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麼惹人憐愛的小鹿,當獵人的他可真是又愛又恨。他是真的想要她,又想好好珍惜她……
他放開了她,讓她終于能夠好好的坐著。
「這幾天都沒出去?」他選擇離她遠一點的單人沙發坐下來,眸底的光彩未褪。
任庭幽輕搖頭,整理了被他弄亂的衣衫。她穿著寬松米白針織衫、深灰色裙子,看起來端莊又典雅,只有被闕宮傕吻過而顯得粉紅的臉蛋和已經洗直恢復原狀的直發略顯凌亂和倉皇。
「我不敢出去,好多記者在門口等著……他們也分不清我和洋,剛才多虧洋先引開他們,我才出得來。」她輕細的聲音听得出充滿困擾。
換成他身邊別的女人,大概還會把握機會大大的亮相炫耀一番,尤其手上還戴著他送的名貴鑽戒。閱宮傕瞅著那張不曾讓虛榮和沾染的容顏,眼眸更深邃了。
這幾日來她不敢出門,也不敢和他出去,他之所以沒有強迫她,並不是體諒她,是他也不想讓她曝光,她的美、她的柔和她的楚楚動人,全是他想收藏不讓其他男人看見的,對于她,他總有強大的佔有欲,他是不準其他男人靠近她的。
「庭幽,搬過來。」幾天沒有見到她,他居然就覺得無法忍受,今天在公司他想到這個可以天天見到她的方法,心情才好起來。重視她的程度,連闕宮傕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任庭幽根本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其實他的口氣比較像是命令。
說是命令,那大概也很難容許她有異議了。
任庭幽頓時很為難、也很困窘,她不明白他突然作這樣的……決定是為什麼?那等于是同居了……
「我……洋她……我和洋……」她說話變得支支吾吾。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保守傳統的個性無法接受同居。
「如果我在婚前佔有你的身體,你大概會難過到結婚。」闕宮傕突然皺起眉頭,而他也會因她的難過內疚許久。
在這種時代里,他這個花名在外的男人,若說會因佔有一個女人而內疚,那是任誰听了也不會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只有任庭幽,就只有她,讓他無法不考慮她的心情……最主要是他無法忘記那一次,他的強迫使得她一張容顏發白,胃痛得冷汗涔涔,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他的一陳述事實」讓任庭幽臉色泛紅,連耳根子都變得滾燙。
「我……我只是……那種事……宮傕,你不要……說這麼尷尬的事。」她是思想「老舊」,無法接受,但他也沒必要說出來嘛。
「這里的客房你可以任意選擇住哪一間,你的東西明天我會派人陪你回去搬。」闕宮傕把手伸向她,可任庭幽卻愣住了。
「宮傕……你是要我今晚就……」不,他怎麼可以自行決定,也沒讓她有時間考慮,這麼大的事……
她的神情一定要這麼錯愕嗎?闕宮傕伸長手臂,把她拉人懷里抱住。
「別給我任何我不想听的答案。」他靠近她耳朵專制的說。
一股熱氣隨著粗啞的嗓音吹入耳內,任庭幽羞慌至極的掩住耳朵,「洋她……她不會同意的,她會生氣……」
「你已經不歸她管。」闕宮傕拉下她的手,他的口氣嘲諷而不悅,是因為還記著任庭洋打過任庭幽的主意。
「她沒有管過我,她是關心我,而且我也關心她……你不知道的,洋她不適合一個人住,她不會煮飯,沒有我,她會隨便吃,那不夠營養;而且她很忙,常常沒時間打掃房子,那住起來不舒服;還有……」為什麼他的臉色似乎愈來愈難看?任庭幽察言觀色後慢慢噤了聲,她到底說了什麼會讓他不高興的事?
「她到底把你當成什麼?她的佣人?!」闕宮傕本來還與她耳鬢廝磨,一听她的話,火氣全飆上來。
「你……你不要誤會洋……不要生氣……」她最怕人發火了,尤其是他,他不知道他生氣的樣子多嚇人。
闕宮傕眉頭深鎖,不得不試著放松表情。
任庭幽看到他不再生氣了,不由自主地吐了一口氣,繃緊的肩膀慢慢地垮下來,她輕緩地對他解釋,「洋她只是不擅長家務,而我喜歡做,是我自己喜歡做的,而且她也會幫我很多事……宮傕,她背部的傷痕……也是為了救我才留下來的。那時我們才十幾歲,我被一個精神異常的男子跟蹤,差點被毀了容,是洋,她感覺到我有危險,出來找我,及時救了我,但她……她的背卻受傷了。」
「所以你肯做她的替身拍廣告?」他的表情緩和了。
任庭幽輕輕地點頭,「洋她是因為對那支廣告抱了很大的期望,所以她才……她也很不得已。她跟我是不一樣的,她有遠大的夢想、有目標、有希望,而她也很認真的準備大展身手……如果時間倒流,我希望受傷的是我,不是她。」
因為任庭洋選擇了一個需要有完美的外表做本錢的行業,所以任庭幽就更加的愧疚。
「也許自私,但我不希望時間倒流……」他親吻她細柔無瑕的粉頰、耳垂。
她側坐在他腿上,他強壯有力的手在她縴細的腰間加重力道,他的吻、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讓她全身一熱。
「我……我還是回去……」說真的,她覺得自己很「不安全」,如果他再這樣子一再挑逗她,她一定會無法思考,什麼都任由他做了。
闕宮傕停住,濃眉深鎖著放開她,不悅的說︰「你最好要學著信任我。」
他看穿了她!這頓時教任庭幽好生難堪,「但是……」
闕宮傕凝視她楚楚的容顏緋紅。他騙了她,從第一次見到她起,他就想要她了,說要她信任他,其實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自制力,能夠抵擋那股想要佔有她的強大。
「宮傕……我不放心洋她一個人住……」
「你結婚以後呢?她總得一個人生活吧,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何況我想她並不在意。」任庭洋當然沒有她想像的那麼不會照顧自己,他知道她是一方面自己不放心她,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他,不過這一點,他是不會給她保證的,反正結婚後她一樣得成為他的人。
任庭幽再也找不出借口,她即使有再多的理由也抵不過他的「決定」……和自己真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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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氏集團的總部今天又「熱鬧」了。
在四十五樓,總裁辦公室外,一群人員依舊抵擋不住「不速之客」。會議開到一半,闕宮傕接到內線電話,一張冷峻的臉龐出現不悅的神色。
「叫警衛趕出去。」他對著話筒毫不留情面的傳令,在場十多雙耳朵全豎著聆听,一名經理的報告也講到一半停下來。
沒有人知道讓老板下令趕出去的可憐人是誰,因為听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闕宮傕在掛掉電話那一刻,听到那頭嘈雜的傳出一句——「闕宮傕,我要毀了那女人……」
會議室內陷入一片鴉雀無聲,在場每一個人都是高級主管,這會兒卻都不知不覺屏著氣,臉上全是兢兢業業的神色,只因為每個人都看到了他們的總裁在一瞬間殺氣騰騰的臉色!
直到會議交給總經理,老板鐵青著臉出去,大伙兒才松一口氣。
原本總裁辦公室外還一片吵鬧,當闕宮傕一出現,隨即死寂,就連葉娜荻也立刻安靜下來。
「剛才的話再說一次。」聲音如自冰窖里釋出,還冒著可以凍死人的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