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漢的軟糖 第11頁

"高大哥?你怎麼有空來?"阮棠一臉驚喜,粉女敕的臉蛋露出甜美的笑靨。

斑國樹是她剛進听潮飯店時的指導員,負責教會她每一項工作的基本注意事項及方法,等她熟悉全部的工作流程後,高國樹便因要繼承家中事業而離職,阮棠常因不能與之共事而遺憾,今日一見,難怪她滿臉喜悅。

鐵鷹瀚冷眼睨著阮棠刺眼的燦爛笑顏,對她口中的"高大哥"更為不滿了。

這姓高的家伙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看來這顆小軟糖挺有男人緣的嘛!先是領班吳志蒙,然後是這個"高大哥",以他同樣身為男人的眼光來看,不難看出這兩個男人都對他的小軟糖有意思--

握著她的手倏地緊了緊,鐵鷹瀚的眸底現出少見的迷惑……

他的小軟糖!?

他什麼時候把她歸屬于自己的名下了?他怎麼都沒有發現?

食指勾搔著下巴,耀眼的陽光灑下滿天金粉,將阮棠紅咚咚的臉蛋襯得更加誘人;鐵鷹瀚微眯起眼,以絕對犀利、精準的黑眸審視著她,沒多久,他竟勾起嘴角笑了。

好,就決定是她了!她就是他鐵鷹瀚這輩子決定要的女人了。

"今天難得蹺一天班,你不要問得那麼清楚啦!"高國樹天生一副女圭女圭臉,一旦靦腆起

來,外表足足比實際年齡小了五六歲。

"喔--萬一被你老爸捉到,你就慘了!"

阮棠完全沒料到鐵鷹瀚的腦子已經轉了好幾圈,並私下決定她的未來,仍一派天真地與高國樹攀談。

"放心啦!就是他不在,我才敢溜出來找你啊!"

斑國樹沒漏掉鐵鷹瀚對他的敵意,他看著鐵鷹瀚與阮棠交握的手,語氣微微泛酸地問道︰"你男朋友?"

阮棠愣了愣,若非高國樹提醒,她還真忘了鐵鷹瀚的存在呢!她微紅著臉想抽回被他緊握的手,並試圖想解釋。

"別逗了,當然……"

"當然是。"沒讓阮棠有機會將話說完,鐵鷹瀚立刻開口截斷她的話,為的就是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妄想。

"我們不僅正在交往,而且目前正處于'同居關系'中。"他刻意將自己與阮棠的關系形容得暖昧不清,讓阮棠再也沒有辯駁的機會。

"嗄?"果然他這麼一說,阮棠整個人都呆掉了,她甚至忘了要澄清,只是一臉呆滯地瞅著鐵鷹瀚,她看起來一副有一堆疑問要質問他的樣子,其實腦子里一片空白。

斑國樹震驚地看了鐵鷹瀚一眼,在看看尚處于混沌中的阮棠,內心里五味雜陳。

他不得不承認,阮棠與她的男友實在是天作之合,男的酷帥、女的嬌俏,只是心里總有那麼點不甘心,畢竟他覺得自己並不比那個男人差,若不是必須回家接管事業,搞不好今天站在她身邊的人會是自己,至于那個男人--

吃屎去吧!

"當面在心里詛咒別人是不禮貌的行為。"

恍若看穿高國樹的想法,鐵鷹瀚冷睨了他一眼,不由分說地拉著阮棠意欲離開。"你說什麼啊?"阮棠被他以蠻力拖著走,一邊回頭看向高國樹,一邊好奇不已地向鐵鷹瀚詢問。"女人,閉上你的嘴!"鐵鷹瀚壓低聲音警告。

"糖糖,如果我沒記錯,明天是你的輪休日對吧?"高國樹不滿被冷落,挑釁似地在兩人身後喊道。

"明天?"阮棠想停下腳步,鐵鷹瀚卻完全不給她機會,她只好以腳後跟抵住沙子,企圖利用摩擦力來阻擋鐵鷹瀚所造成的強大拉力,結果非但阻擋不成,還讓細沙全跑進鞋子里;害她皺了一張俏臉。

"對啦,應該沒錯。"她現在一顆心全放在鞋里的細沙上,于是敷衍地應了他兩句。

"那你把明天的時間留給我,我帶你到市區玩。"他倆越行越遠,高國樹不得不以手掌圈成圓弧狀,附在嘴邊對他們的背影吼道。

"好啊,就這麼敲定嘍!"

