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結個婚 第13頁

等她走回主屋時,她的膝蓋都已經摔出傷來了。嗚……好痛哦,都是那個黑子駿害的啦。要不是他心懷不軌、企圖染指她,她也不用這樣狼狽地逃難。

「唐小姐,你怎麼了?」威爾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主屋的側門。

「哇呀!表啊!」唐蕥鄤被他嚇得腿軟,當場跌坐在地板上。

「是我,威爾。」被誤認為鬼魅,威爾臉色稍變,但隨即又換上恭謹親切的笑臉。

「威爾,麻煩你,下次出現時可不可以先出個聲?要不我遲早會被你嚇死。」她細白的柔荑搗著胸口,一臉驚魂未定。

威爾彎身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你的腳怎麼了?」他關心地問。

「被馬咬了一口,不礙事的。」她拍拍,走進屋子不理他。

「城堡里並沒有養馬……」威爾充滿困惑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沒有嗎?小屋里就養了一匹會亂咬人的黑色瘋馬。」她沒好氣地說。

威爾一听,搖頭失笑不已。

唐蕥鄤本想就此上樓去,但一想到仍在小木屋里的黑子駿,還是放心不下。于是她對威爾說︰「那匹瘋馬昏倒了,你去看看他吧!」話說完就急忙上樓去了。

一直回到房間,唐蕥鄤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定了下來。

她一拐一拐地走到衣櫃,站在鏡子前面月兌下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很快地換上一件干爽的無袖棉衫。

鏡子里倒映出她嬌艷酡紅的容顏和婀娜縴細的身段。那雪白嬌女敕的肌膚上,竟遍布著一個個明顯的吻痕,從脖子到肩上,還有手臂也有……

看到這些吻痕,唐蕥鄤羞窘地閉上眼,小臉埋進掌心,脆弱地申吟一聲。

她的腦海里浮現著方才兩人交纏擁吻,她主動回應的那一幕幕……一顆才剛恢復規律跳動的心又狂烈地跳了起來。

第六章

黑子駿直到接近中午才從小木屋回來,而威爾請來的按摩師已經在起居室等候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他舒服地趴在床上,慵懶地閉上眼,充分享受著按摩師熟練的指壓,全身緊繃的肌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按摩結束之後,他起身套上睡袍,隨意扒了扒頭發。

「黑先生,米蘭來的電話,是裘莉小姐。」威爾出現,他拿來無線電話耳機。

「裘莉?」他揚眉問道。

「是您的朋友。」威爾對黑子駿的交友狀況也略知一二。

「什麼樣的朋友?」黑子駿的黑眸閃過一抹銳利,他相信威爾一定知道某些內情,只是他不想多談而已。

「裘莉小姐在三個月前曾陪您來此地度假。」那時候他們兩人打得可火熱,不像他和唐蕥鄤那樣相敬如賓。

在主人未喪失記憶前,他獵艷的手段可是遠近馳名的,這位裘莉小姐在前一陣子還盛傳是主人的親密愛人。

不過關于主人的感情生活方面,做下人的即使知道再多也不能隨意亂造謠,免得滋事,即使先前威爾心里詫異且懷疑這個向來狂放不羈,最痛恨被女人綁手綁腳的主人身邊竟然平空冒出一個未婚妻來時,他在表面上也裝或若無其事的樣子,接受唐蕥鄤的特殊身分。

「哦,她陪我度假?我們在一起多久?」他微微揚起俊臉,沉思著。

「兩個星期。」威爾照實回答。

「兩個星期都睡在同一張床上嗎?」黑子駿聲音微揚,他心里已經有了個譜。一男一女相偕共度了兩個禮拜的長假,由此可以證明他們關系匪淺。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裘莉小姐都和您住在同一間房。或許……裘莉小姐是打地鋪也說不定。」威爾面無表情,態度正經八百,一點都不像在說笑。

