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小ㄚ鬟 第24頁

她的話是有幾分道理,但是……

「我幫你把鬼心經找出來,是因為那是你爹娘生前用生命護住的東西,現在知道它在哪兒,當然是找出來讓你保管呀!」

「可是……」她懂他的心意,遂也不再和他爭執。「好嘛,我盡量不練就是。」

什麼叫盡量不練?彧珩晃首苦笑,他真拿她沒輒。

「你別老是站著不動,快找找哪兒比較有可能藏著鬼心經,好把它挖出來。」

降月說著,彎身仔細的察看。

彧珩望著這一大片竹林興嘆。那張地圖中,只簡單的畫了棵大樹,而鬼心經就藏在那大樹旁的一顆石頭底下。

可現下放眼望去,哪有什麼大樹的影子?倒是大石頭,眼前就有一顆。

同時間,降月也看到那大石頭,她雙眸燃著希望,朝大石頭走去。

「彧珩,你看,一顆大石頭!這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竹林,和我娘畫的這張地圖完全都不一樣,就只有這個石頭比較有希望了--」降月雙眸再度發亮,「咦,這兒居然有鋤頭,該不會是老天爺替我們準備的吧?」

彧珩四下環顧一圈,「這把鋤頭說不定是這片竹林的主人的。」

「先別管那些了。你幫我把石頭移開,我來挖挖看。」

彧珩不想壞她的好心情,依她所言,把石頭給搬移。

「你行嗎?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我還可以。如果我挖不動,再換你來挖。」

降月努力的挖著,才挖出一個小洞,遠遠的就有人高喊抓賊。

「好啊!你們這兩個偷竹筍的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張膽的到我的竹林里偷挖筍。」

兩人循聲望去,一個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的老伯,邊喊邊拉著褲子,一路氣沖沖的朝他們跑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我阿旺伯的竹林來偷挖竹筍!」自稱阿旺伯的老者,雖然年紀已大,但每日勤奮的工作,跑了一小段路並沒有氣喘吁吁,反而紅光滿面。

「告訴你們,我阿旺伯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阿旺伯,您誤會了,我們不是來偷筍的。」彧珩有禮貌的道。

「呵,看你一表人才的,竟然也當起小偷!」

「都說不是來偷筍的,您干嘛還一口咬定呢?」降月理直氣壯的反駁著。

「你這姑娘眉清目秀的,也跟著人家學當小偷--你還說你不是來偷我的竹筍,那你手上拿著鋤頭做什麼?」阿旺伯大聲吼著。

「我……我在挖東西呀。」

「挖東西?呵,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

「老伯,我們不是來挖筍的,而是來找一本心經的。」彧珩不疾不徐的說,還把地圖遞給他看。「這地圖上畫的,應該是這兒沒錯吧?」

阿旺伯拿著地圖看了看。「小子,你怎麼知道這兒以前的模樣?」阿旺伯指著地圖中的大樹,呵呵笑著,「當初要砍這棵大樹時,我還和我老伴吵了一架,我不讓她砍,她卻說這樹會礙著竹子生長……什麼鬼論調嘛!唉,不過,後來還是給砍了。」

「真的就是這兒?!」降月雙眼發亮。「那……這個石頭,該不會就是地圖上畫的石頭?」

阿旺伯想了想,「也許吧!那都十多年了,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有得坐著歇息就行了,管它是哪個石頭。」

「一定是的!」降月欣喜若狂的同彧珩說道。

心中篤定了之後,她握著鋤頭努力的挖著。

「喂喂喂!你干啥挖我的地!」阿旺伯緊張的叫道︰「要讓我老伴看見了,她一定會拿命和你拚了!這片竹林可是我們倆的生命呀!」

「老伯,我們在挖一本叫鬼心經的東西,它就藏在這大石頭底下。」彧珩指著地圖上的標志給阿旺伯看。「不知道這個石頭在竹林開發後,是否有移動過?」

「早移過數十回了。」阿旺伯指著右前方處。「前幾天,這個石頭放在那邊,我老伴說,礙著了她的路,嘿,叫我搬走--現在放這兒沒錯,但誰曉得過幾天那老婆娘會不會又嚷嚷了。」