黃金海岸離市區還有一大段距離,飯店的工作人員幾乎都住在飯店附近,加上工作繁忙,根本就沒什麼時間與機會能到市區晃晃,因此高國樹的提議讓阮棠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沒問題,我明早十點準時來接你!"高國樹樂呆了,她竟當著男朋友的面答應自己的邀約,那不是表示他還是有機會可以反敗為勝?

"好。"阮棠笑著揮手與他道別,回過頭面對鐵鷹瀚時卻一臉埋怨,"喂!停一下啦,人家鞋子里面都是沙子,難過死了。"

既然甩不開他的手,阮棠只得一面追趕他過快的步伐,另一手拉扯著他卷起的袖子,看起來好不狼狽。

鐵鷹瀚不發一語,繼續拉著她直走。

阮棠瞪著他的後腦勺,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由他緊繃的下顆弧線隱約嗅聞到他的怒氣--

邵慕風蹺著二郎腿,腳不時神經質地抖兩下,嘴角不甚正經地叼根牙簽,雙臂恣意延展成直線,跨放在長沙發的椅背上,漂亮魔魅的黑眸饒富興味地盯著坐立難安的阮棠,越看眸底的笑意越濃。

"邵先生,你可不可以別這麼直接地瞪著人家瞧?感覺挺……不自在的。"阮棠就坐在邵慕風的正對面,她不好意思明說他此刻的模樣像極了電影里的黑幫老大,只得不停地變換坐姿,借以忽視心里莫名其妙的假想。

"別這麼客氣嘛!我都可以跟著大伙兒叫你'糖糖'了,你喚我慕風又何妨?"以邵慕風爽朗的個性,早就在工作人員之間混熟了。

皮皮地笑了兩聲,他倏然伸手一抹臉,立時一改常態地露出凶相,惡狠狠地瞪著阮棠︰"而且這種眼神才叫'瞪',之前充其量只能稱之為'看'。"

他很快地又變回原來的笑臉,並為她上了課"察言觀色"。

"你……"阮棠張大兩只眼楮瞪著他,小嘴微張,卻吐不出任何話語。

"如何?分得清楚了嗎?"邵慕風彈了彈手指,吊兒郎當地問道。

阮棠愣愣地看著他俊逸的臉,霍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皮,並用力地往兩旁拉扯;邵慕風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出人意表的舉動,一時間也嚇傻了,直到鐵鷹瀚適時地推門而入,方才解除了兩人僵持的魔咒。

"你們在玩游戲?"鐵鷹瀚看了眼邵慕風快被拉扯成菱形的臉,可有可無地說了句。

邵慕風一把拍開阮棠作怪的小手,他眼角含著可疑的水光,兩只大掌死命地揉搓才被"蹂躪"過的臉皮。

"你瘋啦!白痴才玩這種受虐的游戲!"他尖聲怪氣地嚷嚷,並以眼神指控滿臉無辜的阮棠。

鐵鷹瀚懶懶地瞟了眼阮棠,立刻讓她坐得端端正正,不敢再造次;他還在氣她呢!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鷹瀚,你好歹也為我可憐的臉皮說句話吧!"邵慕風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一向自恃甚高的鐵鷹瀚竟會"煞"到這顆小軟糖--

唉,也好啦,俗話說"柔能克剛"的嘛!

鷹瀚的處事手段是強硬了點,也許這軟軟的小軟糖會改變他也說不定。

"我怎麼知道你們之前在搞什麼鬼?搞不好你是心甘情願讓她捏的咧!"鐵鷹瀚煩躁地拉開淡藍色的窗簾,皎潔的月光粼粼灑落在海面,形成與白晝截然迥異的風情。

邵慕風聞言挑了挑眉。

唷呵!這句話可真酸吶!

這家伙總不會白痴到把自己當成他的假想敵了吧?!他雖不至于眼高于頂,卻也不似他鐵鷹瀚如此好胃口,他可是挑食得緊咧,而且他從不吃甜食,尤其是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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