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毫不留戀地逃了,讓他不得不放段親自到台灣去逮人。
不過現在看來——這趟台灣行可以取消了。
「你打算到台灣找我?」欣喜和震驚交錯,美麗的黑色眸子無來由地一陣濕熱。原來在她心里深處一直渴望著他,只是她自己沒發現而已。
「沒錯,我必須找到你,然後給你一頓狠打,誰叫你竟然不告而別。你可知道這樣的舉動,給一個向來自傲的男人多大的挫敗感?」他皺著眉頭萬分懊惱地說。
哦,是嗎?雲紫若干笑兩聲。
「我現在回來了啊……」看著他不快的神情,她討好似地對他綻露出嬌媚的笑臉。
「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心甘情願回來我身邊的,好像……是來避難的吧?」深沉地望進她閃爍的眼里,他非常懷疑她的企圖。
「嘿嘿——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我看起來像是來投靠、避難的嗎?」干笑聲不斷,雲紫若心虛得很。
單伊陽依舊一臉懷疑地打量著她。
為了掩飾心虛,雲紫若垂下臉,拉拉裙角,由草地上爬起來。
單伊陽挺直腰桿站起身來,好心地伸出手拉她一把。
「謝啦!」她揚揚眉,視線不敢和他相對。
「我不接受這麼敷衍的感謝。」他這一把扯得用力,雲紫若不察,狠狠地被他強行拉進懷中。
一手捧起低垂的臉,霸氣地逼迫她迎向他的審視。
「那……你想要……我的吻嗎?」看他忽爾幻化的眸色,她潤潤干澀的唇,毫不忸怩而非常直接地問他。
「嗯,一個吻和……」低聲沉吟,他稍嫌粗魯地抬高她的臉,然後低頭將燥熱饑渴的唇貼上她那兩片誘人的唇瓣。
他的吻從粗暴到溫柔,雲紫若嚶嚀一聲,縴細的手臂緊緊攀住他寬闊的肩頭,豐潤的酥胸緊密地貼著他堅硬的胸膛,她的呼吸略顯急促,起伏的胸部磨蹭著他,騷動著男性的。
「紫若……」
她無意間的挑逗讓他體內的野獸月兌枷而出,厚實的大手下滑捧住她渾圓的俏臀,揉捏著。
「單……我們進屋里去……」來得又狂又急,即使沒有酒精作祟,她對他的渴望也非常地猛烈。
「上樓去——」他放開她,兩唇相抵著。勾起嘴角低低笑著,笑聲在她的唇際震蕩開來。
又輕觸一下她的唇辦,親昵地攬著被吻得虛軟的她,回身往屋里走。
「叭叭!」殺風景的車聲響起。單伊陽扭頭看向停在門前的計程車一眼,他向車行預約的車子準時到了。
「我得打發掉他,你到樓上去等我。」他拍拍她的臀,暖昧地對她眨眨眼。
「別讓我等太久。」她怏怏不快地嘀咕,驚然地發現自己竟是個強烈的女人。
「在你睡著之前,我會趕上去的。」
單伊陽仰首哈哈大笑,看著她曼妙的身影,他轉頭走到計程車旁,彎和計程車司機對話。
???
