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離了譜 第19頁

方紫妍推開他,莫名的感覺到毛骨悚然,抬眼正巧瞥到他一臉不懷好意、賊賊的笑容。

「你在想什麼?」她小心地問,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真敏感的女人!赫立寒抱胸搖頭,不巧眼楮瞥到桌上的包袱,頓時蹙起眉頭。

她循他的視線下望,心虛的走過去拿起包袱,兩手背到身後。

「給我。」他伸出手命令道,語氣不善。

她搖搖頭,一步一步往後退。「這面全是我的衣服,我沒有拿你任何東西。」

他眸光一閃,挑眉道︰「沒有嗎?拿來我檢查看看。」

這麼說,他是認為她在未經他許可下「拿」了他的東西?!他的語氣听來確是如此。

「好,你檢查吧!」她拋給他。他接過,卻並沒有打開。

「我說過沒有我的許可,不許你離開,顯然你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你……」她這才知道上了他的當。「把包袱還給我。」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在幽思寨時,你為什麼要引開我的馬?」

為什麼他到現在還問這個,他不是早已誤解她了嗎?

「你不說也無所謂,我不勉強。」他看見她遲疑的神色。

「我不想看見你和哥哥起沖突。」她說了她能說的部分,希望能解開他對她的誤會。

「令兄想抓我?」

「他是為了我。」她垂首。

「他要我娶你,是不忍見你為你的未婚夫守寡?」他看著她。

她臉紅了,一來是因為自己撒的謊。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可以把包袱還給我了吧?」

他點點頭,將包袱交回她手上。

「听我的話,如果不想被當成逃犯,就不要再有離開這的念頭。」在他與戚倩吟的婚約未解除之前,他無法對她做任何承諾,為了留下她,他只有使出強硬手段。

她的臉色驟變,對著他抗議,「我不是你的囚犯,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他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你可以試試我的權利有多大。不過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白費心機。」「你……你這是綁架!」她氣得控訴。

「人人都知道你是玫救回來的,何來綁架之說?」他低笑著,一手摟著她的腰,很難得看見她生氣的模樣,他樂於欣賞。

她雙手抵住他胸膛,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囚禁我!」

「囚禁你?」他佯裝出一臉錯愕。「言重了,這府上下誰不將你當成貴客,可沒有幾個人能像你一樣,拿將軍府當觀光勝地,看遍游遍,古今以來你可是第一個。」

「第一個被當成貴客囚禁在將軍府邸的人?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

你並不愛我!她差點激動得月兌口而出。

「我怎麼樣?你是不是又想說我沒有這個權利?」他雙手圈著她的腰,俯首瞧她,簡直拿她的憤慨情緒當娛樂,臉上不時出現戲謔的笑容。

「算了,我不想與你爭辯。夜深了,我想休息了。」她下逐客令。折騰了一個晚上,她確實很累了。

瞧出她臉上的倦容,他也不再逗留,手指輕劃過她粉女敕的臉頰,親了一下。

「好好休息。」

方紫妍目送他出房門,看著他為她關好門,不禁松了口氣。她從來不懷疑他對她的影響力,他發怒,她害怕;他柔情似水,她深陷其中;他使權不講道理,她也只能生悶氣,奈何不了他。這一輩子,她算是栽在他手了。

如果他能愛她,甘心為了她放棄得來不易的權力地位,她這一輩子便再無所求了。她會告訴他,她是他的妻子戚倩吟,只要他說出愛她!

☆☆☆

王麗晴優雅地飲了口茶,拿起一片小點心,唇角揚起一抹只有在奸邪之人身上才看得到的笑容。此刻,她想到那天在赫府,吃茶點時聊起的話──

「紫妍姊就是太善良了,其實我贊成哥哥的話,將那兩個社會敗類抓起來嚴厲懲治一番,只隨意警告一下便放他們逍遙法外,太便宜他們了。」玫忿恨的說。

如果王麗晴不問起紫妍為何在赫府養傷,她也不會又想起這件事。原來她老哥打算將那兩個傷害紫妍的渾球關進牢,日夜嚴刑拷打,直到他們真正悔過為止──說等他們悔過其實是藉口,等她老哥氣消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多事者

漏了口風,紫妍一知道赫立寒抓到他們,還打算對他們用刑,連忙為兩人求情;就這樣,那兩個壞蛋因此逃過一劫。

「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他們都答應悔過,這也就夠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紫妍就是不贊成以怨報怨。

王麗晴輕笑了兩聲,咬一口餅乾。這個方紫妍都二十五歲了,沒想到還這麼天真。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他們答應悔過,便從此不再作惡,當初也不會綁架她了。

這兩個人見過方紫妍,正是她可以利用的對象,就算他們不敢正面與赫立寒為敵,看在金錢的份上,暗中協助她鏟除方紫妍,他們也一定不會拒絕。

她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

好個天仙絕色!紅姊說得一點也不差。文劍南暗暗驚嘆,兩只眼楮閃閃發亮,毫不掩飾的盯住方紫妍。

世間竟有這樣美麗的女子!馮甲看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只有安錦辰在看了方紫妍一眼後,便轉眼它顧。僅止匆匆一瞥,他已心跳狂烈,心中有一個聲音激動的說︰「就是她!她就是你千尋萬等的女子啊!」

玫眼看三人各異、卻同樣難掩驚艷的神色,不禁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方紫妍卻是一臉莫名其妙。她听說有人來看她,是她兄長方向軒的朋友,原以為是幽思寨的人,出到大廳相見,卻見到三個陌生人。

「三位……是家兄的朋友?」

「我是。在下文劍南,與令兄是多年知交,听紅姊提起方小姐來到揚州,特來拜會。」文劍南行前一步,彬彬有禮,一反平時風流瀟灑的公子形象。

「原來是文公子,曾听家兄提起。未先到府上問候,反勞您大駕,真不敢當。」方紫妍欠身後,轉向馮甲和安錦辰。

「在下馮甲,我們與令兄素不相識,只是听紅姊說方姑娘貌美如花,專為拜訪姑娘而來。今日一見,姑娘果真是美麗出塵!」難得這馮甲也會咬文嚼字,他可是盡了力了。

「在下安錦辰。」他平日話就不多,今天更是沉默,只雙手一揖,報上名字,心中的情愫只有靠眼神傳遞了。

「馮公子、安公子,原來兩位都是殷紅姊姊的朋友,幸會。」方紫妍有禮的回應。玫在一旁輕咳了兩聲,這才引來眾人的注目。

「我說安大哥、文大哥、馮大哥,三位可都是節度使幕僚頭不可或缺的重員要將,怎麼今兒個這麼有空,全上寒舍來了。平日想找三位,不總是推說忙得不可開交嗎?」她嘲謔地說。

「我說赫大姑娘,咱們就是因為平日忙,只得在忙偷閑喘口氣,你該不是連我們這一點點小小的自由也要表示意見吧。」文劍南挑眉。

「就是啊!丫頭,你今天講話的語氣怎麼酸溜溜的?哈!懊不會又被將軍給禁足了吧。」馮甲這人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何況玫被罰門禁已是家常便飯了。

玫頓時一臉難堪,嘟起嘴,「要你管,姑娘我不喜歡出門關你什麼事,甲蟲!」她怒罵道,拉起紫妍的手,「紫妍姊,咱們進房去,別理這些無聊男子了。」

文劍南、馮甲忙擋在前頭,連聲賠不是。「赫大小姐、玫妹妹,你別生氣。都怪這甲蟲不會說話,得罪了妹妹,愚兄在此代為賠罪,請你原諒他,消消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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