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啊!」印戀月嬌羞的低著頭,掩不住唇邊濃濃的笑意。
印母看了女兒的表情,心下寬松不少。
原先她是擔心他們並不是很清楚寧仇家的狀況,只知道他和他娘分住兩座宅院,戀月一廂情願的想嫁入寧家,她爹又極為賞識寧仇,二話不說就答應女兒下嫁──
但,如今女兒臉上那甜蜜的笑容說明了一切──
只要寧仇能善待她的女兒,就算他家再窮也無所謂,反正都在縣內,彼此還能照應得到!
「那娘和妳爹就等著抱孫子!」
「抱孫子?!娘,要……要怎麼做,我……我才會生孩子?」印戀月羞紅著臉問道。
雖然她和寧仇已有了夫妻之實,但是男女之間的事,她還是懵懵懂懂的。
印母倒是被問住了。「這個……」她啜了口茶,想了想,「只要妳和寧仇有常做……做洞房花燭夜那一晚做的事,就……很快會有孩子的!」
印母是個非常傳統的婦女,當初嫁人時,她娘給了她一本描繪閨房之事的小冊子,當時她看了嚇了一跳,後來也不知藏哪去了!
現在女兒問她這個問題,她才又想起那本小冊子,可惜已經找不到了!
「喔。」印戀月點點頭。
雖然洞房花燭夜她和寧仇根本就沒有圓房,但她大概知道娘親指的是什麼事了。
「對了,娘听說──」
「娘──」
母女倆不約而同的出聲。
「什麼事?」印母放下自己想說的話,先詢問女兒。
「呃,沒有。娘,您剛剛想說什麼?」
「喔。娘是听下人說,萍兒又回來了!」
「萍兒?!那賤丫頭不是和那個姓陸的,全家搬到別的地方去了嗎?」提到萍兒,印戀月一臉不屑。
「別一提到萍兒,妳就一臉氣呼呼的。」
「哼,我才懶得理她!」
「夫人,那萍兒真的是太過分了!」一旁的晴兒忍不住插嘴。「有一回,她的轎子和小姐的轎子在街上踫頭了,她竟然不顧念以前和小姐的主僕情分,要轎扶抬著她的坐轎過來撞小姐的呢!」
「這事都過了,別去和她計較。」印母嘆了口氣。「听說,那陸公子死了,回來的只有萍兒一個人,那陸公子的發妻和小兒也不知去哪了。」
「鐵定是萍兒那賤丫頭想一個人霸佔陸家的祖屋。」印戀月哼了聲。
「還好當初那個窮書生沒娶萍兒,否則他可慘了,說不定還得忍受妻子的紅杏出牆,一聲也不敢吭!」
「戀月,不準說這種話!」
「娘,您也知道萍兒是什麼的人,下人們哪一個說她好的!」
「總之,萍兒現在的遭遇也是挺可憐的,也不知日子過不過得下去……」印母喃喃自語。
「娘,您該不會想去看她吧?我不要您去!萍兒才不可憐呢!我倒覺得那個說是她的青梅竹馬,千里迢迢才找到她的窮書生比她還可憐!」
晴兒也點頭附和。「那個書生好象是要進京赴考,途中特地來找萍兒的,萍兒把人家的盤纏全討來做新衣裳,更過分的是,她做新衣裳竟然是要取悅陸公子的!」
「有這種事?」印母頗感驚訝。「為什麼妳們不告訴我呢?那書生沒有盤纏怎麼進京赴考呢?」
「小姐原本就叫我送銀兩去給那書生,可是我去那個書生落腳的破廟找了好多天都沒看見他。」
「我看他八成知道萍兒拐了他的錢,嫁給了別人,心灰意冷,就離開這個傷心地了!」印戀月聳聳肩,「娘,我們別再談萍兒的事了好不好?」
「好。我馬上叫廚娘去做妳愛吃的幾道菜,順便熬個湯,給妳補補身子。」
「可是,我想在寧仇回家前,先趕回去。」
「妳啊,只顧丈夫不顧娘了!」
「娘──」
「好、好,那我叫廚娘飯菜煮好後,讓妳帶回去!」
「謝謝娘,娘對我最好了!」
蹲在娘身邊,印戀月撒嬌的笑著。
☆☆☆
「仇──嗯……啊──」
印戀月的背靠在圓柱上,雙手圈抱著寧仇雄壯的身軀,香汗淋灕,粉腮酡紅。
