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無心總裁 第6頁

「對了,我去樓下拿冰枕。」

臨下樓前,見他還坐著,兩道細眉擔憂的靠攏。「承善哥,你別坐著,躺下休息。」

她的手枕在他肩後,輕輕地扶他躺下,彎身的動作讓她胸前春光在他眼前坦露,半露的雪白雙峰,淡雅的香氣,令暈然的他多了一股微醺的感覺——

順著他迷離的視線往下看,發現自己穿的寬大圓領T恤,衣領敞露,下意識地抓緊領口,她兩頰羞紅的退離,轉身下樓去拿冰枕。

白色的身影跑離,他試著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卻撲了個空

迷離的視線,渙散的焦距,在她步出房門前,她的縴細背影,層層疊疊,幻化成許多他抓不到的身影……

沉重的眼皮再也不听使喚地合上,他帶著那抹縴細身影一同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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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冰枕上樓來,才發現他睡著了。

輕輕地把冰枕塞在他後腦勺下,她又模模他的額頭,燒退了些,但還是有點燙,再拿耳溫槍來量,三十九度。

彎著身子,發現自己領口又敞露,下意識地抓緊領口,看他睡得沉,她不禁啞然失笑自己的動作。

承善哥總把自己當成神力超人,從早忙到晚,有時候忙到凌晨三點還沒睡,能看他好好睡一覺,她很高興。

她仍是不敢懈怠地頻頻幫他量體溫,怕高燒會致使他傷口疼痛加劇,也可能是傷口發炎,才發燒的。

總之,在他燒沒退之前,她要一直守在他床邊。

好半晌後,汗珠從他額上涌出,她拿來溫毛巾幫他擦拭,細心的照顧他。

燒完全退後,她仍不甚放心,怕到半夜他又突然再發燒。

靜靜坐在床上,靜靜看著他,她的手像機械似地,每隔六十秒就模一次他的額頭——

她想起在她讀國一時,有一天晚上她也是發燒,承善哥就像現在的她一樣,一直守在旁邊不敢離開,他一面熬夜讀書,一面規畫幫里事務,一面照顧她而整晚都沒睡……

對她而言,承善哥和志杰是這個世上她最親的人,承善哥又比志杰讓她多了一份依靠、多了一份安定感,她沒有辦法想像失去承善哥的日子,該如何過下去。

手心再度貼上他的額頭。雖然她不嫌累,可是她的身子已撐不住,不久後她倒在他身旁,眼皮沉重,卻還不忘再模模他的額頭。

額上的溫度不燙,讓她安心的微笑,眼皮一不小心又合上,她趕緊張開,告訴自己她還不能睡,萬一睡著後,他又突然發燒那怎麼辦……

慢慢地,眼皮一張一合,一合一張……當她的手心從他的額頭無力的滑至他臉上,眼睫徐徐地,再也無力張開。

躺在他身邊,今晚,有他均勻的呼吸聲,伴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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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表承善醒來,驚覺有一只手放在他臉上,訝然一看,原來是水柔躺在他身邊。

