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愛情病毒 第9頁

「有沒有搞錯……」她都幾歲了!他以為他是她的誰啊?「想打架趕快找那些人去,干麼欺負我這個無辜善良老百姓。」在他驗光似的利眼下,她話轉了好幾圈,夠婉轉吧?

「嘿,有些善良老百姓正巧就是欠教訓。」雷麒頻出狀況的確惹人煩心,但翟穎更讓他憂且愁。

謗本是諷刺嘛……面對面這麼近瞪人,別說他身高的壓迫感了,那可懼復可愛的神情。唉!她一直在那迷咒中,既想躲又不願真正離開的矛盾來回徘徊。

所以,翟穎就圓睜著她閃閃發亮的慧黠眸子與之交錯,看誰撐得久。

一秒、二秒過去……他的帥臉實在越看越賞心悅目,英挺的鼻端,酷削的輪廓,越來越勾魂攝魄……

唉呀呀,可別心被拐了去。

不行、不行!警惕了自己不下百萬次,千萬不要想不開,那風鑒堯精得像什麼鬼似的,要是讓他知道她曾有過遐思,準笑掉大牙。

當然,她受不了先投降。

「算了、算了啦,懶得理你,不玩了……」

話沒說完,風鑒堯一副找碴的死德性硬要她理。

天啊!怎麼能不理?他一個人那麼魁武的橫在你面前,阻礙呼吸、掠奪每個毛細孔的知覺,除非盲了、呆了才會完全沒感覺。

「到底想怎樣嘛?!冤有頭債有主,是那些恐怖分子搗毀雷麒大樓的,找他們去啊!」

「難道雷麒真的跟你沒一點關系?」推得倒干淨,這女人從頭到尾根本沒搞懂他氣什麼,簡直罪加好幾等,越想越惱。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難道他表現的還不清楚嗎?

「有什麼……」關系,識時務者自動消音,「當前應該對付那些人才是要緊。」想想,自己真沒長進,以前是這樣,躲了幾年還是這般沒用,唉、唉、唉!

她那邊在自我懊惱,可風鑒堯緊盯她臉龐數分鐘之久,突然彈指,將冥想中的翟穎震回現實。

像是意料中的反應,他在她錯愕中緩緩說道︰「你說得沒錯,到法國去。」然後趁她還來不及慶幸解月兌之際,又打破她的幻想,「我們兩個一起出發。」

他決定要盯牢她的用心可真夠堅決,翟穎除了認了還能怎麼辦?

直接殺往法國馬賽,原來宏偉的大樓大半被炸毀,殘壁斷瓦卻不蕭索,因為板本信平親自坐鎮指揮,所有員工事發沒多久便各就其位工作了,除了必要研究設備不堪使用移作它處外,雷麒的運作幾乎沒有因之停頓。

乍見風鑒堯和翟穎的到來,板本信平微愣後,迅速拋給當事人一個曖昧的笑容。

「嘖……」

翟穎一臉莫名其妙,而稀奇的是風鑒堯竟毫無反駁,好像挺能意會其中曲折似的。

搭上她瘦弱的肩膀,「你這個小妮子可找死我們了,沒淹死怎麼不曉得通知一聲?」板本信平因為風鑒堯的關系視她為自己人,對翟穎向來都是直來直往,也不嫌講話太毒。

「原因嘛……我還在研究。」打哈哈過去,她沒什麼認真回答,反正人被逮回來已經是事實,說那些又有何益。

「那繼續研究吧,不要讓我們鑒堯哥哥卯起來殺人放火就行了,你知道,他對女人的耐性一向不怎麼好。」板本信平眨眨眼唱做俱佳。

「還用你說嗎?」她首當其沖,受害最深了。

這笨瓜,話都點這麼明了,虧她醫化頂呱呱,聰明沒人比,偏這種男女情事似懂非懂又不懂,可苦了某個人喲!

