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佔有 第20頁

這樣的小動作讓樊昊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撫觸著她柔細的發絲,絕佳的觸感讓他想起她的苦心,臉上的笑容更是忍不住加深。

真是難為她了,她的發質異于常人,顏色介于淡咖啡色與栗色之間,每當在陽光或燈光照耀下,宛如泛光的高貴金色絲線;除色澤之外,柔軟又有天生的自然卷度,以往要做造型時,即使是刻意把頭發燙直,最多也只能維持三天的直發狀態,然後就像變魔術一樣,在不知不覺中又恢復成原本的卷發。

就因為這樣,他真的沒想到,她會為了讓自己徹底的改頭換面,不但把頭發剪短、染黑,更將一頭天生的卷發吹成平直的模樣。這不容易吧,尤其還費心的「每天」這麼做。握著手中因沖洗過後恢復原形的卷發,樊昊煒為她的努力失笑。

以往長發時的她加上那一身吹彈可破的白女敕皮膚,整個人就好似一尊嬌貴的法國女圭女圭,現在的她卻刻意的破壞自己的美麗,把自己弄成遠古時代的書呆子。是為了躲避他嗎?真是天真幼稚啊,她難道不知道,在他的心中她就是她,無論是美是丑,他總有辦法一眼認出。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細柔的發絲已呈乾爽狀態,直到樊昊煒能認可的程度後,他丟開手中的毛巾,再次以輕柔的動作將熟睡中的嬌顏枕回蓬松的枕頭。

絲緞般的發絲披散在雪白的枕上,因熟睡而靜止不動的她更像是一尊甜美的洋女圭女圭。靜靜的看著她純潔的睡顏,樊昊煒像是觀賞一幅名畫般的仔細又虔誠。

像這樣,能無所顧忌的看著地、凝視她那天使般安詳睡顏的日子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這樣的念頭讓樊昊煒啞然失笑。

瞧他,像一個靠回憶過活的糟老頭,當真是老了嗎?三十一歲,整整十二歲的差距啊,她視他究竟是父是兄?

不願多想,樊昊煒索性月兌去外套,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補個小眠並不為過。

才剛躺上床,猶在睡夢中的佳人翻了個身,滾到床的另一頭、棉被的範圍之外。樊昊煒笑了笑,並沒有任何舉動,自顧自的躺好,替自己蓋上暖暖的棉被。

如同他預料的,暴露在冷空氣中的嬌軀感到寒意,沒一會兒就自動自發的朝熱源挪近,不但鑽進溫暖的被窩,也鑽進他為她準備好的懷抱當中。

擁抱著玲瓏有致的軟玉溫香,樊昊煒心中無一絲雜念,只感到久違的寧靜逐漸填滿心房。

好久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種心平氣和的充實感了。

帶著滿足的笑容,樊昊煒沉沉睡去。

第七章

門鈴聲加上斷斷續續的敲門聲,使得睡夢中的董語霏因這些噪音的人侵而逐漸醒來?

要死了,是哪個不要命的在敲門?舍不得醒過來的董語霏在心中咒罵著。

門外的人自然揣測不到董語霏惱怒的情緒,非但沒停下叫門的舉動,敲門聲還愈來愈急,像是失火了一樣。

「煩死了!」董語霏不悅的咕噥一聲。

由于隔著一個房門,那些敲門的聲音听起來悶悶的,雖然很煩,但跟睡意比起來尚可忍受。董語霏拉上棉被,整個人躲進棉被里,彷佛這樣能隔絕掉擾人的噪音,接著便把自己蜷成一團,像小動物般偎進溫暖的源頭。

很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她才懶得去理會門外敲門的二百五。

等等!像是觸電一樣,董語霏在千分之一秒內瞬間清醒過來,整個人從床上彈跳起來後倉皇失措的看著那個「溫暖」的源頭。

樊昊煒?

