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小娘子(下) 第7頁

「稟主子,隔壁院子住了京城蘇家女眷,她們今天下午才剛倒到慈濟寺。屬下方才去查探了下,整個院子的人都被下了迷藥昏睡不醒,只有這位自稱是蘇家大姑娘的人醒著,屬下便將她提來。」

「整個院子的人都被下迷藥?」皇帝沉聲質問,讓听的人感到不寒而粟,「說,有何目的?」

「蘇晚晴、吳杰,我警告你們,想要活命就趕緊把你們的計謀老實招了,要是敢有任何一絲隱瞞,明早的太陽,你們恐怕沒有機會再看到一眼,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秋顥遠眼神凜冽,鄙夷地睨著他們。

蘇楮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畏縮抬頭看過去,發現是秋顥遠,頓時大驚,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世子爺……」旋即又想到,世子爺喊高位上那中年男子為主子,莫非那人是皇上?就算不是皇上,也肯定是位高權重。

一旁的吳杰听到她所喊的話,瞬間明白那個坐著的男人的身分。

兩個人瞬間成了篩子,一直磕頭求饒,「大人饒命……饒命……草民(民女)招,什麼都招,請大人饒了草民(民女)一命……」

「既然如此,還不快說!」秋顥遠怒喝。

「是,是……草民確實是……」吳杰趕緊將蘇晚晴的陰狠計謀一五一十的說出,一點也不敢隱瞞,就怕小命沒了。

皇帝沒料到這兩人不僅想敗壞慈濟寺的清譽,更企圖在廟里做出那傷風敗俗、人神共憤齷齪之事,他看向一旁拳頭暴著青筋的秋顥遠。

任何一個男人,對于有人要傷害自己所愛的女人,不憤怒那就奇怪了,只怕他想殺人的心有了。

「顥遠,你說這事怎麼處理?」皇帝的言下之意是要給秋顥遠一個出口怒氣的機會。

秋顥遠收斂心頭所有飆漲的怒火,抱拳道,「主子,這兩人褻瀆佛門,破壞寺廟清譽,還對這麼多人,甚至是長輩下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理應嚴懲。」

听到嚴懲兩字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蘇晚晴與吳杰臉色瞬間死白,攤成一塊軟泥。

「不過這是寺廟,不宜殺生,屬下認為將兩人各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就這樣?這男子可是覬覦你的未婚妻許久,這女的心思陰毒,可不止一次設計你的未婚妻。」

「主子,屬下也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不過……」秋顥遠向前在皇帝耳邊小聲提醒,「皇上,此番您是微服低調前來,不宜制造出過大動靜。」

皇帝擺了擺手,「成,就如你所說的,拖下去,這兩人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言下之意是不許放水。

兩人被捂上嘴拖到後院行刑,負責行刑的是身經百戰的禁衛軍精英,手勁哪里會輕,只怕十個扳子兩人就得去地府到。

不過因為這里是佛寺,不宜殺生,他們下手時還是留了心眼,不讓兩人當場斃命,而是留一口氣夠兩人回到京域,再來就真的如皇帝說的,看他們的造化。

翌日,一大清早天微微亮,皇帝便在禁衛軍精英的保護下先回宮。

秋顥遠留下來保護蘇家祖孫家危,告知蘇老夫人昨晚蘇琬熙差點慘遭毒手的經過,並在皇帝的同意下暗示蘇老夫人這事皇帝也知道。

蘇老夫人听完後,直慶幸佛祖保佑,否則怎麼會正巧踫上皇帝與秋顥遠。

對于被收買的簡嬤嬤,蘇老夫人直接讓家丁以家法處置她,帶回京城直接發賣給牙婆。

待秋顥遠離去後,蘇老夫人立沖到蘇晚晴的屋子,狠甩她兩巴掌後,不顧此刻她不好移動,馬上動身回府,一回到家里,便將蘇晚晴關到祠堂,不許任何人為她找大夫,一天只給一餐,也不管她活不活得到出嫁。

