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算什麼?對他而言沒啥了不起的,可他怎麼會為了這個吻輾轉難以成眠?
梅樂蕥迷人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不去,這是他生平頭一回為一個沒把衣服月兌光,身材只稱得上可以的女人產生異色遐相——他想擁著她,想對她做盡親密的事。
可是……能做嗎?她應該還是個學生,看那樣子搞不好還未成年哩!況且她是茉莉的小泵,梅正飛的妹妹,他要是對人家下手,不被梅正飛打得滿地找牙才怪。
不行、不行,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沒有牙齒,白默霆臉色發青的搖著頭。
他想要女人,去找那些玩伴發泄就行,絕不能把腦筋動到那小女人身上,否則下場會很淒慘,比身為人家的手下敗將還要滲。
努力揮去腦海中的異色幻想,白默霆終於在天空剛露一點清亮光芒時閉上眼,身體帶著緊繃不滿足的疼痛,進入了夢鄉。
「啊——啊——」
「砰!」
一聲鬼叫和一聲撞擊巨響,讓白默霆從睡夢中驚醒,他甚至被嚇得摔下了床。
SHIT!他好不容易才睡著的。沒想到才睡兩個小時不到,就被吵醒了。
白默霆從地板上爬起來,生氣的抓來昨晚睡前被他丟棄在床尾的襯衫、牛仔褲,俐落地套上之後,「砰砰砰」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樓下跑。
他要去看看,是哪個家伙這麼大膽敢吵他睡覺?
頂著一頭亂發和一臉老大不爽的表情,他下樓飄出屋外。
「他XX的,這是誰干的好事?」一看到屋外的慘狀,他差點氣結。
小洋房那扇本來已經脆弱不堪的斑駁木門,竟然被撞了個稀巴爛。
吼叫的同時,他厲眸一掃,正好瞄見一輛車正在不遠處迥轉,似乎急著要逃跑。
罪魁禍首!白默霆很肯定前方那輛車一定是肇事者所駕駛,因為方圓幾十公尺內並無其他的車輛存在。
很好,肇事還想逃逸,那家伙真夠可惡。
「停下來,不準逃跑。」他彎身隨手在地上撿了塊木條,然後大步沖上前去攔車。
顯然這位肇事者的開車技術欠佳,要不然不會連個迥轉都轉得亂七八糟的。而更可能是因為肇事者太過心虛,才會出現如此手忙腳亂的情況。
另一方面,坐在車內的梅樂蕥看著白默霆拿著「武器」跑上前來,她嚇得煞住車子,意圖跳車閃人。只是在打開車門跳車前,卻見他已沖上前來,她來不及奪門下車,不意又從鏡中瞄見他猙獰的臉孔,讓梅樂蕥驚怕的抱住頭,蹲到座位底下。
「給我下來!你休想跑。」
白默霆用力拍打著車門。這位肇事者今天休想從他眼前溜走。
「我……」她才沒有要跑,她只是……想溜。
「XXX的,馬上給我滾下車來。」一句雷霆萬鈞的粗話,從他的口中爆出。
原來這家伙生起氣來這麼低級啊!梅樂蕥在害怕又手足無措的同時,仍不忘唾棄他一下。
「下、車。」還躲。「再不下來自首,我就砸掉你的車窗。」
車里的人一直沒有回應,白默霆火大了,當真把手中的木條高高舉了起來。
梅樂蕥從座位底下抬起頭來,張開一只眼,這個角度正好看見那根木條。
「哇!不能砸,這是我大哥的車啦——」乖乖不得了,車毀了她鐵定會沒命。
梅樂蕥顧不了自身的危險,為了護車,她迫不得已的打開車門跳下車,及時喊住白默霆。
「是你。」肇事者竟然是害他一整夜無法入眠的小女人。
他無法相信從車上跳下來的人居然是梅樂蕥。看見她,白默霆瞬間渾身肌肉不自在的繃緊,他咬著牙關,英俊的臉龐怖滿驚詫神情。
「對、對、對,就是我。」既然下車,就索性承認了。
「你撞毀了門,還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听她的語氣,好像覺得自己闖下的禍沒啥大不了的。
「我哪有理直氣壯?」她否認,馬上轉變語氣。是她做錯事在先,她現在態度得放軟一點,低聲下氣或許可以讓他氣消。有句話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的,不是嗎?「白默霆,請你原諒我,我的開車技術不好,撞壤了你家的門,實在很不應該,請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下次要迥轉時,她會記得先避開他家的門。
白默霆皺起眉頭來,他瞪著她,滿眼只有她倔強的臉龐,心中渴望的情緒像吹氣泡泡般慢慢地往上飄浮。
一見到她,憤怒的情緒全沒了。管她撞壞了什麼東西,就算她把車子開進洋房里,毀了他的屋子,他可能也不會對她生氣吧!心中有的只是渴望。
「算了,撞壞一扇爛木門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輕易地就原諒了她。
放下了手臂,他的眉頭松了松,不過隨即又擰了起來,只因為他擔心她經過方才那一撞是否受了傷?