「什麼?不是這兒?您怎麼不早說呢?」害她挖得喘吁吁的。

「那,原先這石頭大概在什麼位置,您還記得嗎?」彧珩虛心的請問著。

「都十多年了,我哪還記得?」

「那我們不就找不到鬼心經了?」降月喪氣的垮下肩。

「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心經,是不是一本冊子--我記得、我記得,當初在開發這片竹子林時,我在石頭下挖出了一本冊子,里頭也不知寫了些什麼,不過畫了一個人,老坐著沒動,也不知它是做什麼用的?!」阿旺伯這才憶起這回事。

「一定是鬼心經了!」降月笑彎了嘴。「老伯,那……那本冊子呢?」

「拿去當廁紙了。」

「什麼?您把它拿去當廁紙?」降月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

「不然還能做啥用?我和我老伴都不識字,留那冊子做啥用?」阿旺伯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還抱怨道︰「就那麼幾頁,不到半個月就用完了!剩最後一張的時候,我們兩個又吵了一架,她說她要留著改日拉屎的時候用,我就說,我蹲在那兒,沒半張廁紙,還不快拿給我……她死都不給我,還說那是她的……這婆娘,根本不講理嘛!」

阿旺伯忿忿不平的說著,降月的臉色,早巳青一陣、紫一陣。

*****

雖然去找鬼心經的事已過了三日,但每每想起,降月仍然是免不了恨恨的咬牙一番。

「什麼嘛,那本鬼心經可是朝陽派的寶物,那老伯竟然把它當廁紙,真是……氣死人了!」

「小姐,別氣、別氣。」可春勸慰著,「沒有就算了,我光听那名字心里就發毛,你別動,我要幫你撲一點粉。」

在用過早膳後,降月就乖乖的坐在梳妝台台前,任由可春在她頭頂上作文章,現在連臉上也不放過。

「怎麼那麼麻煩?」降月不悅的撇撇嘴。

「不麻煩、不麻煩,我很快就弄好了。」

「你說,那個襄妃娘娘,她人……真的很好嗎?」降月垂著眼,低聲問著。

她拖拖拉拉了好幾天,終于還是得面對現實,同彧珩一起進宮去見襄妃娘娘。

當然,為了博得襄妃的好印象,她才答應讓可春幫她好好打扮一番。

「小姐,妳瞧瞧,妳真是漂亮!」可春站到她身後,讓她能清楚的看見鏡中的自己。

降月抬眼看著鏡中自己那柔美的模樣,一時間,竟然也望呆了。

她那一頭及腰的黑發披散在背後,可春在她發上弄了許多小花的發飾,發頂的蝴蝶髻上,還插了支步搖。

「小姐,可以換衣服了吧?」

可春拍拍她的肩,旋即走到床邊拿起一件玫瑰紫的羽紗衣裳。

降月緩緩站起,可春把她裝扮成這樣,害得她連走路都不會走了。

「小姐,你小心一點!」可春伸手扶住差一點跌跤的降月。

「都是你啦,把我打扮成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走路了--還要穿這個?」降月顰起了眉。「這衣裳是很美,可是,我不習慣呀!到時候,走一步、跌一步,不是更糟?我看,我還是換回我原本的模樣好了。」降月說著,伸手要拿下發上的步搖。

「小姐,你不要把它拿下來,你這樣很漂亮,別拿嘛!」

「可是,我就覺得別扭呀!」

彧珩輕敲了門走進來。「還沒好嗎?」

當他一看到降月,兩眼一瞬也不瞬,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降月,妳真是美!」他發出贊嘆的聲音。

可春也附和著點頭。「十五爺,你來的正好!小姐她不換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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