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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連穎穎倚窗看著藍天,長吁短嘆的也不知多少回了,明天要離開台灣,但心肯定是留在這兒了,她好舍不得。
「叮咚!」此時門鈴聲響起。她皺起柳眉,門外站了四名隨扈,還有人能按她家的門鈴?
她轉身,經過金碧輝煌的豪華客廳,打開大門,映人眼簾的居然是身穿灰色西裝的戎俊東,她困惑的瞥了他身後那四名隨扈一眼。
「莊先生有打手機過來,如果是戎先生可以讓他進屋子。」其中一名隨扈向她解釋。
連穎穎再嘆一聲,看來莊大哥跟戎俊東有過會談了,罷了,她聳聳肩,看著繃著一張俊顏的戎俊東,再指指里面,「請進。」
戎俊東點點頭,走了進去,回頭看著隨扈們將大門關上,他抿緊了唇,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一身淡粉色連身長裙的連穎穎背對著他,站在一旁的落地窗前。
「你們已經搬出恆園了?動作還真快。」言下之意,兩人應無瓜葛了,他來找她做啥?
「那里的一景一物,包括家飾都不是我們的了,整理私人行李只要一兩天。」戎俊東听出她的意思,但還是回答她字面上的問題。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壓抑那股涌上心頭的傷感,「我們之間已沒有任何關聯了,為什麼還來找我?」
「莊先生說你要到法國去?」他交纏著十指,心情也很混亂。
她點點頭,但仍沒有回頭面對他,她怕自己會哭。
他凝睇著她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在來這兒之前,先到學校去找過文強了,要他再將你跟他到Hotel的事說一遍。」
他承認他撒謊了嗎?她忐忑的問︰「他怎麼說?」
「他說的跟先前說的一模一樣,也再次強調當時你的眼神跟感覺都跟平常不同——」
她回過頭來,眼楮冒火的瞪著他,「既然如此,何必再來找我?你要再羞辱我一次?」
他抿抿唇,「不是,不是那樣的。」他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只要求你誠實,然後我會忘記那件事,接受你。」
她皺眉,「什麼?!」
戎俊東再次做了一個深呼吸,跟女人表白是他有生以來頭一遭,他的緊張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我對你一直是有感覺的,但卡在文強對你有好感與之後發生的一切種種,都讓我無法對你坦承我的真心。」
「但你要我誠實什麼?」眼眶泛紅的她瞠視著他,「我真的有嗑藥?我真的有月兌衣勾引他?」她搖搖頭,眼眶已盈滿淚水,「你心中明明有陰影,有疙瘩,何必勉強自己來接受我呢?」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為何戎文強要如此陷害她,而戎俊東又偏不相信她。
「穎穎——」因為他愛她,就算真的有那些事他還是愛她的!