「那是你才有資格那,別人擠破頭還搶不到機會呢!」板本湊在她耳邊搖頭嘆氣。「當發現你被傳失蹤凶多吉少,你沒瞧見我們風哥哥多麼傷心欲絕,痛不欲生,拒絕相信你紅顏薄命,甚至將自己放逐到荒山野嶺。唉……你不曉得做老板的我這期間多辛苦憔悴啊,身兼數職。」

板本信平本來就喜歡開玩笑,難免夸大,翟穎听听就算,沒打算擱進心里。

「我把資格讓賢好了。」直覺回道,翟穎偏頭給了板本一個哀怨無奈的眼神。

那畫面非常的協調,板本也是相當出色的男子,想當初花叢處處風流,雖然明知他現在已心有所屬,情歸唐香霖,可是風鑒堯還是看不過去,一把拉回翟穎。

「別在那里嘻皮笑臉的了,等消息傳回紐約給香霖知道,哼、哼……」一邊在威脅板本手腳放干淨點,一邊卻責備地瞅視著翟穎。

她很無辜耶,風鑒堯老是生些莫名其妙的氣,小心高血壓提早報到。歸根究底,一定是這個人小心眼到極點,還在記恨她沒消沒息躲了起來的舊事。

「香霖是誰?」以前的公子竟然一听到這個名字,臉上出現那麼難得的溫柔樣。

「當然是他親親老婆,一輩子克得他死死的女人。」

「大男人不要那麼會忌妒別人,香霖嘴巴硬歸硬,還不是讓我娶回家了。」板本馬上還擊,得意呢。

他們一來一往斗嘴時,翟穎並非有意窺探隱私,可是那畫面實在強烈,她可以感受到這兩人曾在日本大打出手,原因便是香霖。

這兩兄弟交情不用說了,平常嬉笑嘲諷更是家常便飯,可是為了女人打架?

翟穎驀然心抽痛下一下,男人會為了女人和親兄弟反目還能有什麼其它原因……

「是娶回家嗎?好像結果是你嫁到紐約去吧?」風鑒堯沒發現她的異常,仍舌尖嘴利取笑。當初板本將人家拐到日本舉行婚禮,雖然威脅色誘順利結成了,可是蜜月還來不及渡,香霖因為學業就馬上又飛回紐約,害他氣急敗壞趕緊追,拗不過她的情況下,只好也一並住下。

說到這里,板本挺不是滋味的,同樣是兄弟娶姊妹,人家香織多順著俊耀,甚至二話不說放棄努力多年的工作成績,可他卻得追老婆追到美國去,整天還要擔心她在學校被人拐跑。

「報應啊!」每次風鑒堯最喜歡拿這檔事奚落他。

雷麒分公司損失慘重,恐怖分子虎視眈眈,可是這兩人神采飛揚,一見面談的卻直繞著一個女人打轉,翟穎越听越往牛角尖里鑽,默默地離他們遠遠的,就如原本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上司和屬下。

喜相逢的劇碼,翟穎很難輕易表現出內心真正感受,以前有些曾一起工作的研究伙伴見到她,尊崇的說幾句「恭喜」、「太好了」,這也是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小表?!」人沒到聲先至,那明顯的真誠喜悅渲染了她肢體的泠漠。

申屠奎非常驚訝,嘴上的笑容反而過于僵硬。

「老鬼!」她回到雷麒第一次笑開了臉,「以為我鬼還魂啦?放心,我沒死過呢。你還沒退休啊?佔著位置擋人升官發財可是會遭忌喲!」

申屠奎很快重拾過去友誼,「是喔,哪像某人這麼好命,想不干就躲了去,留我在這邊任勞任怨,想跑都沒地方藏。」

好朋友見面亦僅只是拍拍肩,輕摟一下便放開,對翟穎而言,他們都是不善表達情感的人,能有這樣的肢體接觸已是不簡單了。

申屠奎知道她的想法,可也不點破。雷麒上下沒人不心知肚明,誰要是敢和她太親近就等著被修理吧!那人是誰,不說也罷。

風鑒堯好像在翟穎身上裝了一對雷達,凡是有人過于熱絡,馬上就被上層約見。久而久之,大家總算搞懂前因後果,一次巧合是天意,太多的巧合就變成刻意了。偏這兩人都過了幾年還在玩捉迷藏,真讓人看了有夠不爽的。

「少假了啦,報導上常有你發表的論文研究,一大堆贊美詞推崇無比,這些成就可不是假的吧?」翟穎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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