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狠風死瞪著她,「你……」氣得恨不得掐死地。
藍冷月聳聳肩對他惡狠的目光毫不在意,偏頭對談澺花道︰「澺花,走,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
她話一說完,也不等鐵狠風反應,左手勾著羅客雪的手,右邊拉著談澺花走向正笑鬧成一片的人。
鐵狠風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大步上前,「喂!你這臭女人要把我老婆拐去哪?」伸手要攔截藍冷月,順便奪回自己的新婚妻子。
熊平、岳朋和何白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三人或左或右地攔住了他的路。
「狠風,恭喜啊!娶得美人歸喔!」熊平硬是搭著他的肩道。
「讓開!」鐵狠風怒目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談澺花被人群緩緩圍住。
「口氣別這麼沖嘛!你以後日子還長得很,急什麼!」熊平挑挑眉,意有所指地說;一旁的何白和岳朋也跟著點頭。
鐵狠風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要滾!」
「當然是到天亮啊!」熊平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大伙昨天明明要幫你辦單身漢的最後一夜,誰叫你自己要拒絕。」
鐵狠風噴氣地重哼一聲,又罵了句髒話。「你白痴啊!我巴不得趕快結婚,干嘛留戀單身漢生活。」
「狠風兄,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昨天的單身漢Party說什麼也是大伙兒的心意,你這樣不上道,可是會引起眾怒的。」他轉向何白與岳朋問道︰「我說的對不對?」
「沒錯。」兩人異口同聲地回道。
鐵狠風忿忿不平地瞪著他們三人,再看看喧嘩的大廳,竟然有人還夸張的擺出了算命攤。媽的!這群人怎麼不干脆去馬戲團表演算了!
「認命吧,小子!今晚大家是鬧定了!」熊平搭著他的肩,調侃地奚落道。
鐵狠風惡咒一聲,瞪著三人道︰「給我記住!你們結婚時,看我怎麼回報你們!」又惡瞪了三人一眼,他氣急敗壞地沖向被大伙兒團團圍住的新婚妻子。
熊平三人互看一眼,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跟在氣悶的鐵狠風身後一塊加入熱鬧的人群,對鐵狠風剛才的威脅絲毫沒放在心上。哈!要他們三人結婚,簡直比登天還難!
鐵狠風勾回在人群中笑得很開心的談澺花,將她摟在耳前,在她耳邊輕聲抱怨道︰「鐵太太,你似乎玩得很開心嘛?」
談澺花欣喜地回眸看向身後的丈夫,甜甜一笑,貼心地捏捏他的大手。
鐵狠風滿心的氣悶在她的舉動下,頓地消逝,人也跟著回她一笑。「希望你有想念我?」
談澺花倚向他寬闊的胸膛,笑著點點頭,誠實道︰「有。」
殺風景的一群人見兩人親密地倚在一起,又想惡作劇了。
熊平眼尖地見到藍冷月手上拎著的紅酒,問道︰「冷月,你手上那瓶酒還沒打開呀?」
藍冷月晃晃手中的酒瓶,看了鐵狠風夫婦一眼,調侃的笑意在唇邊逗留不去。「這紅酒嘛,可是狠風特地為他老婆準備的……」
「喔?」眾人好奇地更踏前一步,打算听清楚藍冷月未完的話。
鐵狠風聞言,細看了一下方才一直沒注意到的紅酒,越看越覺得眼熟。
下一秒,他倏地想起了這瓶酒就是……
「藍冷月,你——」鐵狠風一張性格的酷臉又黑又綠的。
眾人見著鐵狠風的反應,更好奇了。「冷月,你快講啊!」
