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花給她已經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滿天星,改天她該查查看滿天星的花語是什麼,不然哪天被他暗地里偷罵了,她還傻傻的不知道。
曉音抿著嘴,手輕撫過那些潔白的花苞,倏地,她突然像觸電般的縮回手。
她表情無動的走到皮椅內坐下,開始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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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靜翔跟辛原煒商量完事,克制不住自己雙腳走到秘書室,他沒敲門就打開門。
「嗨!曉音。」
正在辦公的曉音穩住自己被他驚嚇而狂跳的心髒後才抬頭。
他的腳步聲好輕,但也不該他出了聲,她才發現他的存在,專心辦公的她越來越少了份警覺心。
「宮總。」曉音有禮的打著招呼。「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需要,跟我約會去吧。」宮靜翔佯裝流里流氣的說。
「我要工作。」曉音淡漠的回道。
面對曉音這一個月來的無動于衷,宮靜翔終于有了點受傷的感覺。
「曉音,你一點都不對我的追求心動嗎?我的追求有這麼拙劣到能讓你忽視嗎?」虧他還這麼明顯的讓她知曉,想看到她激烈的反應。
「宮總,你心動了嗎?」她反問。
「你真傷我的心。」宮靜翔捂著心口悲傷的說。
「那麼我真想知道你有沒有心。」他以為她是個笨蛋嗎?還是他以為她蠢到看不出來他根本就不是認真的。
他只是為了好玩才捉弄她。
他卑劣到想看她會不會對他的殷勤舉動,像懷春少女一樣,再次露出第一次見到他的痴迷表情而已。
她早該看出來這男人眼中的興味,要不是他那張臉讓她心律不整,她也不會在第一次他送花給她時慌亂不安,給了他不用言語的鼓勵。
「你真的知道?這就不有趣了。」宮靜翔愕然的眨眼,俊美的臉龐上浮出復雜而不願相信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這樣對曉音的舉動真的很無聊,甚至可稱得上是惡劣的,但也許是他知道曉音聰明得不會因為他故作的追求,就失去理智的陷入作戲般的愛戀中,他才會有那麼大膽的行為吧。
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再看到她那家做夢般幸福的笑容。
曉音的心知肚明只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放手去做,他還不想放棄這項誘人的娛樂呢。
「可是我真的有心,只希望你能看見。」他挑逗的說。
曉音穩下吞不下去的氣,「我有眼楮,只希望你能適可而止。」她咬牙道。
「好吧,今天到此為止。」對曉音的怒火,宮靜翔只是笑著,他灑月兌的走出秘書室,不想讓曉音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成了她眼中不屑一顧的混帳。
曉音看著他背影遠離,再度埋入公事中。
把事情說清楚,這次他該懂得知難而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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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曉音認為自己可以清閑時,宮靜翔又按時出現在秘書室里。
「嗨!曉音。」他的一只手上又拿著一大把雪白的滿天星,毫不遲疑的把盛開的花遞給她。
曉音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對這個一向不敲門就擅闖她辦公室的男子已由原先的驚艷、驚嚇,轉變到現在完全的無動于衷。她冷漠的態度阻止不了這個男人想做的事。
那麼該怎麼做才能阻止他的行為?難不成要她開口威脅他不成?可是他一定又會取笑她的反應。為什麼他就是不會知難而退?她已經做絕了任何拒絕之事,只差對他破口大罵,怒顏相對。
「午安,宮總。」曉音語調平順的打著招呼,沒透露心中的怒意。
「曉音小姐,我可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共度今晚的晚餐?」宮靜翔沒有理會曉音依舊冷淡的態度,將手中的滿天星遞到她的眼前,以媚得讓人想沉淪其中的眼神直望著她。
「捉弄我真的那麼好玩嗎?怎麼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好玩?」她有點反應遲鈍的眨著眼,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無趣的人,以前想追她的男人,都會因她這樣冷淡的態度而打退堂鼓,為什麼他不會呢?
為什麼他能夠保持熱情?在她不給他好臉色看的情況,一連兩個月持續不斷的送她花,甚至有時候只為了拿花給她,而特地從隔了好幾條街的碟穎集團跑來宏曜集團。
他從未叫別人代替他送花給她,身為碟穎集團總經理的他應該很忙的。
但別以為她會為他這樣的行為感動,甭想!
她絕不會蠢蠢的上了他的當,因為他不是真心的。
「我是誠心的想邀你共度一晚,你答應好嗎?」宮靜翔一臉期盼的表情,拋給她一個媚眼,他真的盼望曉音能夠答應他的邀約,即使他們都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放下感情追求她。
「不,我不想陪你玩無聊的游戲。」因為那真的很無聊,她的未來已經夠無聊了,實在毋需再添上這很無聊的回憶。
「真傷我的心。」宮靜翔听到曉音那一百零一次同樣否定的回答,無法再去分析心中那小小的失落是什麼,他只是依舊很「正常」的夸張他那心碎的模樣。
曉音再次對宮靜翔故作夸張的心碎表情視而不見,這男人已經打碎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印象,現在的他浮夸到讓人覺得他不實在。
她拿走他送給她的滿天星低去,在最底下的抽屜里翻找著她已經收起來的瓶子,她本來以為跟他講開之後,他不會再送花來了。
「你的動作還真快。」他取笑她,在她看不見他時,他的表情和眼神都變了,變得不再吊兒郎當,一絲絲溫柔的笑意逸出了他的嘴角。
看不見宮靜翔表情的曉音卻听出了他口氣中那微小的轉變。
他的口氣好正經,充滿著說不出來的感情,他怎麼了?生病了嗎?不然怎麼突然用那麼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就像她第一次看見他那時一樣。
曉音出神的想著這個問題,她不自覺的抬起頭,全然沒有想到她現在正在桌子底下,抬起頭來的她下場當然可想而知。
「痛!」曉音捂著被撞痛的後腦勺從桌子底探頭出來,皺著一張臉,氣憤的質問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她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看見宮靜翔忍俊的表情,曉音就覺得無奈。她為什麼老是會在他面前出錯呢?她一向就不是容易慌亂、常常出神的人。
她在他面前就像個剛學走路的小孩。
「我想我這個問題沒有這麼驚天動地吧?不過,改天我一定得去藥房一趟買個傷藥,以備下回用得上。」宮靜翔忍著笑意,沒有多加思考的走到曉音的旁邊,他拿掉曉音放在頭上的小手,輕柔的幫她揉著撞到的地方。
第一次遇見她,她也是撞到頭,真不知道這麼迷糊的她,是怎麼安然無恙活到現在的。
曉音像傻的盯著宮靜翔的腰,任由他溫柔的揉著她撞疼的地方,聞著他身上特殊的古龍水味道,她被這樣的氣氛弄得迷迷糊糊的,連他什麼時候離開都有點搞不清楚。
她對他的反應異常了,她是不是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誘惑了?
曉音頭痛的揉著太陽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
離開秘書室的宮靜翔按照以往慣例,不敲門就闖進辛原煒的辦公室,他當作沒看見辛原煒不贊同的表情走進辦公室內,非常自動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就不能敲了門再進來嗎?」辛原煒瞪著在沙發上顯得非常自得的宮靜翔。有一天他要是被宮靜翔嚇得心髒病發作,他會找他索命去。
辛原煒的隨口抱怨讓宮靜翔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樣的話他都已經不知听了幾萬遍了,原煒什麼都好,就是口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