循著地毯上髒污的腳印搜尋,單伊陽修長昂藏的身影最後停駐在房間的浴室門前。
把拎在手上的那雙紫色高跟鞋放在浴室門邊,他輕敲了兩下。
「我在沖澡。」門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方才摔倒在草地上,弄得一身髒污,現在正大肆清洗著。
她邊哼著歌邊沖澡,似乎沒打算邀請他加入。
單伊陽不動聲色地站在門邊,他慢條斯理地解開櫬衫鈕扣,將衣擺拉出,再動手解開褲頭——
他的身形屬于瘦削修長型的,可是褪下衣物後的他,緊實的肌理卻讓人贊嘆。昂藏的軀干展現出屬于男人的優越,結實優美的肌理足以讓女人為之瘋狂——
打開浴室的門,他大步跨進浴室光潔的地板上。
這間浴室的衛浴設備是采土耳其蔓羅拉大理石材,置身在其中,再加上溫水的沖擊,讓人通體舒暢。
雲紫若一頭長發已被打濕,側身對著剛踏進浴室的單伊陽,她正緊閉著眼,仰首享受著水流洗禮,完全沒有發覺他已悄悄來到她的身後。
「啊——」雲紫若驚慌尖叫一聲,迅速張開眸。透過霧氣迷的鏡子,她看見了他昂藏地立在她的身後。「你——」絕美純淨的臉蛋染上一層薄暈,因為他的舉動,還有他熨貼在她背後的精實健軀,她清楚地感受到他下月復火熱的,正抵在她的雙股之間。
「我等不及了。」俯首用下顎撩開她垂放在背上的濕潤發絲,將唇烙在她圓潤的肩上,置于股間的,順著水流,猛地往她的體內深深一埋。
一聲尖細的喘氣聲伴著水流響起,她迷蒙的眸看著由鏡中反映出來的自己——她被這個男人給擄去了,早已不自知地迷失在他交纏的洪流之中。
???
這是從他懷中醒來的第三個早晨——
不!今天醒來時,並未見到他的身影。屬于單伊陽那迷人的男性氣息充斥于室內,可是他卻不在房里。
將薄涼的絲被里在身上,白玉般的雙足踏上地毯,雲紫若頂著一頭凌亂卻性感的長發,樓上樓下地搜尋著單伊陽。
真的不見了,他該不會平空消失了吧?!
在轉身拾級踏上樓梯,打算回房時,身後一陣聲響讓她回身踏下階梯——
穿越廚房,她打開一扇門,把頭探向門外,眺望後院。一個穿著碎花洋裝的黑人女佣,正在刷洗後院的走廊地板。
「嗨!」雲紫若向那位女佣打招呼。
鐘點女佣寶娜聞聲停頓忙碌的工作,她胭腆地對雲紫若一笑。
「你可知道這棟房子的主人到哪里去了嗎?」寶娜這麼早就來工作,她應該有看見單伊陽的蹤影吧!雲紫若是這麼推測的。
「單先生出門去了,他留了一張紙條,就放在餐桌上。」寶娜比了比屋里面,她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單伊陽要出門,他把這件事順口告訴了她。
「哦,謝謝。」原來他出門了。
雲紫若關上了後門,里著被單緩步踱至餐廳。她方才經過餐桌時,沒有注意到紙條,因為她沒有戴眼鏡,所以眼前的東西全都是霧的一片。
丙然有一張紙條,雲紫若幾乎把臉貼到餐桌上,才看清楚上面的字。
中午十二點半至時代廣場的「地中海餐廳」見面。
約了中午兒面,雲紫若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十點整。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這段時間足夠她泡個熱水澡了。這三天來,彼此過于熱情,月兌軌的激情需索幾乎把她的身體榨干。
她得好好利用這個空閑舒服地寵愛自己一番,泡個熱水澡是此刻最想做的事。
躺在浴白里,她閉上眼,享受著溫熱水流的按摩。有錢人的生活真夠舒適的,她開始幻想著和單伊陽共組家庭,在這棟豪宅里舒適過日子的情景。
哦!天啊!一直抱定獨身主義的她,竟然想踏入婚姻……不,這個改變太嚇人了,她大概被單伊陽火熱的需索給沖傻了腦袋,才會有這種「終結單身自由」的可怕念頭。
用力甩掉這荒唐的念頭,她起身離開浴白,隨手取來一條白色浴巾里上。
回到房間,她從衣櫃取出她那一千零一件的行頭,那套粉紫色的套裝。那天她爬牆時弄髒了裙子,她便把整套衣服連帶內衣褲都洗干淨了。
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她把長發攏了攏,然後任其自然地披散在背後。推開房門緩步走下樓,在玄關的鞋櫃里,找到了她的高跟鞋。
看看腕上的表,時間是十一點五十分。現在出門應該來得及吧!
雲紫若脂粉未施地出了門,走到大門時,她想了想,又轉回頭來繞到後院向寶娜說了一聲,然後才安心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