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腳尖一踮,一記輕輕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如夜風般怡人,卻只有那麼一瞬間。
但蕭群全身的火都被點燃了。
「妳恢復自信了嗎?想繼續完成妳當初接掌南方永盛行時,鼓起勇氣欲達到的目標?」他突然沉聲問,當時她的心思,他可是掌握了八九成,只可惜後來發生了蘇季昌那檔事,讓她放棄了,否則他還真期待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當初的目標,除了除掉蕭群,更重要的,自然是要讓他另眼相看,然後奪得他的心了。
沐雙雙知道他喜愛她,但這份喜愛到什麼程度,她卻不敢知道,她只想好好把握他疼寵她的這段時間,算是滿足一個少女對愛情的幻想。
因此,回答他的,是她的沉默。
她還是少了那麼一點勇氣嗎?蕭群眉頭一皺。「走,咱們回府,看來,我還得多做一點事,讓妳重新拾回自信。」
五更天了,天都快亮了。
他牽起了她的手,兩人慢慢地乘著夜色,漫步回去。
在他們走遠後,蕭府的圍牆里突然躍出了一個人,無語地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赫然是留下來善後卻被主子遺忘的左忠。
「主子你倒好,為了討美人歡心,我狂風神掌這麼高明的武功,竟被用來熄燈嚇里頭那兩個狗男女,簡直污了我的眼楮……」他不禁喃喃說道。
回到住處,日頭都快出來了,不過忙了一晚總是要補個眠,靳封辰沒有放她回房,卻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寢室。
一進門他也不唆,伸手解起了自己的外衣,那從微敞衣襟露出的精實胸膛與肌肉,一點也不像個文弱書生會有的,讓沐雙雙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干麼月兌衣服?」
「睡覺不月兌衣服,難道要合衣而眠嗎?」靳封辰理所當然地說道。
還不只這樣,自己月兌得差不多了,他竟一把拉過沐雙雙,開始解她的衣扣。
「啊……我……我不用月兌,我回房再月兌……」沐雙雙似乎意識到他想做什麼,話都不會說了。
「妳覺得妳還回得去嗎?」他的目光幽深,燃著某種不知名的火焰直視著她,「我要讓妳知道,我有多麼想要妳,妳太小看自己對我的影響力了。」
他一字一句都說得用力,像在忍耐什麼似的,沐雙雙知道,那是。原來他說要用來恢復她自信的方法,竟是這個。他要以身體力行證明他對她的渴望,所以她根本不必懷疑自己能不能奪得他的心——她早已經得到了。
沐雙雙不再抵抗了,任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扣,她是他的小妾,即使開始的原因無關愛情,但畢竟有了名分,這件事遲早會發生。
兩人滾上了床,不知是誰先開始吻誰——是的,不只是他主導,沐雙雙也開始主動了,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撩撥也會引起他的反應時,她身為女人的自信心開始膨脹了。
兩人都在探索彼此的身體,尋找最讓對方迷亂的那一點,一句申吟、一聲囈語,都是那麼讓人心悸,彷佛在激情之火中屢屢添加柴火,讓它燒得更旺更燦爛。
靳封辰已忍不住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麼瘋狂,她初經人事,原本怕她受痛,想不到只是前戲,她已然如此熱情,令他無法自拔,直想與她共赴極樂。
沐雙雙又何嘗不是在之中煎熬,他的每個撫觸、每記深吻,都讓她覺得不夠,還不夠,她企圖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索求的是什麼。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何況他們之間一開始就是熊熊大火,就在兩人要成就好事的前一刻,突然外頭響起了嘈雜之聲。
「袁大人,我們當家的還在休息,您要不要晚些再來……」是朱管事的聲音。
看來是袁再興不請自來,還自個兒闖入內院,他是朝廷命官,朱管事自然不敢攔。
「我知道現在天才剛亮,但我有重要的事。」袁再興也是無奈才耍這個官威,誰叫皇上命他即刻南下,要他迅速且秘密地辦妥這件事,他還特地只帶兩個人,便衣低調而來呢!「你告訴靳封辰,那批軍火到了,我有要事與他商討。」
「這……或許不妥,當家起床氣很重……」朱管事更無奈,只能亂掰理由。他又不能泄露靳封辰剛剛才回來,現在或許正在補眠,但更可能是與小妾正忙著……給他十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吵啊!
