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盲痴戀 第27頁

除了唐威與賀剛,大家對江靖淮早就知道依蝶的身份都大感意外,這表示已經沒什麼好戲看了,一堆人安靜地站在一旁。

「那你是真的愛上依蝶少?」孟世豪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孟伯伯,如果你是要我的保證,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是的,我是真心愛著依蝶。」江靖淮誠摯地注視著蓋世豪,看著他,認真地宣示自己對依蝶的愛。

盂世豪終于放下一顆懸岩的心,他長長地吐了口氣︰「依蝶現在在我家里,她已經預定下午三點的班機到意大利;還有,你該改口了,傻小子。」孟世豪忑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你,岳父!」江靖推回給孟世家一個燦爛的笑容,想去意大利?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孟依蝶,你注著接招吧!

依蝶忙著整理行李,她抬頭看看掛在牆上的米老鼠造型鐘,鐘面上顯示目前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她看著亂成一團的房間,真不知該如何整理起。

她挺起發酸的背脊,由于懷孕的關系,最近比較容易感到疲憊,她撫撫些微隆起的小骯,慢慢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她望著鏡子,細細地審視著自己的臉龐,鏡子里的臉看起來有點推快,也有點疲憊,不過精神還算濟濟,不至于差得離譜。她拿起梳子,梳順略嫌雜亂的發絲——靖淮最喜歡把玩的發——她用甩頭,想甩去腦中目前沒有時間細想的雜亂思緒。

門鈴響起熟悉的音樂聲,把依蝶由雜亂的白日夢中拉回現實,沒細想此時會是誰來造訪,也許是哪一個產品的推銷員也說不定,她站起身來,小跑步去開門。

她拉開大門,門前站著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她怔忡地看著來者,忘了時間的轉動,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她與他-

「不請我進去?」由于剛剛拆線,江靖淮的眼楮這不能適應強烈光線,所以他的鼻梁上掛著一副酷酷的墨鏡,他勾起嘴角,壞壞地調侃著傻不愣登的依議。

「哦……對不起,請進!」依蝶霎時回到現實,她發覺自己的失態,頰上飛快地染上兩抹紅暈。

江靖淮目不轉楮地盯著依蝶,他的依蝶呵!由于有墨鏡的庇護,他好整以暇地細細觀察依蝶,發覺她好像比印象中豐潤了些。

「呢……請坐,我去倒杯咖啡給你。」從江靖淮一進門,依蝶的表現一直是驚慌張張的,她知道靖淮對咖啡的愛好一向更甚于茶,她手足無措地進到廚房。

趁這個空檔,江靖推測覽一下房門做啟的房間那該是依蝶的房間吧——看到房里東一堆、西一團的,一眼就可看出房間的主人準備離家。

依蝶由廚房端了杯咖啡走出來,發現靖灌站在她的房門口,她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那是我的房間,亂得很,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來,請喝咖啡。」沒想到他復明後第一個見到的是她亂七八糟的房間!

她將咖啡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小心翼翼地不讓咖啡因微徽顫抖的手而濺到桌上。

江靖淮走到依蝶旁邊,大方地坐在沙發上,摘下鼻梁上的墨鏡︰「你知道我去動眼楮的手術了?」他直直地看著依蝶,黑眼珠動都沒動。

渾身一震,暗罵自己不小心說員了嘴,這下如果讓他起疑心可就麻煩了,她警告自己,接下來說話可得小心點才是。

「哦!姐有提過,她說你今天拆線,對吧?」依蝶心虛地模模自己的額角,她小心地挪動身體,坐在離他最遠的單人沙發座位上。

「嗯!」江靖淮端起眼前的咖啡,慢條斯理地嘗了一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咖啡?」

經他這麼一問,依蝶心跳又淚了一拍;她總是不經意地想起他的習慣,以至于露出許多馬腳,「我……我記得你以前到家里來,好像……好像都是喝咖啡的,是不是?」她佯裝鎮靜地編了個雙腳的理由。

