冷漠的疼惜 第14頁

然而耿雲濤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怎麼也不肯讓她抽回。

「求求你快放手,我的手很髒……」駱纓哽咽著,小聲乞求。

「我不在乎。」耿雲濤頭也不回地道。她的手很髒又如何?他絕不會放開她的。

駱纓愣住了,忘記掙扎,就這麼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步上階梯,朝他的臥房走去。

不懂,她真的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但是當她瞧見他那緊握的大手怎麼也不願放開她,心頭不禁暖暖的。

雹雲濤帶她進入房間的浴室,再將一件浴袍掛于門後,「你先洗澡,洗完後我有話跟你說。」語畢,他便步出浴室,並替她將門關上。

看著浴室的門,駱纓的心情很復雜,不曉得該高興還是難過。而他說有話要跟她說,究竟打算對她說些什麼?

褪去了身上的衣褲,扭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從蓮蓬頭淋下,溫暖她的身子。

這時,她瞧見了放在一旁的刮胡刀,于是緩緩的伸出手輕撫著刮胡刀的手把。

這就是他平常所使用的東西啊!再看著那些男性專用的洗發精、沐浴乳,她唇邊勾勒著一抹淺笑。

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在他的浴室里沐浴,一股奇特的感覺涌上心頭,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就是令她感到愉悅。

她將長發洗淨,再以沐浴乳洗淨身上每一寸肌膚,之後將身子擦干,長發以毛巾包緊,並穿上他為她準備的浴袍。

這件屬于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實在是太大了,她只好直抓著領口,避免春光外泄。

看著眼前那扇浴室的門,她伸出手,本想馬上開門,卻又在這一瞬間有些猶豫。

他究竟打算跟她說什麼?該不會是希望她、水遠別再出現在他面前吧?不,如果真是這樣,她無法承受。

她有些害怕面對他,但她不打開門也不行,無法一輩子都待在這里啊。

門外傳來耿雲濤低沈的嗓音。「你洗好了嗎?」

駱纓嚇了一跳,下意識月兌口回答,「洗好了。」

「那你還待在里面做什麼?快出來啊。」耿雲濤劍眉緊蹙。

從剛才他就沒听到水聲,以為她等一會兒就會出來,卻遲遲不見她的身影,生怕她有個萬一,他只好站在浴室門口,揚聲詢問她的情況。

還好她立刻響應他,聲音听起來也並無異狀,讓他放心許多。

駱纓看著眼前的門,知道他就在門外,壓下心頭的不安,她伸出手打開門,他挺拔的身軀和俊逸的臉龐立即映入眼簾。

雹雲濤見她穿上了他的浴袍,顯得格外嬌小。之後,他向她伸出手。

看著他懸在空中的大乎,駱纓眨著雙眸,眼底淨是疑惑。

他輕嘆口氣,主動握住她的手,帶她走出浴室,朝前方寬敞柔軟的大床走去。

每走向那張床一步,駱纓就能感覺到心跳更為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紊亂。他究竟想做什麼,又想對她說什麼?

雹雲濤放開她的手,坐于床上,輕拍著身旁的床墊,示意她一同坐下。

駱纓只得坐在他身旁,滿是困惑的看著他。

望著眼前的她許久,好一會兒後,耿雲濤才輕柔的詢問,「你願不願意搬來跟我一起住?」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他剛才說什麼?他要她搬來跟他一起住,這是真的嗎?

一直以為他憎恨、厭惡著她,因為她之前騙他去英國,不讓他知道姊姊結婚的事,然而他如今竟會這麼說?訝異、震驚、狂喜……種種情緒涌上心頭,讓她心慌意亂,下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願意?」耿雲濤不願錯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直瞅著她的臉。

這是他頭一次見到如此訝異的她,他所說的話,真的讓她這麼驚訝?

「你所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只是個玩笑?」駱纓不確定的小聲問著。她真的好怕這只是他突然興起所說的玩笑話。

雹雲濤雖然未答腔,卻以前所未見的認真神情直瞅著她,讓她知道他的決心。

開她玩笑?不,他當然是認真的。

駱纓凝視著他,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這是出于同情,還是因為我是駱的妹妹,跟我住在一起,你以後還有辦法再見到她?」

在他面前,她總是會不自覺想到姊姊,仿佛這輩子永遠也無法擺月兌姊姊的陰影。

聞言,耿雲濤先是一愣,隨即劍眉緊蹙,黑眸中蘊著怒火,雙手也不自覺緊握成拳。該死,她為什麼總是能輕易挑起他的怒氣?

「我並沒有這麼想。」他猶豫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所提出的要求,卻完全被她扭曲,教他怎能不氣?

「那你為什麼要我搬來跟你住?」駱纓的雙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的望著他。

雖然有些畏懼此刻正怒不可遏的他,但她更想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此刻耿雲濤卻無法直視她的眼,回避了她的視線,將臉撇開,內心掙扎許久才開口︰「我只是無法放著你一個人不管,之前我就說過了,我會對你負起責任。」

他是喜歡著駱的,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對她一見傾心,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卻怎麼也沒料到,竟在不知不覺間,駱纓的身影取代了駱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他下願面對。

駱纓僵在原地,雙手早已沒了力氣,垂落于身旁兩側。

原來,就只是為了這個理由,因為他與她發生了關系,她要他負起責任,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做……

突然之間,她好想放聲大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方才竟然還有一絲期待,以為他是因為對她動了心,才會這麼說。

雹雲濤本想再對她說些什麼,卻瞧見她原本緊握著衣襟的手放了下來,敞開的衣襟使得她雪白的酥胸若隱若現。

強烈的欲火立即襲來,下半身忽然蠢蠢欲動,想要她的不斷啃蝕著他僅存的理智。

不敢再多待,他站起身往房門走去。「夜深了,早點睡,等一下我會請鄭媽來把衣服拿去洗淨、烘干,你明天早上應該就能穿了。」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步出房門。

駱纓看著他急忙離開的背影,听著房門關上的聲響,整顆心都快碎了。

她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必須負起的責任,那麼他又何必硬要將她這個包袱放在身邊呢?

不懂,真的不懂他在想什麼,就如同他不懂她的心一般。

緩緩躺在這張大床上,輕抱著他的枕頭,她輕輕一嗅,竄入鼻端的全是屬于他的氣味,但她卻沒有甜蜜的感覺,反而是令人難受的孤寂不斷涌上心頭。

他說無法放她一個人不管,但此刻的她,不仍是一個人嗎?

另一方面,匆忙離開臥房的耿雲濤,快步奔入書房內,倚著牆壁不停喘著氣,好讓體內的盡快平息。

他一直知道駱纓很美,以前他只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但自從那一夜之後,她成為了他的人,讓他對她身為女人的事實再也無法逃避。

方才洗完澡的她,身上有著他沐浴乳的香味,略微敞開的浴袍,雪白細致的肌膚和飽滿挺立的酥胸若隱若現,無一不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想要她的更為強烈。

她的一切,令他不由自主深深迷戀;她的身影,早已烙印在他內心深處,再也無法抹滅。

他開始有些後悔,或許他不該說出要她搬來跟他一起住的要求,如果兩人真的住在一起,他的理智完全崩潰恐怕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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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鄭媽拿著昨晚洗好並烘干的衣褲及一些盥洗用品走進耿雲濤的房里,面帶微笑看著仍躺在床上的駱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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