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會知道呢?
溫靖邦故意連洗都不洗,直接放了一浴白的溫水,「你先去洗個澡,我們早點睡。」
風影月真的不是嫌棄那看起來破舊的浴白,而是在離開學校前,她早已梳洗過了。「我不用,你洗就好。」
她的無心之語更讓溫靖邦的心情莫名的更糟。
他進浴室隨便沖了一下,隨意裹著一條大浴巾走了出來。
「你不看電視嗎?」他是故意的,想看看她對賓館里所放的的看法。
但風影月卻很直率的告訴他,「我從不看電視。」
她所吸收到的任何資訊都經過過濾,即使來到競美女子中學,她也因鐘小雪對她的保護,始終沒被外界污染到她純潔的心靈;
這也是鐘小雪之所以愛鬧她、整她的原因之一。
好,那這就是她自找的。溫靖邦直接關掉房內的電源,室內變得一片漆黑。
「咦?別關燈睡好嗎?」她不習慣。
但溫靖邦自有治她的法寶,「風影月小姐,我們已經私奔了,日後要過一陣子貧賤夫妻的節儉日子,你居然還嚷著要開燈睡覺,你不知道那會浪費電嗎?」
「哦——」風影月果然馬上就受教了。
她乖乖的躺好,卻發現溫靖邦不停侵犯她的地盤。
「溫——」她以很溫柔的嗓音問︰「你干嘛一直靠過來?我快掉下床了。」
少假裝!溫靖邦連話都懶得說,直接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雙手不客氣的替她寬衣解帶起來,「我們要,你不懂嗎?」
呃,她懂耶!
雖然她是很單純!卻有著一知半解的性知識,這當然是她那早逝的母親的功勞,她母親告訴過她,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件最幸福的事。
而她,從小就很向往。
「懂。」她羞紅了小臉,雖然知道在這烏漆抹黑的房間里,他根本看不見她害羞的模樣,但她就是很羞怯又很不知所措啊!
溫靖邦從一開頭就認定她不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所以,他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
好久、好久……久到她就快崩潰,他終于停止那折磨人的痛楚。
當他一松開對她的束縛,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自己蜷縮到床的角落,控制不住的輕聲悲泣著……
她忘不掉他毫不留情掩住她的嘴,不顧她疼痛的無情模樣,他……第一次讓她產生了懼意。
溫靖邦只是自凌亂的大床上爬起,抓了抓一頭的亂發,覺得心頭很煩躁,走到浴室門口,他循著漆黑的影子,朝風影月的方向問了句,「你……要不要梳洗一下?」
可沒有回應。
風影月甚至連啜泣聲都停止,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必、關他什麼事?溫靖邦盡量武裝自己的心,告訴自己,是她自己要來招惹他的,他不過是依她所願要了,她,她有必要挑起他不安的情緒嗎?
見她連半點反應都沒,他便徑自走進浴室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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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影月以極大的克制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她緊繃住小小的身子,雖然很想將衣物穿好,但為了不讓他再踫她一下,她寧可忍受赤果的恥辱,半點不敢動彈。
好不容易听到他沐浴完畢、再次走回床邊,他似乎在沉思,甚至是朝著她的方向凝視……但她都沒敢有半點反應。
她甚至連呼吸都控制得幾近無聲。
直到听見他躺回床上,她更縮起小身子,不願再跟他有所接觸。
直到……她終于听見他的輕微酣聲,她還是一動也不動,靜靜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溜過。
等到百分百確定他睡著後,風影月才強忍住渾身痛到不行的嬌軀,小心翼翼的越過他,從床上溜下地,躡手躡腳的爬進浴室里。
她將浴室的門關上,再打開燈,親眼看見鏡中的自己滿身紅痕,兩腿間還隱隱留著已快干涸的血漬……她雙手緊掩住小嘴,無聲的啜泣著。
「嗚嗚……」她哭了好久,哭得肝腸寸斷、哭得傷心欲絕,哭到才剛萌芽的愛情全都死絕,才終于隱忍住早已決堤的淚海。
拿起蓮蓬頭沖刷身上的體污,看著有點粉紅色的液體流在地磚上,再流到出水口,她突然像是瘋了一樣,用力的丟掉手中的蓮蓬頭,掄起小拳頭猛力的捶打牆壁,一聲聲、一聲聲……
她是那麼的用力,連小拳頭因觸踫到牆上凸出的磚牆,皮都破了,鮮紅的血緩緩的沿著她的手臂往下滑,她都沒注意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只是喜歡上他,他不喜歡她可以拒絕,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不要!不要!」她更用力的捶打牆壁,發泄般的問︰「為什麼跟你說的不一樣?媽……我對他好,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她不懂啊!
她只是想要有個幸福的婚姻,她錯了嗎?
捶到沒力後,風影月無助的順著牆壁坐到地上,任溫水不停的沖刷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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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蒙蒙亮,風影月才從浴室里走出來。
她一打開浴室門,就看到溫靖邦就站在門口,滿臉的不安與緊張,「你……想怎樣?」
其實從她開始擂靖的剎那,他就被驚醒,他試著敲門,卻只听見浴室里那驚慌失措的小女生不停哭泣的聲音。
他在門口站了好久,知道自己很難勸得動她,這才緩緩坐回床上。
打開燈,他凝望著那灑在賓館床單上的點點紅梅,心知自己是真的傷到她了。
說他後悔,他並沒多大的罪惡感,只是心知自己粗暴的舉止應是傷到她罷了;但說他有多想彌補,他……並沒有!
是她自己來招惹他的,他只不過按照她的想望行事,但她休想得到他的溫柔。
所以,當她踏出浴室的那一刻,他只想知道她究竟想以何種方式跟他繼續玩下去,其他他全不在意。
風影月裹著浴巾,靜靜的看著眼前她以為喜歡的男人,這才發現,先前她對他的悸動全都不翼而飛了。
原來……她沒對他動心,先前那該只是迷惑吧?
她厘不清自己的思緒,只能避開他的目光,直直朝大床走去,撿起自己的衣物,再避開他的觸踫,想進浴室將衣服穿好。
但他沒讓她如願,他一把抓住她,「告訴我你想怎樣?」
他的力道依然很大,即使他知道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小泵娘,他依然不喜歡她。
這個認知讓風影月有點難以忍受,她極力想掙月兌他的束縛,卻是無功而返,只能任他鉗制著,「我想回家。」
這是她的真心話。
「你以為我會答應你的無理要求,讓你回家後,再放任你父親親手毀掉我們溫氏企業嗎?」他說得咬牙切齒。
風影月搖搖頭,「我沒想讓父親幫我報仇。」
「哼!」他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我沒這麼好騙。」
換言之,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風影月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忿忿不平的臉,只是這回,她的眼里已進射不出火撲化,「那你的意思呢?」
「你會听我的?」他不信的問。
「嗯——」風影月點頭,認命的說︰「我听你的,直到你願意放我回家為止。」
誰叫她識人不清,惹上這樣的事算她活該。
「好!」他決定照樣執行他的計劃,不受昨晚無心插柳的小插曲所影響,「我們先在外面待一陣子,等你父親確定不會對我們溫氏有威脅後,我再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