江靖淮笑了笑,不做回答。依蝶見他不再逼問,不安定的心才逐漸平穩下來。

「看你的房間似乎在整理。你要出遠門?」江靖淮佯裝不經意地問。

「嗯!」依蝶低下頭,這才想到他的手術——「你……看得見了?」她不確定地問他手術的結果。

「手術很成功,你看我像失明的人嗎?」江靖淮抬起頭,以明亮有神的眼楮看著她。

「哈……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依蝶笑了笑,他冀的看得見了,真好!一、船

其實依蝶的內心是百感交集的,喜的是他終于可以重新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不再因為失明而拒不出戶;悲的是她這輩子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陪在他身邊,做他一輩子的妻子。

「跟以前不太一樣?我不記得在我失明的那段期間里有見過你,你是什麼時侯看見我當時的樣子?」他抓住依蝶的語病,企圖引她掉進他設下的圈套里,主動地說出她心里的秘密。

「啊?沒……沒有啦,你可能听錯了,听錯了。」

連忙辯解,不行,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自亂陣腳,得想個辦法月兌身才行。

「你今天來有事嗎?…姐夫。」是姐夫沒錯吧1是啊,自從她決定退出的那瞬間開始,江靖淮的身份就只是「姐夫」這麼簡單而已

「姐夫?」江靖淮挑起右眉,這稱謂由依蝶的口中喊出來,竟是荒謬得可笑。

「是啊,姐夫!」依蝶越來越坐立難安,她得找個借口請的推回去才行,「姐夫,你找姐姐是嗎?她今天沒有回來耶,要不要我……」依蝶忐忑難安地站起來又坐下,思索著該如何做,才能讓精誰打道回府。

「你要出遠門?想去哪里?」听心愛的妻子喊他姐夫」,他怪不是滋味的,看依蝶的樣子,似乎急著想擺月兌他,更加加深他的不滿,難道之前她說過愛他的話全是假的?不!他什麼都可以順著她,惟有離開他這一點,他絕不允許她這麼恣意妄為。

「意大利。姐夫,你……」依蝶發覺靖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似乎是他發怒的前兆,她扭絞著自己的手指,不曉得接下來該怎麼對付他才好。

「意大利?你說你要去意大利?」江靖淮眯起雙眼,眼神充滿危險地看著她。

「我……」依蝶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突然一陣心悸,她知道自己又快吐了,連忙站起身沖向盥洗室——

依蝶在盥洗室里吐出一攤酸水,由于早上她根本沒有吃早餐,所以除了水,她再也吐不出其他多余的東西。

「這種情況多久了?」江靖淮見她臉色不對,尾隨她來到盥洗室,見她吐得兩眼發昏,他心里打了個突,依蝶該不會是一一

依出發現靖淮援了過來,她拉起掛在牆上的毛巾,打濕之後拍拍臉頰︰「沒什麼,一下子就好了。」她心虛地撒謊。

「什麼一下子就好了,你說,你是不是懷孕了計一把火氣正在江靖淮的胸腔里醞釀,依蟀到底在想外麼,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不讓他知道?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他可是她肚里孩子的父親啊!她到底還要問他多久?

依蝶一驚,手上的毛巾滑落地面,她彎下腰來拾起毛巾,思忖著該怎麼答應才好。

「你別亂猜,姐夫,我……」依蝶站起身來,想打哈哈敷衍過去。

「別叫我姐夫!」火山一爆發即不可收拾,江靖淮憤怒地咆哮,他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逼得依蝶不住地往後退,直到她抵住盥洗室的牆壁,退無可退。

江靖淮將她鎖在雙管與陸的中間,他專注地望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小女人,她是他的妻啊!她怎能如此殘忍地喚他「姐夫」?難道她真的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她的姐姐在她面前共效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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