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最重要 第6頁

「喂,我們來聊聊天好不好?」冬月猛地坐直提議。

「聊什麼?」杜念秋嗑著瓜子,不怎麼感興趣。

「感情生活、國家大事、鄉邊野趣,什麼都可以聊啊!」

其他三人一听到中間那句「國家大事」差點沒跌下座椅,石頭忍不住道︰「國家大事有什麼好聊的?你還真是無聊!」而且他們這里一個老頭、一個小子、一個寡婦,哪還有什麼感情生活好談的!至于鄉邊野趣,她平常听客人說的還不夠啊!

「我不無聊找你們聊天干啥!就是因為很無聊嘛!」

「你無聊不會去炖你的藥膳啊。前幾天就見你跑廚房跑得勤,這下又在這里喊無聊啊炳!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想念孟師兄啊?」石頭指著冬月,笑得賊兮兮的。

「誰是孟師兄?」冬月乍听之下,反而搞不清楚狀況。

「就是孟哥兒啦,傻丫頭。」劉叔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這丫頭還真是少根筋。

「孟真!我想念他做啥?」

這下換杜念秋快要昏倒。冬月前幾天還做了件棉襖給大師兄,她還以為冬月對大師兄有意思呢,誰曉得她竟然說這種話。「你不是喜歡他?」

「我喜歡他?」冬月瞪大了眼,她什麼時候喜歡他了,怎麼她自己不知道?

「你不喜歡他,干啥為他做棉襖?」

「天氣冷啊。」冬月回答得理所當然。

只見三個人六只眼全像看怪物一樣瞪著她,這是什麼回答?但又不能說她不對,天氣的確是冷啊!

「呃冬月,你知不知道一般閨女是不會隨便替人做衣裳的?」杜念秋有些艱難的說。

「是嗎?可是我也幫你們做啊。」她辛辛苦苦學了一年針線活,這時不用更待何時?

「那不一樣啊!我們是孟哥兒他是唉,反正不一樣啦!」劉叔說了半天,還是不知如何表達。

「怎麼個不一樣法?你們是人,他也是人啊,是人都會怕冷吧!」冬月腦筋直的很,壓根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冬月,我想劉叔的意思是,孟真是個大男人,而我們不是。懂了嗎?」杜念秋一說完,三個人又瞪著她看,希望她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懂!」冬月疑惑的搖搖頭,澆熄了他們的希望。她是真的不懂孟真是個男的跟她做衣服有什麼關系,劉叔和石頭也是男的啊!

「哎呀,你真不是普通的笨耶!孟師兄是個大男人,你一個女人家做衣服給他,白痴都會以為你喜歡他啦!」石頭終于忍不住站起來大聲嚷嚷。

「啊?」冬月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起來,敢情她這舉動竟讓自己成了花痴啊!「可是我我我我沒那個意思啊!」

「是啊。」杜念秋翻了個白眼,這下可好了,大師兄鐵定又會躲著這丫頭。本來她還想只要冬月對大師兄有意思,她還可以硬叫冬月送東西上山,一定要逼得大師兄解開心結,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那個大娘,他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來了?」那男人可以為了怕娶她而躲了一年,現在又誤會她喜歡他,只怕又要躲上一年了。這樣一想,冬月還真有些覺得對不起他。

「那還用說。」杜念秋話方落便瞧見冬月難過的臉色,另一個希望又爬上腦海,「我說冬月,你很討厭孟真啊?」「沒有啊,他救了我一命,我怎麼會討厭他。」

不討厭!笑意爬上杜念秋的臉。不討厭是可以慢慢變成喜歡的,只要她想辦法讓冬月和大師兄在一起,相處久了總會擦出點火花的。

「那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劉叔知道杜念秋有了主意,忙在一旁幫腔。說實在的,他很希望丫頭和孟哥兒在一起。本來三天前大家都以為大事抵定了,誰曉得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不過還好,丫頭似乎不怎麼排斥孟哥兒。

冬月歪著頭想了一下,「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石頭瞪大了眼站起來,「他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杜念秋拉坐回凳子上,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這石頭也真是的,大師兄的身分要真說出來,若被外人听了去,他們也甭也這開客棧了,光應付一堆煩人的蒼蠅就夠了。

「是什麼?」冬月好奇的問。

「沒什麼,石頭是說他是個大好人。」杜念秋胡亂搪塞了一句。

「我知道他人很好。」而且很老實,所以才會被她整嘛!不過他們怎麼會聊到這上面來?「我對他印象如何很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不信你問他們。」杜念秋杏眼圓睜,忙指石頭和劉叔。見他們猛點頭,冬月可是滿臉問號,「為什麼?」

「因為孟真一個人住在山上,這幾天又下那麼大的雪,他又因為誤會而不敢下山,我怕他這兩天若得了風寒什麼的,附近又沒什麼人就糟糕了。所以」杜念秋一臉不懷好意的望著她笑。

「所以什麼?」這跟她對孟真象好不好有什麼關系?冬月終于發現有些不對,警戒的看著杜念秋。

「所以要請你上山探望他。」有那麼簡單嗎?冬月才不信。「為什麼是我去?」

「因為是你害他不敢下山的啊?」杜念秋一句話就堵住了她的嘴。

「要是孟哥兒有個什麼萬一,你可是難月兌其責。」劉叔拿著老酒也不落後。

「你是罪魁禍首!」石頭跟著補上一句。

「有那麼嚴重嗎?你們會不會太大驚小敝了?」冬月看著湊上來的三張嚴肅的臉,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就是有那麼嚴重!」三人一臉正經,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冬月被他們看得心里毛毛的,又道,「那如果我說我對他印象不好的話,是不是就不用上山了?」

「當然」杜念秋拉長了話尾。

「怎樣?」冬月冀盼的望著她。

「還是要去!」她鳳眼上揚,伸出手阻止冬月的反駁,

「如果是這樣,那你更要上去探望他,改善你對他的錯誤印象,並且對他解釋棉襖的誤會。」

「可是——」

「別再說了,趁現在沒客人,你現在就去,就這麼決定。」杜念秋不容反駁的截斷她的話。

「但是——」

「沒有但是。石頭,去廚房替冬月拿些干糧。」

「外面——」

杜念秋不理她,轉頭對著劉叔道,「劉叔,你不是有瓶燒刀子要給大師兄嗎?」

「大娘!」冬月倏地站起來大喊。

「喝,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杜念秋被她嚇了一跳,素手拚命拍撫著心口。

冬月沒力的看著她,「外頭還積著雪哪,我怎麼去?」

「呃,是嗎?」她看看門外,隨即揮揮手,「放心,這點小雪,等會兒就融了。」

冬月無法置信的望著他們,「喂,你們該不會真要我一個人上山吧?我又不認識路,何況山上那麼多野獸又積雪,要是出了什麼狀況怎麼辦?」

「這更不是問題。」杜念秋笑笑的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那匹跟冬月有仇的紅鬃馬便來到門口。「騎馬你總會吧?別告訴我說我辛辛苦苫教了你一夏天你全給我忘了!大師兄忘了把這家伙帶回去,赤雷認識路,你騎它就行了。至于野獸,該冬眠的早冬眠了,你要真害怕,我可以叫小狼跟著。」

「拜托,馬一見到小狼不把我摔下來才怪!」

「那是普通馬,赤雷不會啦!它們倆熟得很。」石頭拿來干糧,在一旁插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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