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愛我很難嗎 第20頁

「當然不。」她現在只要一看到穆允充就一肚子火,怎麼還可能跟他和平共處于一室!「我怕我半夜夢游,會溜去他房間把他給掐死。」

「所以?」

「所以我要搬來跟你住。」

敏圓早就知道關靜會來這一套。她的家就像是祖蔚與關靜的避風港,只要她們一有事,她的屋子就會變得很熱鬧。

「不曉得祖蔚現在怎麼了?」關靜很有默契的懷念起她們三個在一起的日子。「祖蔚離開時,說是歸期不定;就不知道她到底要到哪個時候才會良心發現我們兩個其實比那個混蛋向陽來得重要。」

「上次我打電話到美國去的時候,她不在家,是答錄機接的電話;我留了話,要她打電話給我。」

「結果呢?」

「到現在還沒收到她的訊息。」所以,她們根本就不知道祖蔚現在是不是過得好?她是不是還惦記著向陽,忘不了他呢?

「祖蔚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呢?」關靜趴在桌上,將手中的女乃昔胡亂攪弄,煩煩的問。

「操心你自己吧,別煩惱祖蔚的事了。」敏圓賞了個白眼給那個總是憂煩別人的事情,卻老是將自己的生活搞砸的關靜。「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江氏產物的總經理;想想明天你該怎麼去面對那一群下屬才是你該煩心的。」

「這我才不擔心,因為我自始至終沒把穆允充的話听進去,他要把他總經理的位置讓給我,我才不屑呢;反正,江氏產物又不是我的責任,我看著它倒,也不會心疼;但,穆允充可不是了;江氏產物是他的心血,他能眼睜睜的看著江氏一日無主,那我的頭就砍下來給他當椅子坐。」穆允充的個性,她是模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根本就不怕他的要脅;只是——,這下子,她是回不去江氏產物了,那,她的白馬王子該怎麼辦?

頭痛!她好煩喲。

第九章

最後關靜還是采取她原先的計劃,每天站在大馬路上守株待兔的等待她的白馬王子;這個方法有些蠢,但卻是她唯一能想到了,只是她每天待在那,眼楮卻不由自主的飄向江氏產物的商業大樓。

這樣的心情很奇怪,因為到最後她都開始不明白,自己之所以站在這是為了見她的白馬王子,還是為了看穆允充到底有沒有來江氏產物?

江氏無主的第十天,穆允充終于回到公司。

必靜遠遠的就看見穆允充的保時捷跑車漸漸的駛向她,她以為穆允充會像從前那樣包容她一切的過失,沖著她,給她一個笑臉看;但,穆允充沒有;當他的跑車開過她的身邊時,穆允充連眼角的余光都吝于施舍。

必靜不相信,轉臉繼續看著跑車的背影,心中期待穆允充會有轉頭的一刻;然而,跑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穆允充卻始終沒回頭。

小氣,小氣!

必靜將她所有的失望發泄在路間的小石子上,將它們-顆顆的踢得老遠;她一直以為穆允充完美得毫無缺點,卻沒想到他是個十足的小氣鬼,為了一點小事卻生了十大的氣;他以為他是誰啊!

不理她!哼,誰稀罕。

必靜繼續站在街角生悶氣,因為她悲哀的發現,她稀罕,稀罕穆允充理她;她受不了穆允充跟她冷戰,受不了穆允充不理她,視她為陌生人。

「馬路上有什麼新鮮事嗎?」

看穆允充在跟他討論公事之余,還不時的轉頭望著窗外,而且短短的半個鐘頭,次數竟高達十五次,害他這個法律顧問禁不住的要好奇窗外到底是有何魔力,竟讓一向工作至上的穆大老板心神不寧!