「靳封辰!靳封辰!」袁再興也不管了,完全不管大官風度,自己叫了起來。
靳封辰正在緊要關頭,哪里有空管他圓大人還扁大人,只听到外頭一堆蒼蠅在吵,影響他的性致,煩死人了!
瞧他一臉腦怒,沐雙雙突然覺得好笑,嬌軀扭了兩下,自然又惹得他欲火高漲。
她在以身體告訴他,她準備好了,而他所擔心的事,已經不用擔心了。
他對她熱烈的反應,已經滿足了她身為女人的自信,她現在相當的明白,自己確實是吸引他的,而且如果不是情投意合,她不會有那種連靈魂都契合的感覺。
靳封辰知道,今天他要定她了!
要解決外頭的蒼蠅,他只需喊兩個字——
「左忠!」
丙然,一息之後,外頭已然沒有了袁再興的聲音。
只不過,臉上掛著兩個黑眼圈的左忠提著昏過去的袁再興,看著靳封辰房門的眼神更無奈了。
「我怎麼那麼命苦,狂風神掌用來嚇狗男女,現在迷心神拳卻是用來趕蒼蠅,這些都是至高的武林絕學啊啊啊啊啊……」
第8章(1)
朝廷軍已得到了靳封辰提供的兵器,同時知曉了民兵團搶劫財物武器,準備擇日起兵,于是便發動了突襲,主動提前開戰。
這下,南北內陸的漕運往來完全斷了,船都被卡在港口出不去。現在有能力運送南北貨物的,基本上只剩能走海路的永盛行一家,而且貨物還得小心翼翼、偷偷模模地從內陸先運到海港,免得被民兵團劫走。
而貨物到海港基本上就安全了,因為袁再興在此布了重兵,這也是他先前一大清早直闖靳封辰住處的原因。南方是天下糧倉,北方前陣子黍稷歉收,糧食短缺,他希望能利用永盛行海路上的優勢,替朝廷提供緇重,而靳封辰便反過來要求袁再興必須保護永盛行每一趟航程。
三個月過去了,北方的朝廷軍雖有武器上的優勢,但士兵平時養尊處優,在素質上反而比不上民兵團,因此打了個不勝不敗,戰局僵持著。
因為永盛行與朝廷關系日益密切,自然不希望改朝換代,何況現在的皇帝雖然無能,但也算得上是個好人,身邊還有袁再興這般能干的忠臣輔佐,只要能挺過這一次,相信天下也能和平安寧好一陣子。
所以,靳封辰幾乎是出了大力,搜刮南方的資源,避開民兵團北運給朝廷。只不過民兵團的勢力已然朝楚州城襲來,這其中,竟然有著蕭家的影子。
沒錯,蕭群听說只著底褲就沖出了蕭府,他的小妾沐美美也衣衫不整地跟著他,兩人狀似發狂。當時雖然是晨光未明之時,許多起早的小販及民眾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因此這兩個人便成了楚州城的笑話。
沐美美的下場極慘,被蕭群鞭打得不成人形,到現在還無法說一句話。至于蕭群,既然在楚州城丟了臉,依他的性格,那就毀了楚州城!何況從民兵團的人那兒得知丟了那批武器,沐雙雙又沒有死,他也知道自己遭人算計,不報復怎麼成?
因此他采取與永盛行相反的方式,暗中資助民兵團,因為地利的關系,蕭家要做這件事遠比永盛行容易多了,而永盛行竟能維持北方朝廷軍這麼久不倒,也顯示靳封辰的手腕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