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的妻子薇薇呢?」忍不住,她又問。
陳年往事了,可是,她不想有心結。
嚴莫臣看著她,開口跟她說了往事,關于他跟死去妻子的愛恨情仇,還有他和夏子曇的恩怨情仇。
「我恨她怨她很久了,但因為你……我釋懷了。」他捧起她的臉,親吻上她的唇。「我發現自己是個笨蛋,不會愛人、不懂得說愛,四年前,你才會這樣狠下心離開我。」
「嚴莫臣……」她動容了,心,被他的言語所撼動。
其實,是因為她自私,因為她膽小,因為她不敢去愛,不是他的錯呵。
「嗯?」
「你這樣親我,會被我傳染感冒。」
「誰在乎這個……」他再度霸氣的覆上她的唇,將她緊擁在懷。
她伸出雙手,回抱住他,乖乖地承接著他佔有似的吻。
其實,她想要說的是——
她好愛他。
好愛好愛好愛他。
終曲
新婚夜。
一個三歲娃兒很理所當然的橫在他們中間,當起了超級大電燈泡,不只如此,這娃兒興奮得完全沒有睡意,抓住爸比和媽咪的手,一直開心的格格笑,完全被喜悅所充滿。
「媽咪,我現在可以去跟隔壁家的小寶說我有爸比了嗎?」小家伙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問。
晚上十一點的現在?
杜絲曼伸手把小家伙摟進懷里,「不行,很晚了,沅兒。」
小家伙苦了臉,轉向他爸比,「爸比,真的不行嗎?我想去找小寶。」
嚴莫臣好笑的模模兒子的頭,「明天一早爸比背你去找小寶,嗯?現在連天上的月亮都睡覺了,沅兒也該睡了。」
「背我嗎?真的嗎?爸比?」一雙圓眼兒爛亮無比。
「當然,看沅兒是要坐在爸比肩上還是趴在爸比背上,爸比都照辦,但,現在就要快快睡著才行。」
沅兒開心地點點頭,很乖的閉上眼,「我睡著了,爸比。」
「是嗎?」嚴莫臣笑著,伸手拍著兒子。
「對啊,睡著了。」
睡著了還會說話嗎?杜絲曼好笑的在一旁勾唇,看著嚴莫臣耐心地哄著他兒子,唇邊的笑意越來越大。
真好……
有人幫忙哄兒子。
一夜之間,她突然有了老公,三個人躺在一張大床上,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嚴莫臣邊拍哄兒子邊看著她,見到她唇邊的笑,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一下她的臉——
「再笑,嘴巴就要裂開了。」他取笑著。
「我開心啊。」
「開心什麼?如果我沒記錯,你是被我逼婚的。」
「對啊,你是個大壞蛋,霸道又沒天良,我幫你生了一個這麼帥的兒子,你還敢開口跟我搶。」
「對不起。」他道歉,眼中卻帶著笑。
她笑著,沒再說話,加入伸手拍哄兒子的行列,一大手一小手偶爾相疊,當他的指尖觸及她掌心,她便會敏感的紅了臉。
「你還是這麼敏感。」他抓握住她的手,想起第一次遇見她時,她的敏感讓他的男性分外張狂。
「你兒子在這里,不要亂說話!」她想抽回手,因為嚴莫臣的撫觸,她的身子已經開始發熱了。
「他睡著了。」這小家伙早累壞了,一安靜下來很快就睡去。
杜絲曼瞧了旁邊的兒子一眼,見他呼吸平穩,嘴巴微張,的確是進入了夢鄉。
兒子睡了,所以,他們可以開始亂來了?
她害羞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目光灼熱的望住她,光這樣被他看著,她就呼吸微亂,心跳如雷鼓。
「你干什麼這樣看我?」
「我喜歡看你。」
「光看著就好?」
「嗯,可以這樣靜靜的躲在你的身邊看著你,我就很滿足了。」他口是心非地道,事實上,他很想直接撲過去抱住她,讓她在他的身子底下愉悅的申吟與顫抖……
「是啊?」她眯眼一笑,轉過身去背對他。「那就睡吧,晚安。」
總不能,要她主動開口跟他求歡吧?這太沒志氣了!
