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奇跡 第18頁

「拜托——單伊陽,你可別告訴我,我和你上床就得愛上你……」嗤笑一聲,她擺明了無法認同他的話。

她知道,在她之前他擁有很多的女人,她更知道,在昨晚撞見他和蘿莉親熱之後,她把心遺落在他的身上更是個錯誤。

在心未完全被擄走之前,她得趕快逃開。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不談愛情,只談你對我……可有一絲一毫的感覺?」他沉著聲問,那緊繃的聲音里情緒復雜難懂。

「除了的享樂之外,其余……都沒有。」她搖頭。對他那份濃烈的感覺,在昨晚和他親熱之前,她已決定快意瀟灑地遠遠拋到腦後。

「你——」她只對他的身體有感覺!?單伊陽猛一抽氣,他甩開她的手臂,溜上她的頸,虎口就掐在她的喉問。「天殺的你,你利用我的身體。」他狂怒地想甩掉她那臉過于驕傲、輕狂的笑意。

「這樣沒有感情負擔的關系,不是很好嗎?!」在他狂怒的深眸中,她捕捉到一絲痛楚。他難受……為什麼?他擁有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哪會差她一個呢?

「你的意思——從頭到尾你都不曾想過,要把感情投注在我的身上。」他的聲音更緊繃了,置在她喉間的手頹然落下。

「是的,從沒有過。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我是如此的,我不想被束縛,我愛自由……」雲紫若聳聳肩,嬌燦地笑著。

「我現在知道了。」他是個極度驕傲的男人,單伊陽冷硬而無禮地打斷她的話,面又眸子黯沉得讓人不敢直視。「我們之間只存在著的吸引,你大老遠跑來紐約上我的床,只是想尋找刺激的感官快樂……」他接著冷冷地說。

冷然的眸、冷硬的聲音、森冷的表情,雲紫若避開了視線,她的情緒從平穩變得紛亂。

他不也是這樣的心態嗎?他在和她來往的同時,還和蘿莉打得火熱,這樣的行徑她不能接受,所以她決定回台灣,寧願回去面對那個令她頭大的雷少夫,也不願躲在紐約再和他發展這種「惡質」關系下去。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嗎?」壓抑內心的狂濤駭浪,她平靜無波地開口,仿佛彼此只是匆匆擦身而過的過客。

「我沒開口留你,你當然可以走。」他從齒縫迸出話來,然後旋身大步沖回房子里,用力甩上門,他把一切的怒氣發泄在門板上。

天殺的女人!懊死的紫郎。

第九章

半臥坐在門廊的躺椅上,雲紫若窮極無聊地修著指甲。回台北已半個多月,這期間她不敢出現在公司,因為怕雷少夫那家伙又來糾纏,她只得向公司告假,躲在家里當個不事生產的米蟲。老媽好不容易才把頭號大米蟲給推銷出去,這下子卻換她來補位。

都是雷少夫害的,沒事來跟她「哥哥纏」,害她的名譽受損,連工作都快要丟了。真怕了他,幸好他並不知道她的住處,要不,這下她哪能坐在這里乘涼啊!

「紫若,電話——」老媽溫佩霞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雲紫若放下指甲刀,懶懶地站起身來踱進屋內。

「老媽,誰找我?」看了一眼打扮妖嬌美麗的老媽,她問了一聲,猶豫著該不該接電話。溫佩霞從歐洲回來後,整個人的品味升級不少。現在她有小舞庇蔭,全身的行頭都是歐洲名牌,連腳上的室內拖鞋也不例外。

「是小舞,她度完蜜月回紐約了。」談到三女兒小舞,溫佩霞一臉喜孜孜。

雲紫若走上前,接起電話。「小舞,你回來啦。希臘的風景很美對不?」

美嗎?「呃……應該不錯吧。」小舞偏頭想了一下,回道。

「應該?」听起來怪怪的。

「呃……因為我幾乎沒出門,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飯店里,所以……」電話彼端的小舞,臉紅無措地絞著電話線。她和單伊漢的蜜月旅行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待在飯店里做的事。

