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瘋了,絕對是瘋了!
「放心,風亦然從來不會看到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她猛然跳起來,全身因羞愧而顫抖,根本就不敢看他們,如風般的往門外沖。
程默朝他伸手,「扶我起來吧。」
風亦然伸手拉他,一臉的不贊許,「你應該知道冬冬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吧?」
他唇上掛著一抹驕傲的微笑,「她絕對是的。」
風亦然單刀直入的問︰「你好像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很驕傲。」
「會嗎?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程默懶洋洋的說︰「你不覺得現在有比我對包子做了什麼更重要的事嗎?」
風亦然瞄了一眼房內亂七八糟釘著的箭,「你的敵人一向很多,可是冬冬卻只有一個。」
「你真無情呀,我剛剛差點死在亂箭之下。」
「從你還能佔冬冬便宜的行為看來,剛剛並不怎麼驚險。」
他會有危險?笑話,他那個比鬼還可怕的保鏢最厲害的位倆就是神出鬼沒,任何刺客都能讓他逮到。
程默眯眼看他,「你干麼這麼生氣?」
「因為冬冬是個好女孩,她還要在這里生活的,若因為你無聊沒事做而詆毀了她的名譽,那實在太不公平了。」
程默的臉嚴肅起來,「沒有人的名譽會被毀。還有,如果你看得夠仔細的話,你會發現她是自願的,我沒強迫她。」
風亦然露出怒容,「或許那個時候是,但你沒看她跑走的表情嗎?她一定很痛恨自己乖乖就範,一定很感激我出現打斷了你們。」
「這我倒挺懷疑的。」
她也熱情的回吻著他,他就不相信當時她的身體不為他燃燒。
「程默,不要玩過頭了。」
程默忍不住吼他,「該死!風亦然,你憑什麼教訓我?」
「憑我可能會成為冬冬的姊夫。」他挺挺胸,「這樣夠資格了吧?」
「這麼認真?」
「當然,我跟你不一樣,我對小春春的愛是發自肺腑,真心誠意的。」
程默眉一挑,「你這麼確定我不是?」
「咦?」風亦然看著他,搔搔頭,「那你確定你不是一時無聊?」
「我從來不覺得這里無聊。」這是真的,有趙立冬在身旁出現,他想要覺得枯燥都沒辦法。
看看他,風亦然搖頭,「程默,我還真是不懂你。」
難道他對冬冬的興趣是真的,而不是一時無聊,閑著找事做。
她明明是去找他了斷的,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風亦然一定覺得是她主動投懷送抱,明天一早,全鎮都會知道她不要臉的行為了!
趙立冬將自己緊緊裹在棉被里,煩躁的在床上翻來翻去。
「冬冬!」趙春至一臉欣悅的沖進來,一坐在床沿,「你听我說,起來听我說嘛。」
「我不要听啦,我要睡覺了。」趙立冬把棉被拉起,完全蓋住頭。
但趙春至才不管呢,他硬把棉被拉開,把她抓起來,「冬冬,你怎麼搞的?我好不容易遇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你卻不听我說?」
她無奈的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你要托付一生的對象?」
「當然是因為我的心告訴我的呀。」他夢幻似的說︰「我一看到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一點,多待在他身邊久一點。他隨口一句話就讓我高興得要命,也能讓我難過得要死。」他激動的握住她的雙手,「冬冬,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滿頭滿腦的都是他。」
「他他他,他到底是誰呀?」
他說的一字一句,都讓她覺得很害怕。
因為這些癥狀,她居然都有!
「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大家都叫他柳公子,他暫時住在杏花樓,听說是到合歡鎮來找人的。」
趙春至羞人答答的說,提到意中人,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喜悅。
「春,會住在杏花樓的男人,一定都是風流色鬼,你千萬別傻呼呼的把心給他。」
「可是冬冬,他住在杏花樓是不得已的,咱們鎮上沒有客棧呀,而且他規矩得很,杏花樓的姊妹個個使出渾身解數,可是他真是個硬漢,看都不看一眼呢。」
就連他這個比牡丹還美艷的可人兒,他也是只看一眼,就沒下文了。
「那是假正經,你等著看,要沒幾天他就露出本性了。」
「才不會呢,他是個正人君子,我知道的,你要是不喜歡他住杏花樓,不如我們租一間房間給他。」
對呀,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好點子?
近水樓台先得月,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杏花樓的姊姊妹妹,不過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只好自私一點嘍。
「什麼?!那怎麼可以。」趙立冬馬上搖頭,「你根本就不認識他,若他是壞人,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我喜歡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他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一親,「咱們就這麼辦。」
「春!」趙立冬拉住他的衣袖,「等一下,我想問你一件事。」
「怎麼啦?」
「你為什麼老是親我的臉?」
「因為你很可愛,我很高興嘛!不知不覺習慣了,干麼突然介意起來了?」
她臉一紅,「那、那你有沒有親過別人的……嘴呀?」
「親嘴?」趙春至眉一挑,認真嚴肅的說︰「那怎麼可以呀,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他鄭重的說︰「冬冬,親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只有真心相愛的人才能做。」
她一呆,語帶哭音的說︰「那如果你已經跟一個你討厭的人做了,該怎麼辦?」
「那就完蛋了。還好我們都是很規矩的女孩子,絕對不會跟自己不喜歡的人親吻。」
「那再如果,你明明很討厭那個人,可是當他親你的時候,你卻覺得很舒服、很愉快,希望他一直親下去,而且還給他親回去呢?」
他一昂首,斬釘截鐵的說︰「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會有那種感覺的人,一定是個蕩婦。」
蕩、蕩婦?
趙立冬要哭了。
原來她這麼享受程默的親吻,是因為她是個蕩婦。
天哪,活了十六年,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蕩婦。
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
「是皇後的人馬。」
風亦然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沒錯嗎?」
黑炎沒說話,只用那陰森森的眼楮掃了他一眼,似乎非常不爽他質疑他的拷問功力。
那個蹩腳刺客三兩下就被他手到擒來,沒幾下就吐露實情。
「別人的話就需要懷疑,但黑炎絕對不會弄錯。」
程默贊許的朝他一笑,黑炎依然面無表情,俐落的跳窗出去。
「嚇死人,你一定要找這麼死氣沉沉的保鏢嗎?」
每次都突然冒出來,又轉眼消失,跟鬼有什麼兩樣呀!
「我們有緣呀。」
「你還笑得出來,皇後買凶殺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風亦然非常非常的不明白,「你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我比你還莫名其妙。」
皇後身處深宮,他雖然是皇上的外甥,但也不是那麼輕易能接觸到皇後的人。
頂多在家宴上見過幾次,他甚至連話都沒跟她單獨說過呢。
「會不會是太子暗戀你太辛苦了,所以皇後看不過去,決定幫太子的忙?」
程默瞪他一眼,「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應該派人來殺我,應該想辦法把我扔到太子床上去。」
「也對,還能順便叫皇上去參觀。」
有龍陽之癖的太子程宗柳愛慕俊美非凡的程默,是整個京城公開的秘密。
「是呀,由你在旁邊負責收銀兩。」程默往他頭上一敲,「別把話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