她才洗完澡,正準備拿著衣裳到後院的井邊去洗,孰料寧仇突然走向她,不發一語的抱住她,一陣狂吻之後,她才穿好的衣裳紛紛褪落,他將她的身軀挪至圓柱旁,一會兒兩人便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成親近一個月了,自從她搬進左宅來和他同住,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她在廚房煮飯時,他會突然闖入,她洗碗時、洗澡時,甚至半夜……
他會在任何時候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抱她、親她,撫模她……
她在想,他是獨子,一定也很希望能早日生下孩子,傳宗接代。
她也希望能幫他生個孩子,孕育兩人愛的結晶──
只要他想要,她從不拒絕。
換洗的衣裳掉落了一地,但她無暇去管,他的勇猛一次一次的進入她的體內,帶給她暈然、酥茫……
「仇,啊──我要暈了。」
她兩手往後攀附在圓柱上,迷離的眼神幽幽的望著他。
看著她嬌媚的姿態,寧仇覺得體下一緊,連忙將攢在她體內的硬物撤出,朝地上噴射出他禁不住的灼熱雄液──
印戀月早癱軟的蹲在圓柱旁,迷茫的眼神盯視著那前一刻才在她體內的硬物……
她一直認為它是神奇的。它明明昂硬的像根木棒,但表皮卻柔軟如絲,當它進入她體內時,她一點也不覺得痛,反而能帶給她一種歡愉的酥麻。
而最神奇的,莫過于它竟會噴射一種乳狀的液體──
好幾次,她問他,那液體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他都只是看她一眼,默然不語。
她在想,那一定是沒什麼作用的,否則寧仇怎會將它灑在地面,白白浪費掉呢?
上一回,她回娘家時,原本想問她娘,但才一開口又覺羞赧,索性不問。
她也沒同晴兒說,因為晴兒還沒嫁人,應該不會知道這些!
正當她想的出神之際,寧仇早穿好了衣服,他順手拿起她的衣服遞到她面前。
「把衣服穿上!」
回過神來,印戀月羞的拿衣蔽體,見他旋身要走,她小跑幾步跟上他。
「仇──」
寧仇停下腳步,好半晌才回頭。「什麼事?」
「我……我是想問你,我們……我們什麼時候會……會有小孩?」
听到她的話,寧仇的臉馬上罩上一層寒冰。「孩子?妳想生孩子?」
印戀月眨動水亮的眼眸,滿臉天真的點著頭,唇邊還有一抹羞澀的笑容。
「是啊,我……我想知道,我還要等多久才會懷孕?」
凝睇她唇邊的笑容,他的眼神忽地幽深。
「那得看老天爺肯不肯賞賜了!」
他丟下話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印戀月愣在原地許久,思索著他方才說的話。
老天肯不肯賞賜?
這句話,如當頭棒喝打醒她──
「原來,這事還得請老天爺幫忙──怎麼娘都沒告訴我……一定是娘忘了說。」
自言自語了一陣後,印戀月連忙穿好衣裳,拾起散落一地的換洗衣物,踩著愉快的步伐往後院去──
她心中想著,她才成親一個月,就算從明天開始求老天爺,都還不嫌遲呢!
還好,有寧仇的提醒……
☆☆☆
躺在床上,寧仇輾轉難眠,他翻身躍起推開房門,走到房門前一塊空地──
月兌掉上衣,他雙手握拳施展一套劈掛拳。
平日練習打拳是他最能清心的時刻,但今晚……
他的思緒紛亂,精神無法集中,才施展兩下便煩躁得不想再練。
在偌大的空地上來回踱步,皎潔的月光、柔和的晚風,都無法平息他內心的紛亂!
仰首望明月他又想到戀月,心頭更是一陣翻攪紊亂,黑眸緊閉半晌,拂不去心頭的人影,他忿忿的握拳,蠻強有勁的使出八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