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親親逃夫 第6頁

孫綺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免心生氣惱。

什麼嘛!看到美女就那麼高興,那他跟那些美女去度蜜月好了!她拉起行李往前走,狠狠地將他丟到身後。

「綺雲,妳怎麼自己走了,也不等我?」袁睿皓很快便追了上來,唇邊依舊帶著欠扁的笑意。

「你沒看領隊都走了喔?我可不想跟不上隊伍。」雖然語言對她而言不是問題,但他們總是跟團一起出來的嘛,她可不想成為不合群份子。「都是你啦,沒事跟什麼團?自找罪受!」她嘟著嘴埋怨道。

「雖然我以前來過夏威夷,但可能有些景點我忘了,之所以跟團是因為他們比較專業,好玩的景點絕對不會漏掉,這是為妳著想耶,妳還抱怨。」他也有話要說。

「最好是啦,跟團配合度要高,跟不上你就知道了!」她就是滿肚子不舒坦啦!

「安啦,他們都嘛會等到成員到齊才發車,不會有問題的。」又不是第一次出國,干麼那麼緊張?像怕被人丟棄的小媳婦,真可愛!「再不然我們就自由行動啊,住宿的飯店我都知道位置,還不至于搞丟。」

「是喔?那你跟那些外國妞盡情拍照好了,我自己先上車。」她酸溜溜地頂了句,說完後莫名感到舒坦了些。

袁睿皓挑起眉,睞了她一眼。「綺雲,妳不會是吃醋吧?」

「誰吃醋?」她陡地一個轉頭,丟來一記凶很的眸光。「你又不是我的誰,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不是誰,我是妳老公,這麼清楚的關系不用我提醒吧?整團的人都可以作證。」他嘻皮笑臉地甩了下背包,看來頗為得意。

「欸欸欸,看清楚,我身分證上的配偶欄是空的!」這個笨蛋!當初還是他提醒自己這點,怎麼才過沒多久,他自個兒倒忘了?

「空的就空的,多的是結了婚沒登記的夫妻。」法律上,有公開的儀式和宴客行為,那數十桌的喜宴賓客都足以做為他們婚姻的見證,有沒有去戶政事務所登記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總之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妻。

她愣了下。「什麼叫多的是結了婚沒登記的夫妻?」生活十分單純的她,听得懂但不是很了解。

「我有一對朋友啊,結婚過了三年才去登記,雖然那三年他們的配偶欄都是空白的,但周遭的親朋好友全都知道他們是夫妻;所以說,配偶欄上有沒有名字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大伙兒都知道他們結婚了。」他耐著性子舉例說明。

孫綺雲感到一陣暈眩,大概是太陽太大了,她想。

「配偶欄上沒有名字,就表示沒有婚姻紀錄,充其量只能算同居,OK?」

「嘿嘿,不信的話妳可以問問妳公司的法律顧問,我這個人是不打誑語的。」體貼地接過她手上的行李,他可是很耐操的。「我來。」

「不用了,又不重。」臨時被他架至機場,她其實不是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準備行李,袋子里不過是一些盥洗用具,其余的,等到了住宿地點再買。

「我皮厚肉粗,不像妳細皮女敕肉的,妳還是顧好妳自己的皮膚,別讓紫外線傷到才是真的。」女人啊,就在意皮膚啊、頭發什麼的,真是麻煩!

孫綺雲聳聳肩,沒有異議地將行李交給他。

雖然生活優渥,但她並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很多事可以自己來的,她絕不假手他人,例如換燈泡、清馬桶什麼的;不過讓人服務的感覺還不賴,就當作是這段婚姻的附加價值吧,不用白不用。

不同于台灣濕熱的空氣,干爽的微風和晴朗的天空令人不覺心情開朗了起來,她深吸口氣--

夏威夷,我來了!

參觀過珍珠港,然後見識過第二次世界大戰,被日軍炸沈的亞歷桑納號主艦殘骸,眼見沈落數十年的殘骸還能滴出黑油,孫綺雲不免嘖嘖稱奇,難怪被稱之為「黑淚」。

謗據導游的說法,當時亞歷桑納號上幾乎全是兄弟甚至父子,被擊沈之後對那些家庭造成嚴重的傷痛,因此後來美國不再讓兄弟親戚上同一條船,以免舊事重演。

中式午餐讓孫綺雲頗為意外,沒想到坐著飛機到了國外,吃的東西跟台灣沒啥兩樣,感覺頗為新奇。

她雖不是頭一回出國,但像之前去美國時,就只有中國城吃得到中國菜,不像夏威夷,中國餐館隨處可見。

「不奇怪啊,夏威夷很多餐館都是由中國人所開設,妳沒發現這里講中文也可以通嗎?」袁睿皓像識途老馬般為她解說,跟她的處處驚喜截然不同。

「中文只有在中國餐館才能溝通吧?」她發現除了中國人之外,日本人也很多,還有攤販沖著她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串日語,真傷腦筋。

「呃……搞不好在路上還可以撿到一、兩個會通的。」他搔搔頭皮,硬拗。

「為什麼大多是外地人來這里開餐館呢?」吃過熟悉的家鄉料理,她又有問題了。

「因為這里的人懶啊!」他小聲嘀咕,沒敢讓人听見。「夏威夷人熱愛自由,大多數人認為工作是浪費生命,生命就該花費在享受上面,因此一到假日幾乎找不到東西吃,所以勤勞的中國人才得以在這里生存啊!」

「是這樣的嗎?」她古怪地睨他一眼,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Trustme,我說過我不打誑語的。」

孫綺雲綻開一抹笑。「很沒說服力喔,這種事自己說的哪算得了準?打折!」

袁睿皓被她的笑眩瞇了眼,不覺跟著傻笑起來。「這麼硬喔?拗一下都不行?」

「那可不,我可是孫綺雲耶!」她單純,不表示她好騙、好欺負,她並不是顆軟柿子,跟她做過生意的人都知道,談生意她可是很有原則的呢!

袁睿皓但笑不語,略作休息之後,等待領隊發號施令,向下一個旅游景點出發。

結束一天的旅程,晚餐後回到飯店,孫綺雲快累癱了。

一方面因為很少這樣長時間曝曬在大太陽底下,另一方面,她也很少走這麼長的路,畢竟在台灣時,她出門有車代步,在家則是休息,極少有如此「勞動」的時候,也無怪手她猛喊累。

「妳的體力真差。」袁睿皓發現她真的是株不折不扣的溫室花朵;出來旅游當然大多時候都在壓馬路,由這個景點壓過那個景點,加上夏威夷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區域,因此坐車的時間並不長,大多以步行為主。

「哪有?是走太多路了好不好?」她在床沿坐下,月兌下微高的休閑鞋時輕吟了聲。

「怎麼了?」袁睿皓注意到她緊蹙的眉心,不禁趨上前去。

「腳,我的腳磨破皮了!」她哭喪著臉,感覺腳踝後方破皮處傳來陣陣刺痛。

「這樣就磨破皮?!」袁睿皓快昏了,哪有人嬌貴成這個樣子?「妳腳痛怎麼不說咧?我說過我們可以月兌隊自由行動的啊,把自己搞成這樣有比較好嗎?」真是個別扭的女人。

「喂,不然就不跟團,既然你選擇跟團,我們就要配合到底。」她就是不承認自己倔強,怎樣?

無奈地嘆了口氣,袁睿皓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妥協了。「幸好晚上不用再出去了,妳就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吧。」

「踫到水會痛耶!」她瞠大眼,-想起那可能的刺痛,她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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