至于一樣全身血淋淋的吳杰,則沒有人理會他,還是住持心生憐憫,不忍一條生命逝去,招了寺院里會醫術的師傅為他療傷。

女兒好好的去禮佛,回來卻帶著一身血淋淋的傷,還僅存一口氣,蘇哲昌擔心又不解,無奈所有隨行的人都被下了禁口令,他怎麼問都不出所以然,只能偷偷找大夫幫女兒療傷。

大約過了十來天,蘇晚晴也是命大,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前救回來,蘇哲昌透過新扶正的夫人如艷旁敲側擊,終于打探出一點蛛絲馬跡。

當下蘇哲昌恨不得將蘇晚晴一把捏死,這個不長眼的女兒在家里使壞就好,還到外頭去,結果好死不死的,竟然直接撞到皇帝手上,根本是找死,還把全家拖下水一起死,難怪娘親會氣得說就當蘇家沒這個孫女,傷好了隨便挑個日子就嫁出去,不要留在蘇家惹來禍害。

蘇哲昌想到被女兒拖累的吳杰,現在也不卻道他的情況如何?

他很擔心吳杰會因此退親,女兒惹出這些事,要再找個好人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又不願意讓自己女兒嫁個不像樣的家伙,打探出吳杰也撿回了條命,剛從慈濟寺下山,于是他帶了一批藥材前去探望。

吳杰回到家,在小廝的幫忙下,好不容易才在床榻上趴平,下人便來告知他蘇家大爺前來探望。

提起蘇家大房他就一肚子火,本想讓人將蘇哲昌趕走,不過一想到他現在跟蘇晚晴還有婚約,還是忍下了這口怨氣,讓人先將蘇哲昌請進來,準備商過退婚事宜。

下人領著蘇哲昌進到吳杰的房間,吳杰基于最基本的禮貌,想起身向他行禮。

他連忙向前制止,「欸欸,賢佷,躺著躺著,別動,傷口要是又裂了,就不好醫了。」

「世伯,抱歉,我現在這模樣,無法起身向你問禮。」

「快別這麼說。賢佷,是我對不起你,養了那麼一個不省心的女兒禍害了你。」蘇哲昌到來,恣態就放得低得不再低,先代替蘇晚晴向吳杰賠罪。

「世伯,既然你今天來了,那我們就把這……」婚事退了。

他後面的話還在喉間未說出口,蘇哲昌便急著打斷他,「賢佷啊,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好好養傷,其它事等傷好了再來處理。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身體不好好的養,日後可是會落下很多毛病。」

「世伯,我要跟你說的事,不需要到力氣,跟你知會一聲便行……」

「賢佷啊,世伯今天給你帶來了特等的阿膠補血,還有這些靈芝、人參,可是我二弟特地從西北帶回來的,少說也有幾十年,你身體傷得太嚴重,得好好補氣,還有這個血燕窩,每天讓下人熬給你喝,對了,這是我特地讓同心堂的師父配的傷藥,你每天食用三顆,不用一個月就能夠康復。」蘇哲昌滔滔不絕的說著。

「世伯,我家不缺這些。」想他人稱神爺,家里什麼沒有,銀子最多,要什麼,銀子撒出去東西自然就來了,他會需要這些東西嗎?

蘇哲昌一進屋,耳朵就像是塞了棉花,完全不管吳杰說什麼就當沒听到,自顧自一邊搖頭嘆氣一邊說著,「賢佷啊,我現在是沒法出海,不然我就讓人到東南海買回那藥膏。東南海那邊有個國家叫暹羅,他們有一種很神奇的藥膏,抹了後,任何嚴重的傷勢都能三天就好,不過被嚴禁外銷,要是能出海,世伯就可以偷渡一瓶回來。」

出海,偷渡!吳杰腦中有什麼閃過,這時他猛然想起,前世蘇家大房就是做海運的,還有秋顥遠的名號加持,成了全國數一數二的富豪。

記得當年他們能夠那麼快累積起巨大的財富,並不是全靠正當買賣,而是靠走私,走私的利潤才是蘇家成為巨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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