他猜,她大概是照顧他,太累,所以睡著了。

沒移開她的手,他喜歡她模著他的臉這個動作,那是一種無言的親密。

側過頭看她,賽雪的肌膚如美玉般無一點瑕疵,美麗的小臉,女敕白的像是用鮮女乃灌飽的。

她的一雙彎翹睫毛,如沉睡的黑鳳蝶,恬靜的收起雙翅,靜靜地佇立,彷佛在等待清晨第一道曙光降臨,張啟飛翔。

定楮的望著她,深邃黑眸里流泄出一股溫柔。

當年的小女孩,如今真的長大了,以前都是他在照顧她,現在,換她照顧起他來。

她大到讓他無法再將她當成妹妹看待,那飽滿的櫻唇,性感的令人控制不了想一親芳澤的︰寬大T恤罩住的,是小女人曼妙的身軀——

欲火在他體內喧騰,他只好閉上眼,深呼吸,他該控制住這來得太急的感覺。

輕輕地拉開她的手,他自認輕得不能再輕的動作,還是把她吵醒了。

蘇醒的黑風蝶,揮動著美麗的雙翅,沉睡的睡美人從夢中蘇醒,他的俊臉映入一雙翦水秋眸里,倏地,水眸瞠視,快如閃電的舉動,將她的手送到他前額。

不燙。「還好,沒發燒了。」她的頭枕在他肩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再度合眼,挪了個舒服的姿勢想繼續入睡,不經意地對上他睜開的眼,忽地又察覺到自己躺在他的臂彎中——

「承善哥,對不起,我不小心壓到你的手。」羞怯怯地移開視線,想挪開身子,但他的手臂卻快她一步,將她的細腰,牢牢的圈住。

「我的左手沒有受傷,它不介意你的重量。」

聞言,水眸輕抬,對上他充滿男人情意的黑瞳,一瞬間,朵朵紅雲,翩翩起舞,緩緩地降至她的兩頰上,堆起羞窘的代表色。

她不是沒有在他臂彎中睡著過,十歲那年,他把她從黑色洪流中解救出來,給她一個比正常人還優渥的生活,但十年黑漫漫的日子,早已在她小小心靈上留下陰影。

罷到他家的前半年,她常常安靜的一個人窩在角落不說話。

那時,清明過後不久,後院的桑椹樹—上桑椹果結實累累,她一個人鑽進了枝葉茂密、枝干短小的桑椹樹下,蹲在那里,安安靜靜地摘采著紅到發紫的桑椹果,邊摘邊吃著,非但讓整個手都沾染了桑椹果的紫色汁液,毛毛蟲還掉進她上衣的後領,造成接觸性的過敏反應,皮膚劇癢的讓她難受地大哭。

看過醫生,挨了一針,她的哭聲未歇,他把她抱在懷中輕哄,還摘來了綠色未成熟的桑椹果擠小汁液,幫她把手上沾染的紫色汁液,細心的去除。

那晚,她在他臂彎中入睡,而今晚,一樣偎在他的臂彎中,感覺卻截然不同——

他的手臂比當年更長、更粗壯,寬闊的胸膛散發著男性的剛強,而她也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至少她已經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承善哥,你……你有沒有覺……覺得哪里不舒服?」對上他灼熱的目光,她並不害怕,有的僅是濃濃的嬌羞溢滿胸臆間。

「我想喝水。」

低啞的聲音竄出,他眼里的濃烈情愫,鎖定在她身上,

小女人的香甜氣味在他鼻端搔弄著,淡淡的香味擴散成一張透明的網,把他裹住,他像是走進了一場迷霧中,眼里所看得見及看得清楚的,只有她「那,我幫……幫你倒水……」她試著想起身,無奈腰際上的那只手,像鎖定所有物一般,牢牢固著她不放。「承善哥,你……你的手……」

她想叫他松開手,好讓她去倒茶來,可唇才張啟,她的嘴就被封鎖,被他灼熱的唇給牢牢封鎖——

水眸驚詫愕張,狂烈的心跳聲陡地令她意識到他在吻她的事實……

粗喘的氣息噴拂在她臉上,噴出一朵朵嬌羞紅雲,熨貼在她臉上、耳上、頸項間……

這一夜,他的額頭沒有再發燙,滾燙的是,兩人之間埋藏已久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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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豪宅內另一棟樓的微力,一大早就過來主屋這邊,想看看表承善的傷勢,順便也來吃一下水柔小姐準備的早餐。

不是他愛批評,幫他們煮飯的阿婆,一天三餐不是菜瓜就是瓠瓜,要不,就是南瓜和冬瓜互換,每天吃瓜,吃得他們幾個當隨從的單身弟兄唉唉叫,可是阿婆還是無動於衷,偶爾只會換煮苦瓜和大黃瓜,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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