兩手緊捂著嘴,董語霏以一種很滑稽的姿勢瞪視著熟睡的英俊面容,心中直慶幸,幸好她在尖叫出聲前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要不然就算敲門聲沒吵醒他,比擬分尸命案的尖叫聲也會把他嚇醒。但,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為什麼會睡在她床上?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可是沒時間讓董語霏去厘清,催魂似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要死了!董語霏氣極,但她忍住。

現在的情形她勢必面對他,但她可不想在還沒想好該怎麼做之前就吵醒他。極不識相的敲門聲又響起了,她躡手躡腳的爬下床並幫猶在睡夢中的他蓋妥被子,並忿忿的穿上御寒的睡袍,在關上香閨的房門後,才非常火大的前去應門。

「誰啊?」開了門,高張的火焰再看到門外的邵齊後變得更炙熱。「邵大才子,你是不識字啊,看不出我極度不希望被打擾嗎?」

「你……」就算是火星人入侵都不會讓邵齊感到這樣訝異。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妙齡少女,邵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本世紀最離奇的事件正在他眼前上演。

他認得這聲音,清亮悅耳,他以前總覺得這聲音跟她的人完全不相配因而特別注意過,所以,他可以確定現在听到的聲音是古怪的董語霏所擁有的,但眼前的她卻不是董語霏,而是一個他沒想到會遇見的人,這……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把邵齊的呆楞看在眼里,董語霏一古腦兒的把她的氣憤砸向他。

「我什麼我,睡個覺是哪里礙著你了,要你這樣來叫魂?是誰賦予你權利可以任意來我的住處這樣大吼小叫的?就因為我是這里的房客,所以得無條件忍受你們的騷擾嗎?」

先是一個不請自來的磨人精朱雅蔚,現在又來一個非常不識相的邵齊,她真的無法忍受了,要是住在這里的條件就是得受這些人的無故造訪,那她寧願不要住這里,即使它有很好的環境。

「我不是來騷擾你的。」面對盛怒中的董語霏,一時之間,身為北區第一辯士的邵齊竟然口拙,只能針對最後一個問題加以辯解。

雖然他對昨晚的事也很好奇,但要不是表妹朱雅蔚好說歹說,要他過來看看她,他原本是不會在這里的。尤其是當他來到這里看到門上的紙條後,本來也想離開,但剛才阿姨跟姨丈說有個長得很體面的男人來找她,自稱是她的監護人並拿走備用鑰匙,接著就一直沒動靜也沒看到他拿鑰匙來還,兩個長輩覺得不放心才要他上來看看,那……屋內異常的寧靜讓人感到不安,況且敲門也沒人應聲,怎能不讓人往壞處想,這怎能全怪他呢?

「不是來騷擾我的?」沒看見他的無措,董語霏冷哼︰「那請問你來這里干嘛?」

「我……我……」面對著那張芙蓉臉,邵齊真的說不出話。

怎麼也沒想到,董語霏竟然是……「你什麼你?」董語霏得理不饒人。

「FIFI……」

這一聲叫喚讓董語霏驚嚇得倒退一步。

「你叫我什麼?」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下意識的模模自己的臉,董語霏終于明白錯誤出在哪里了,她竟然忙中有錯、忘了戴上眼鏡。

慘了,那時候听朱雅蔚說過,她會迷上FIFI全是因為邵齊的介紹,他會迷上攝影也全是為了偶像,希望有朝一日成為偶像專屬攝影師,現在讓他發現了,怎麼辦?怎麼辦?

心慌意亂之絲,董語霏迅速的躲入門後,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門。

「FIFI?」邵齊猝不及防,只能對著門板喚著偶像之名。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用背頂著門,董語霏根鴕鳥的否認。

「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FIFI,而且左善善也都叫你霏霏,FIFI不正式霏霏的英譯名嗎?」邵齊的腦袋在這時候顯得靈光,直恨自己沒能早點想到,跟自己心儀的偶像相處了這麼久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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