「沒什麼大不了?」這下換梅樂蕥露出驚詫的表情了。這人怎麼這麼好說話?
敝怪的哩。「你真的不計較……我毀了你的門?」驚詫過後,小女人換上一臉防備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瞅著他,擺明對他起了疑心。
「我不計較你不高興嗎?」那是什麼表情啊?白默霆一臉不爽快。「過來!」他突然喊道。
「干嗎……干嗎要過去?」她畏懼的住後退了一步。
他叫她過來,她卻往後退?!
他丟下木條,大步走上前,攫住她一只細女敕的手臂。「叫你過來就過來,你還往後退做什麼?」口氣粗莽,但動作卻很輕柔。
他低頭看著她,想檢查她是否受了傷?
「喂、喂,你不要一直往人家身上瞧好不好?很沒禮貌耶。」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用眼楮調戲人。
白默霆不理她,繼續前後左右上下猛瞧。
「你再看,我就用拳頭伺候你喔!」梅樂蕥被看得火了,掄起粉拳真要揍人了。
他怕她的拳頭。這一點梅樂蕥可是非常的清楚。
「你要怕我看昨天就該怕了,現在才來警告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不料他卻丟來一句悻悻然的話,完全沒把她的威脅看在眼里。
他說得極對。可是昨天她是要印證她的身材沒他所說的那麼慘,才會讓他看啊,跟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
「一點都不可笑,昨天我是心甘情願,今天是不甘不願。」哼!俏臉轉向另邊,小巧尖潤的下巴揚得高高的。
啥!說得好像他佔盡她多少便宜似的。
「你以為我愛看你啊?我也是看得很不甘願,要不是怕你受傷,反過來向我索賠醫藥費,我才懶得看你。」她不甘不願,他也勉強得很。
向他索賠?!這種話他也講得出口。
「白默霆,你搞清楚,我才沒那麼惡劣。」雙手插腰,她不甘示弱的為自己的人格辯駁。
「要我承認你不惡劣的話,就把門給我修好。」好在她沒事。他放下了心,撿起木條便往回走。
「修就修,不過是一扇破門,我換扇新的給你總成了吧!」區區幾萬塊錢,她還付得起。
當然成。「晚上我回來之前換好它。」
他跨過一堆稀巴爛的木片,進屋子去了。
身體繃緊難受,又是被她惹起的。他打算出門去找玩伴樂一樂發泄一下,要不再這樣忍下去他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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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樂蕥找來老媽的朋友,替小洋房換上了一扇新的紅色木門。木工走後,她卻突發奇想,自動自發的提著一桶油漆替木門換裝,將原本的紅色變成了粉紅色。
漆好油坪 已是黃昏時分,她來回走了幾趟,把油漆提回武道館里,但是最後一次離開《口默霆家時,卻忘了掛上「油漆未乾」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