紀仲凱索性站起身,兜過圓弧型辦公桌,到落地窗前往下瞧。

下面是車水馬龍,紅綠燈正常,十字路口也沒出車禍的狀況,除了行人、車子、行道樹……的確是沒什麼新鮮事。

「奇怪,那你這半個鐘頭為什麼一直看窗外?」紀仲凱奪過穆允充手中的契約要他別看了。

「反正你現在心思不在這上頭,看了也等于沒看,倒不如跟我說你剛剛到底是在看什麼,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這不是很好嗎?」

穆允充又奪過他手中的契約,冷冷的撇了個白眼給紀仲凱,問他︰「你很閑嗎?」不然的話,怎麼老管他的閑事?

「哪有!」紀仲凱大聲喊冤,而且還舉例說明給穆允充听,讓允充明白他一點也不閑。「你看,我跟向陽同樣都是你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但,我每個禮拜至少都得跑你們公司一趟,跟你這個難纏的穆總經理打交道,反觀我們事務所那個向律帥,你說說看,自從與你們合作的這些日子以來,向陽來過你們公司幾次?」

「一次都沒來。」

紀仲凱自問自答,而且還自編自演,表情生動得讓人拍案叫絕;穆允充禁不住的要懷疑,「我真難相信你跟向陽是好朋友。」

「我也是這麼覺得耶。」紀仲凱很認真的點頭附和,「像我這樣既風趣又幽默的人怎麼會跟向陽那麼陰沉沉,不跟狗開玩笑的人做朋友;倒是——」紀仲凱看了穆允充一眼,笑笑,點頭,又說︰「倒是我覺得你跟向陽很像;都是很悶的那種類型的人;像我就不一樣。」

「對,因為你跟陸闕東是同一類型的人。」愛哈啦,老不正經。

「誰說的,我才不像那個笨蛋!」說到陸闕東,紀仲凱又有氣要生了。「你知道嗎?他是堂堂的保三總隊的大隊長,大隊長耶,他竟然冷氣不吹、辦公室不坐地跑去當臥底。」

闕東到底知不知道當臥底人員是最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隨時有送命之虞不說,完成任務回來,還得防小人,防被控指責他們收賄。

「不想講他。」那個笨蛋。紀仲凱說到陸闕東,就心情不好,因為他實在擔心那個笨蛋,笨笨的,個會掩飾他臥底的身份,隨時隨地都會被黑道分子勘破他的假身份,那怎麼辦!

「闕東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

紀仲凱嗤之以鼻的回答︰「是,他不是單純,他是笨。」如果闕東不笨,那麼他實在很難找出個理由來解釋闕東為什麼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黑聯幫。台灣最有權力、規模最大的幫派耶,闕東他根本就是找死嘛。

「我想闕東他有他的理想。」

「什麼理想?找死的理想嗎!」紀仲凱尖酸苛簿的回嘴。

穆允充感興趣的看著紀仲凱一臉的氣憤,嘴角勾著一絲笑;因為他在仲凱尖酸苛薄的嘴臉背後看到了他對陸闕東的關心,只是他一直覺得很有趣,為什麼仲凱與闕東這兩個關心別人的方式是如此的特別。

特別的尖酸、特別的苛薄,跟這兩個怪人在一起生活,真是難為了向陽。

穆允充在看了看紀仲凱之後,又是習慣性的轉臉,習慣性的以目光往下搜尋那抹身影。

突然,穆允充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奔了出去,讓紀仲凱看了一臉的莫名!

這小子,今天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他好好奇,于是跟在允充的後面,也追了出去。

「你怎麼了?」

穆允充奔到了樓下,就看見關靜蹲在街角,一臉的痛苦,他連忙的也蹲下,側著頭看關靜。「是不是人不舒服?」

必靜難以置信她听到的!

那是——穆允充的聲音嗎?

她倏然抬頭,雙眸猛然對上的是穆允充一臉的關心。

必靜的心松了一口氣,原來小扮還是在乎她、關心她的;關靜給了穆允充一個笑臉看,她說。「我還以為你從此都不再理我了。」她的口吻好輕松,像是在開玩笑,但,只有關靜心理最清楚,在她輕松口吻的背後,她是真的在害怕小扮就此以後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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