「待在飯店干麼,大老遠跑到希臘度蜜月,竟然沒出門,真是的。」雲紫若納悶地說。忽爾,她恍然大悟,新婚夫妻比較熱衷床上游戲,對于美麗風景的興趣缺缺。「呵呵,我知道了,你和你那口子忙著‘運動’,對不對?」她對著電話筒暖昧地笑笑。

「姐,不談我的事啦,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唔……單,別……」

被雲紫若猜中,小舞臉紅通通的,她羞澀地瞟了一眼果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的單伊漢。他親昵地挨在小舞身邊坐下,不管小舞正在講電話,他將唇湊上去,霸道地向她索了一個火熱的吻。似火的大掌從睡衣下擺探進衣內,著她美妙年輕的胴體。

听見小舞的細喘聲和斷斷續續的嚶嚀聲,雲紫若即刻會意電話彼端的人在干什麼勾當。

「我親愛的妹夫,可不可以等我和小舞講完電話再忙?」雲紫若搖頭失笑地對著電話筒大聲說。

單伊漢听見了,他一邊著軟綿虛弱的小舞,從她手上接過電話。

「伊陽下午會抵達台北,小舞要講的就是這件事。再見!」他非常簡單扼要地把小舞要傳遞的訊息告訴雲紫若,然後很瀟灑地把電話掛上。紐約現在正是午夜,旖旎銷魂的夜不歡迎第三者打擾。

「吭?」面對嘟嘟作響的電話筒,腦海里飛快的重復一次單伊漢說的話。

單伊陽回台北……雲紫若的心莫名地驚跳幾下。

這是什麼反應?他回台北關她什麼事啊?!無趣地掛上電話,雲紫若蹬蹬蹬地上到二樓,把自己拋到床上,閉上眼補眠。

午後一點,門鈴聲吵醒了熟睡的雲紫若。門鈴一直響個不停,沒人去應門。雲紫若不情願地起床,穿上拖鞋下樓去。

「掛號信。」原來是郵差。雲紫若簽下名後,從郵差手中接過信件。

回頭坐在門廊上撕開信件。

是一張由公司轉寄過來的邀請函,「詮宏藥品廠」副總經理朱莉艷寄給她的。

她邀請她參加今天晚上在詮宏企業大樓一樓中庭所舉辦的慶祝股票獲準上市酒會。

朱莉艷是她的客戶,去年雲紫若成功地把一棟位于淡水郊外的豪宅賣給朱莉艷,兩人因房屋買賣而認識,進而成為朋友,朱莉艷在去年到今年初半年之間,還替她介紹了好幾位大客戶。她在上半年會有這麼好的銷售業績,大部分都是靠朱莉艷的大力幫忙。

這段時間她實在不想出門,深怕又遇上雷少夫和那些狗仔記者。但朱莉艷都正式地發函邀請了,她不出席實在太說不過去。

看著手中的邀請函,雲紫若心里盤算著該穿哪一件衣服……

在凡賽斯精品店購買的那套晚宴服,還沒拆封穿過……嗯!就那一套吧!

???

卓爾不凡、挺拔昂藏的身影吸引了周圍女人的目光。單伊陽出現在機場大廳,他穿著一身正式墨灰色西裝,灰色櫬衫搭上銀灰色細紋的領帶,更顯露出他卓然的品味和帥氣。

站在機場大廳外,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停在他的面前。

「伊陽,歡迎你來台北。」跑車的主人朱莉艷和單伊陽是大學時代舊識。今晚的慶祝酒會,單伊陽是她邀請的客人之一。

「你都正式發函邀請了,就算再忙我都得來。」單伊陽帥氣地笑笑。他優雅而瀟灑地坐上跑車的駕駛副座,親密地在朱莉艷的臉頰印上一個純友誼的吻。

「莉艷,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他贊嘆。

「老了,當然有女人味。」朱莉艷嬌笑地眨眨眼。踩下油門,跑車往台北的方向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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