她睇視著他沉重的神情,「你知道嗎?我覺得被你又羞辱了一次。」
他搖搖頭,「不,我是想將你留下來,一切重新開始。」
「我沒辦法!」連穎穎哽咽的搖頭,「我被冤枉了,既然不被你信任,你叫我如何留下來,如何跟你重新開始?」她咬白了下唇,阻止淚水滾落眼眶,「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有開始。」
他無言了,本來就不善言詞的他再也找不出話來跟她談,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倔強?只要她承認了一切,他可以慢慢忘記那件丑事,甚至幫她去重建她在文強心中的好形象……
「我累了,想回房間去睡一下。」她下起了逐客令,態度已變得冷漠,但那只是她強裝出的冷漠,她的心早在滴血。
戎俊東足足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靜默不語的起身離去,在感情上,他似乎注定當個失敗者。
第九章
簡成凱開車帶著母親直奔觀音山區,去看整型成跟連穎穎一模一樣的優希里子,因為她不相信他的話。
眼見為憑,林艷瞪著被囚禁在工寮里面容憔悴的「連穎穎」,再回想剛剛才在莊漢威辦公室里見到的粉女敕雍容的連穎穎,「這、這怎麼會……怎麼會?」
優希里子見到兩人那副跟見鬼差不多的驚嚇模樣,嗤之以鼻的笑了,「你們搞清楚了吧?」看來,他們的奪財陰謀是泡湯了。
「你為什麼去整型?」簡成凱先叫阿中跟阿平到外頭去,才開口質問她。
她冷笑一聲,「還有什麼?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金錢跟感情外,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簡成凱皺著濃眉,看看母親,再看看她,突然想起來,」等等,你說過不要破壞你的計劃,你說清楚一點,如果我們也能分一杯羹,或許咱們能合作。」
「傻兒子,她的計劃還不清楚嗎?」林艷瞪了兒子一眼,「她的心在莊漢威身上,而莊漢威愛的是那個丫頭,她換了那個丫頭的臉,當然是想要取代她得到莊漢威的心,也順便拿到那丫頭的錢。」
他愣了一下,「那怎麼行?我們也要錢。」
「要錢就幫我松綁,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們願意跟我合作,除掉那個眼中釘,百億鈔票就歸你們母子。」識時務者為俊杰,優希里子很清楚自己目前是屈居下風,沒給個好價錢,要這對貪婪的母子放開她是不可能的。
「好,爽快。」林艷馬上應允,但簡成凱顯然還不滿意,正想開口,卻看到母親跟他使眼色,要他閉嘴,他真的不明白,連家有近千億,拿個百億未免太少了。
在簡成凱幫優希里子松綁後,三人隨即討論起合作事宜,但礙子優希里于此時雙頰瘦削,膚質也跟正牌的連穎穎差了一大截,因此,當務之急得讓她靜養一陣子,等回復美麗的神采後,才能進行偷天換日的詭計。
三人計劃好之後,簡成凱隨即帶著優希里子和母親離開工寮,並開了張支票打發掉阿中和阿平。
三個月後。
在林艷細心的調養下,優希里子的外表已跟正牌的連穎穎無異,一切看來都很理想,但林艷卻從莊漢威那里得知,連穎穎早飛到法國去了,隨身還有四名隨扈相伴,回台灣的時間不一定,這對他們而言可不是好消息。
她隨即沖回家向其他兩人說。
「怎麼辦?就這麼一直等下去?萬一連穎穎一輩子都不回台灣,計劃不就無法進行?」听到這件事簡成凱實在等得沒耐性了。
「就是,老天爺一直站在她那一邊,根本無法下手。」
林艷也煩了。
「真的等不下去時,就到法國去。」在一旁靜默不語的優希里子開口了,眸中一閃而過一道冷光。干脆到國外解決掉連穎穎,再將尸體丟到大海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毀尸滅跡。
在那兒下手嗎?有何不可!林艷母子聞言笑了,簡成凱仿佛已看到白花花的鈔票堆積成一座山,就在他的眼前,母親告訴他了,等優希里子成了正牌的連穎穎,他們可是惟一知道她更正身份的人,有這個把柄在手上,還怕下一個百億、甚至千億到不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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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台北東區,一個鬧中取靜、前後有個小游泳池、小庭院,屋齡十多年的三層樓洋房,就是從恆園搬出的戎家人的新住所。
他們住在這兒四個多月了,但不僅不習慣這個對普通人來說已經屬高級的百坪住宅,對于家里過于沉悶的氣氛也非常不適應。
戎文強自覺受了委屈,因為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家人似乎對他被連穎穎帶去開房間的事愈感質疑,有幾度他還跟他們爆發口角沖突。
而戎俊東則是變得更沉默了,變成了一個工作狂,仿佛要兌現他對戎誠的承諾,重新買回恆園。所以他在家的時間很少,幾乎以公司為家,一天的工作時間超過二十個鐘頭,家人雖不忍心,但也明白他是借著工作療心傷,而且,看著辰電集團的業務績效直線上升,盈余不斷增加,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叮嚀他多保重身體,錢是賺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