藍冷月搖了搖手上的酒瓶,輕聲道︰「這紅酒來歷可大了……這是狠風和澺花第一次約會時,他特地精心準備的餐酒。」
何白拿過藍冷月手中的酒,看了下酒瓶上的卷標,森冷的俊臉上登時露出一抹興味的微笑。
他看向鐵狠風,似笑非笑地調侃道︰「酒精濃度百分之二十六,第一次約會就準備這種酒?」
熊平也取餅酒瓶,看了看,臉上隨即露出曖昧的笑容,嘖嘖有聲地開口道︰「這瓶酒這麼烈,要是不會喝酒的人一喝,不就馬上醉得不省人事,‘任人擺布’了嗎?」他在最後那四個重點字上加強語氣地說。
眾人听完他們的話,全曖昧地看向鐵狠風,笑得不可抑遏。
這時,突然有人出聲提議要開酒讓談澺花喝,熊平也跟著動作迅速地將紅酒開封。
鐵狠風連忙開口喝阻,「不行!」澺花上回才喝了一杯法國香檳,人就因醉了而昏睡了大半天,這回要是讓她喝了這瓶酒,那他的新婚之夜不就……
藍冷月佯裝沒看見鐵狠風惡狠的眼神,自顧自地倒了杯紅酒遞給談澺花,微笑道︰「澺花,喝喝看吧。」
「可是……」談澺花遲疑地瞥了鐵狠風一眼。
「你盡避喝吧,這可是狠風上回精心為你準備的,這麼好的紅酒可不好找。」藍冷月催促地說。
「不——嗯——」鐵狠風反對的話還沒說完,就讓人眼明手快地捂住嘴,而其它人則動作迅速地將談澺花圍住。
「澺花,你喝喝看嘛。」一名紫衣女子勸誘地說。
「可是……」談澺花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想看向鐵狠風,卻發現他不見了。
「澺花,不如你先喝一口好了。」藍冷月又催促道。
談澺花听她這麼說,也不好拒絕了。「好,我就喝一口好了。」
隨著紅酒一入喉後,談澺花白女敕的臉龐立時染上一抹酡紅,身子也跟著搖晃了下。
鐵狠風眼尖地發現她的異樣,甩掉箝制,急忙上前勾住她下滑的身子。
眾人見狀,干笑兩聲趕緊跑開。
「狠風……」她雙眼迷醉地睨著鐵狠風瞧,嬌柔地喊了聲後緩緩閉上雙眼。
鐵狠風摟著嬌妻,看著她滿臉的睡意與酒意,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她攔腰抱起,走到他們的新房。
鐵狠風將懷里已經眼楮瞇起的談澺花放置在大床上,細心地幫她除去鞋子後,在她臉上輕輕印下一吻,人也跟著要離開房間。
「狠風……」談澺花費力地張開迷蒙的醉眼,拉住他的大手。
「怎麼還沒睡?」鐵狠風在床沿坐下,輕撫開她臉龐滑落的發絲。
趁著酒意,談澺花軟軟的手臂勾住他的頸子,將他緩緩拉向自己。
鐵狠風將兩手撐在她的兩側,頭也跟著她的動作壓低。
談澺花在嬌艷的紅唇要印上他的之前,柔情萬千地撫著他性格的臉孔,輕聲道︰「我愛你。」
鐵狠風滿足地笑了,「我也愛你。」吻上了想念已久的紅唇,心里對妻子的機靈滿意極了——他早該想到假醉這招,說不定早八百年就擺月兌那群笨蛋。
鐵狠風開心得眼都瞇了,才想要更進一步時,突然察覺到懷里的老婆許久都不曾有過動靜。
「澺花?」他納悶地低頭一看——又氣又怒地發現佳人早已舍他而眠,呼呼大睡去了。
鐵狠風無聲地暗咒一聲,眼光痴迷地望著嬌媚可人的妻子,即使再心癢難耐,也只能等了!
他忿忿不平地又咒罵了一聲,要不是外頭那群家伙,澺花也不會醉倒!
想到這,他眼底閃動著一抹恐怖的目光……
「媽的!不修理他們,我鐵狠風三個字讓他們倒過來寫!」他站直身,像座正在噴氣的火車頭,氣呼呼地沖向地下室的酒窖里,大手各抓了三大瓶的烈酒,惡狠狠地冷哼一聲,轉身又沖回大廳。
一見到鐵狠風將醉倒的談澺花抱回房後,在場喧嘩的眾人臉色一改,連忙東西收收,轉身就準備要落跑,免得待會兒掃到鐵狠風這個「欲求不滿」,滿肚子怨氣的強烈台風尾。
「走人!大家動作快點啊!」熊平催促地說。
鐵狠風一把沖進大廳,口氣惡狠地朝著正想落跑的眾人大喝一聲,「全部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