「但願如此,要不我都要懷疑我是否曾做了對不起鄤鄤的事。」黑子駿冷冷嗤笑兩聲。

如果事實真是照威爾所說的那樣,那他不是有隱疾,就是根本不舉。

「唐小姐並不知道這件事。」威爾表明立場,他不會向唐蕥鄤咬耳朵。

「嗯。」他點了點頭,伸手接下威爾手中的藍芽無線耳機。

他戴上耳機,耳邊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駿,我听說你從‘悍將’背上摔下來受傷了,傷得嚴不嚴重?真是的,要不是人家現在忙得走不開,我一定馬上飛到布拉格去找你、照顧你。人家好想念你、好懷念你的懷抱哦……」

黑子駿擰著眉,漫不經心地聆听著彼端陌生的女聲,從她甜膩的語氣听來,他和她之間的關系應該——

思及此,黑子駿臉色不由得更加沉郁。如果他在失憶之前和裘莉過從甚密,那身為他未婚妻的唐蕥鄤怎麼會不知道?

她真的渾然不知,抑或是隱忍著委屈不說破?昨晚她趁夜離去,不願和他同榻而眠,是否就是因為這個因素?

黑子駿撫著光潔剛毅的下巴,神情凝重地思忖著。

「駿,你好歹也說說話呀——」裘莉一直沒有得到黑子駿的回應,急忙解釋,「你是不是怪我沒在你身邊陪你?對不起嘛,人家真的好忙、好忙……」

「我累了,改天再聯絡。」他對裘莉那矯揉造作的撒嬌聲感到不耐煩,扯下藍芽耳機,切斷了通訊。

此刻他的腦子里,滿滿的全是唐蕥鄤甜美純真的倩影,無法容納其他女人。

走到起居室,他拉了一下垂掛在三樓玄關前的一條紅色流蘇細繩,那是用來叫喚僕人的響鈴裝置。

威爾很快地出現。

「黑先生,有什麼吩附嗎?」他接過黑子駿遞過來的藍芽耳機。

「備車,我要帶鄤鄤出去午餐。」

穿著一身雪白無瑕的睡袍,他站在起居室的大陽台外,習慣性地斜倚著白色欄桿,黑眸往外眺望著瑪麗亞小鎮的迷人景致。

鋪著白色蕾絲桌巾的圓形小桌上沒有餐點,唐蕥鄤失望地看著那張什麼都沒有的小桌子,肚子發出令人困窘的不雅叫聲。

一整晚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到了快要天亮時才沉沉入睡。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起床梳洗一番,她原本想到餐廳去吃個過癮,誰知在半路又被威爾給攔劫下來,硬是被他拉上了三樓。

「唐小姐,那匹黑馬想邀請你一起用午餐。」威爾打趣地告訴她。

「我能不接受嗎?」沒想到他老人家還有點幽默感,唐蕥鄤不覺莞爾。

「恐怕……」

「不行是吧?」她悻悻然地回嘴,踩著不甘不願的腳步上了樓。

「嗨……午安。」來到起居室,她看著他帥氣的側影,一面尷尬地道安,一面在心里念著佛號,希望這匹野馬別因尋歡不成而翻臉無情。

「午安,昨晚睡得好嗎?」

唐蕥鄤原以為今天必須面對一頭暴怒咆哮的馬,誰知他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轉過身來給勾起性感的唇,給了她一個帥氣而且極度「友善親切」的笑容。

「好、好,好得不得了。」唐蕥鄤心一窒,顯些被他的笑容給勾去了魂魄。

「是嗎?」他笑了笑,眸光犀利地閃了閃。

「嗯。」她心虛地低垂下螓首,不敢看他。

「陪我吃午餐。」他執起她的細白柔荑,轉身走進他的臥房。

她忸怩不安地跟著他走。「到哪兒吃?」往臥室去?他不會想在床上用餐吧?

「上餐廳去。」他踏進房間,松開了她。

「那為什麼要……」她在房門前躊躇,生怕一個不小心,又令自己身陷危險境地。

「我換個衣服。」他聳了聳肩說。

黑子駿泰然自若地在她面前月兌上那件雪白的睡袍,似乎不認為在她面前穿月兌衣服是件不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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