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獵物 第6頁

他生氣了?為什麼?

透個男人真是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好難伺候。

霍湘本想抓住他,卻沒有伸出手;想喊住他,卻開不了口。

她怕!怕與這個難纏的男人有牽扯……

「慢走。」最後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與心意相違背的話。

聞言,他震怒地轉過身子,「慢走?你希望我走!」

「我不該嗎?」盈盈秋波試著不讓它漾起一絲漣漪。

「對!對一個即將奪走你事業的人,是不該讓他留下的。」他笑道,卻是饒富心機的。

她被嚇的心一震,但卻故作鎮定的探看著他。

這個男人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怕我!我知道你怕我。你在怕什麼?你知道自己怕我什麼嗎?」他說得極富興味。

她沒有回答,也不願正規這個問題。

他卻不容她逃開!

「你怕自己會愛上我!」

登時,她被他的話,也可以說是她心中不自覺升起的答案,給掐得無法呼吸。她下意識地往後退……

這個男人太可怕!她……招架不住。

她用力地握緊雙拳,極力克制月兌序的情緒。

他卻狂笑了起來,還漾著蕩心的勾引。

「霍湘,愛上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將我看成另外一個男人!我允許你愛上我,但絕不允許你將我看成其他該死的男人!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他才不該死!你、你可以走了,帶著你的財富與權勢離開我的店!現在!」她激動地指著大門。

他眯著眼;探索著盛怒的她後,決定讓她喘口氣。

他旋即開門離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霍湘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淚終于奪眶而出……

郎夜君透過半透明的窗戶,睇見背對著他低泣的霍湘,那顫抖的窄小肩頭,似乎在控訴著他的殘忍,他的心牆仿佛剎那間被巨炮炸了個大洞……

他居然感到心疼!他——心疼這個女人?對于這個發現,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離開香氣之家,他拿起手機,撥號……

「路得,將霍湘這個女人的背景調查得更仔細些,尤其是她的交友情況。」

收線後,他有點吃驚自己的作法。

他……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認真」起來?

第三章

寬敞的辦公室里,郎夜君優閑地坐在辦公桌前,雙眼眺望著落地窗外的紐約天空,一顆心卻飛到那個易怒的小女子——霍湘身上。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來。」他仍看著窗外的天空。

「總裁。」路得走了進來。

「有好消息了?」他這才將視線轉向他的得力助手。

「我想是的。」路得不敢自夸,選擇以最安全的方式回覆他。

「說吧。」他開始把玩起前一陣子才購得的小型金字塔。

「郎立的墓碑出現在紐約郊區的漢靈頓墓園,旁邊還預留了一塊墓地,據碑文顯示,耶人是他的妻子——霍曉香。」路得謹慎地說道。

「他的妻子——霍曉香?」

「是的。但是這兩塊墓地都不是霍曉香買的,而是目前人在日本的女孩花惜人所購買的。」

「花惜人?」她會不會是霍曉香本人為了避人耳目,所以改名換姓?」那郎立骨骸確定在墓地里嗎?」

「關于這一點,我已向墓園詢問過了,墓碑里的只是衣冠冢。」

「這麼說,郎立很可能沒有死。」他大膽推測。

「當然也有可能。但有關于他的生死,只有一個人可以求證,那就是霍曉香。」

「好,那再去打听花惜人和郎立與霍曉香的關系,另一方面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郎立的墓地附近,看看有什麼人曾去祭拜郎立。」郎夜君把玩金字塔的手突地收回。

「守在郎立的墓地?」路得不解的問道。

「沒錯。」郎夜君肯定的說道︰「即使一年只有一個人去,我也要知道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去,因為那個人極有可能是霍曉香或是花惜人。與其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這兩個與郎立有關系的女子,還不如守在郎立墓前,等她們自動現身來得快些;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還有其他的重大發現。」

「是的,總裁,那我先下去了。」路得恭敬地退出。

「你還忘了另一件事。」他淡淡地問道,像說著不干自己的事似地。

「對不起,總裁。霍湘十九歲以前都在台灣,而那一年她去了趟埃及,之後就飛往英國,專攻芳香療法的學位,直到去年才從英國至美國。」路得歉疚地補充道。

「那六年里,她都和什麼人在一起?」這才是他關心的重點。

「她一個人住在單身公寓里,作息正常,通常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倒是在三年前,加入美國的一個知名婦女聯誼俱樂部,那俱樂部的名稱叫——香美人俱樂部。听說會員都是一時之選的美人或是專業人士,據了解,她在其中也結交了幾個好朋友。」

路得睇著總裁沒有表情的臉,連忙將話鋒轉到另一個重點去,「這些年她一直是一個人,沒有男朋友,沒有性伴侶,更沒有婚姻紀錄。」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他得到他要的了,俊絕的臉漾起淺笑。

路得松了口氣,連忙退出他的辦公室。

郎夜君因這個消息,心情沒來由地好了起來。

他又想去看看她!

抓起西裝上衣,走出辦公室,迎面就看見一身盛裝的艷隻,他的眉心不禁蹙了起來。

「我不是說,我上班的時候,不要來我的辦公室嗎?」

雖然郎夜君沒有厲言指責,但和他相處有一陣子的艷隻,馬上看出他笑里藏刀的無情,連聲賠不是。

「夜君,對不起,因為後天就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急著要將從香氣之家買的一些你絕對不會過敏的精油給你,希望你不要生氣,我保證,以後不會在你上班的時候來打擾你。」她交出了包裝十分精美又透著淡淡香氣的禮盒。

倏地,俊容不見怒氣。

艷隻以為她的說詞奏效,殊不知郎夜君是因為「香氣之家」這四個字而斂下怒容。

他漫不經心地從她的手中接過禮盒,然後交給門邊的秘書,「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是的。」已有五旬的女秘書連忙將東西拿了進去。

郎夜君瞥了艷隻那張刻意描繪的臉,冷淡地說了一聲︰「謝謝,你可以回去了。別再自作主張來這里!這是最後一次提醒你。」

艷隻沒想到他變臉比變天還快,卻又敢怒不敢言,只能認命地先行告辭。

郎夜君也立即離開辦公室,來到地下室的停車場,卻被艷隻委托盯哨的征信社人員,偷偷地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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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之家獨具風味的招牌,在夕陽下閃著澄澄的光彩,尤其那古埃及風格的設計,讓人如置身在尼羅河畔。

郎夜君刻意將車子停在她的店門口,而一直跟蹤他的人,見他一跨入香氣之家,就立刻撥電話給艷隻,之後迅速趨車離去。

霍湘看著壁上的鐘正指著六點整,準備打烊回家休息,卻听見門上的鈴鐺聲響起,還未開口謝絕對方,就看見郎夜君得意的笑臉,她的一顆心沒來由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奇怪的是,再見到他,僅是緊張而已,沒有了上次被「壓迫」的又惱又怒。

但細想昨天,他真的對她——很過分呀!

他看著她惶惶不安的小臉,及那一身「古板」的穿著,他真想將它們——「打散重整」。

也許在別人眼中,她是個事業有成的成功女性;但在他眼底,她只是個缺乏愛情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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