嚴莫臣盯著她好看的背影,勾起唇,長手再次越過兒子輕撫上她縴細的腰線、她的背、輕盡著,感覺到她在他指尖下不安的扭動與顫栗,卻始終沒見她轉過身來。
他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邊,彎身吻她,細細的吻,像只貓兒,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全都舌忝了一遍。
被他弄得全身發癢,她伸手推開他的臉,他卻再次俯近吻上她的唇,大手跟著探入她的衣領內……
「唔……」她舒服的輕吟著。
「要小聲點,老婆。」他輕咬上她的耳,好笑的叮嚀著,「把沅兒吵起來,就不能怪我無法陪你了。」
她羞得打他,「去外面啦……」
「外面?客廳?餐廳?還是廚房?我覺得院子里的那張石桌不錯……」他逗她,彎身把她抱起往外走。
她一直笑,邊笑邊害羞的打他。
他低眸,認真的看著她,「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結婚嗎?」
奧?話題轉得還真快。
這男人,很會利用別人心不在焉時問問題,根本像賊一樣。
她沉默,直到他真的抱她到院子里,把她放在石桌上。
喔,這男人……還真是說到做到哩。
深夜,院子里只听得見蛙鳴與淙淙流水聲,天上的那道月光,卻爛亮得像是睜大了眼在看他們。
「結婚有什麼好?」她突然開了口,「再美麗的愛情也了歲月的考驗,到時,相對兩無言,相對兩厭煩,明明是同一個人,很難再愛了,卻又在被婚姻所捆住,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別人看起來是恩愛美滿,實際上卻比一般朋友還不如,這樣的愛情好可悲,我不願自己的愛情最終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要努力。」嚴莫臣兩手撐在石桌上,俯身把她困在他的胸臆間,「經過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就像你剛剛所說的那樣,很可悲。」
「莫臣……」
「噓。」他用手封住她的嘴,「我不是要你安慰我,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會盡我所能的愛你,盡我所能的用心經營你跟我的婚姻,還會再讓那樣的悲劇發生在你我之間,我保證。」
杜絲曼笑了,感動的淚沖上眼眶,「都逼我嫁了,現在才跟說這些不嫌遲嗎?」
「不是說,婚姻不代表永遠的愛嗎?我要的是你永遠愛我,只愛我,所以,就算你嫁了我,我還是要努力讓你愛上我,一輩子都愛我,不是嗎?」他正經八百的說著,嗓音溫柔而認真。
她敗給他了!
怎麼這樣一個冷峻的大男人說起這樣的甜言蜜語,卻是那樣的駕輕就熟呢?
如果,他每天都給她喂上一點蜜……
她會甜死吧?
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甜到都要令她發暈了。
見她一直沒吭聲,嚴莫臣伸手撫上她的臉,「你一直沒說你愛我,你愛我嗎?真是被逼了才嫁我的嗎?」
她睨著他,眸光閃動。
她愛他那麼久了,他不是心知肚明?
「說你愛我,老婆,我要听。」
老婆……
這個簡單又平凡的稱呼,竟莫名的讓她好想哭。
「我愛你,……老公。」雖然令人羞,她還是把她對他有愛說出口了。「很高興你這樣霸道的逼我嫁你,讓我連為什麼要結婚的借口都不必找了。」
他笑著她也笑。
冷風拂動,吹來一陣清香,也帶來一股涼意。
她冷得偎近他胸膛,雙手圈住了他的腰,耳邊傳來是的他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
「真的要在這里做嗎?」她突然問。
嚴莫臣被她這嬌柔又曖昧的一問,嗓音都變得低啞了,「你想在哪里?」
「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