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嘴一抿,冷眼看著他那為老不尊又滿腦子邪惡思想的爺爺。
「她才念上大二,你有沒有告訴人家你心里邊打著『逼奸為媳』的鬼主意?」
「你講話真難听。一開始我和阿奇當然把整個事情都說明了,而且女孩家年紀也不小了;你呢,高齡三十多,精蟲品質愈來愈遜,你還想等到西元幾年?難道等他們都游不動了再來人工受精?還有呢,以你這種死德性,還有我看人的眼光,早晚蓓妮會被外面的野男人搶跑,到時看你怎麼賠我一個孫媳婦?」
「你說的好像是指你自己才對吧,最近好像都沒看到你找女人?」
「說那什麼話,我可是還老當益壯,要不是忙你這死小孩的事,我哪會工作放著沒時間管。」
「那好啊,求人不如求己,我看你想辦法自己趕緊再生個自己的小孩給你蹂躪好了。」
這時馬瀨才知道被要了,氣得拔胡子掉發須。
金蓓妮課上完回來,正好讓老爺爺抓來投訴,指控孫子慘絕人寰的大不孝行逕。
豈知……她只有這麼句簡短輕音。
「喔。」她已經被訓練的見怪不怪了。
就這樣「喔」一聲就沒消息了?「我知道,你都被他教壞了,現在也不懂得體恤我老人家悲苦無依的心情了。」
「不是啦,爺爺……」
「不用解釋,我太傷心了,晚上不要叫我吃飯,我已經沒有心情過日子了。」
以前看慣他們也是這樣斗嘴說笑,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嚴重,她慌慌忙忙拉著爺爺解釋,但他頭也不回,垂頭喪氣的上樓回房,那樣子看得她好難過耶。
「爺爺他?」
吉野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倒不像她那麼緊張。
「別理他。」報紙拿起又遮住臉了。
她原地站了一會,背包拿起又放下,反覆數遍後,他擱下報紙。
「我是想問……」爺爺是不是還在舊事重提,她想了想改口︰「吉野大哥這次回來會待多久?」
「還不一定。」回完話,他像是又要繼續看報。
金蓓妮不想打擾他,準備回房沖澡的步伐突然被他叫住。
「你學校還好嗎?」吉野‧隆之凝視著她問。
她笑笑的點點頭。
三年來,金蓓妮成熟不少,自然散發出嫵媚、動人的女人味。
「那就好,有事要記得告訴我。」拉過她啄了一下她細致的唇瓣,不等她有所表示,報紙又遮擋在他們之間。
金蓓妮噙苦笑拉下報紙回啵他一下,才蹦蹦跳跳的開心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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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像個小頑童,吉野大哥則反過來老成持穩,話不多,雖然不像一般家人叨念生活瑣碎細節,但他們關心她的心意卻教她很感念。
晚上,爺爺果真沒有出現在餐桌上,金蓓妮上去勸了好幾回都沒用,只好留一份餐點溫熱著。
八點多,馬瀨提了一小包提袋下樓。
「爺爺,肚子餓了吧,我去擺你的碗筷出來。」
「不要。」馬瀨鬧脾氣,扭頭道︰「既然你們都不听話,我何必留著惹人嫌,我搭今晚的飛機到美國。」
「爺爺……吉野大哥,你說說話勸爺爺嘛。」
「有這麼晚的班機飛美國嗎?」吉野根本不放在心上。
「難道我不能先轉機到別的國家!我就知道你翅膀長硬了,不將長輩放在眼里,我知道了啦,不必等到你趕人我才卷包袱滾。」
「爺爺,沒有的事。」吵歸吵,金蓓妮老是搞不清楚他們怎樣叫好、怎樣叫不好,兩邊協調搞得她都頭暈了。
吉野陡地沉喝一聲︰「你是不是又干了什麼好事?」
從小到大,這怪老頭什麼時候看他「溫馴」、「听話」過?人家養小孩是照顧三餐溫飽,隆之家的小孩則是在道館里摔大的,沒事練練機智功夫從綁架者手中逃月兌。所以,要是他這麼好騙,大概也活不到這時候吧。
「死小孩,現在還說這種忤逆不孝的話來!蓓妮,我的好女孩,你說說看,這屋子我還待得下去嗎?」馬瀨一把鼻涕一把淚,唱作俱佳。
「吉野大哥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爺爺眼中問,她根本回答不出,口拙又不是頭一回。
「唉,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揮揮手,不留一片雲彩。
這邊走得瀟灑,她追了出去又怏怏然走回。「吉野大哥……」
「他一年到頭世界各處跑,哪要人擔心。」倒是他這麼刻意演出悲情苦調,才教人心生疑竇。
說那什麼話?翅膀長硬了?笑話,一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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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吉野再精明也猜不透其中的問題,直到半夜凌晨,一股躁熱燎原般的自下月復悶燒而起。
他從床上彈跳起身,嘴里怒罵不休。
飛車駛住最夜最熱鬧、一整排都是PUB的街區。甫下車,他高壯俊美的身形自然吸引一票美麗多嬌的女人興致勃勃的圍了上來。
濃重的香水味薰來,金蓓妮的臉蛋突如其來的閃現而出。
今天到上床的時間,他一直沒多吃什麼東西,唯一進食的只有晚餐,而蓓妮同他……
「帥哥,我名字是莉娜……」女人愛嬌的說著。
苞來時一樣突然,吉野離開時也迅速。難得看到至俊人品的女人們失望挽留不成,遂死纏的靠向車窗。吉野揚長而去時,眾女不禁望車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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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熱……
金蓓妮冷氣開到最強,沖過無數次的冷水澡,無奈身子外冷內熱的交織依然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一看是他,她申吟道︰「吉野大哥,我不舒服……」
听聞嬌聲更催動他體內熱潮,這該死的老頭!下次踫到一定要好好回報他一下。
金蓓妮在床上翻滾,被單一掀,不著寸縷。
「很難過嗎?」他卷蓋回去,不意卻觸踫到她熾熱的體溫,滿身虛汗,不完全像是催情的癥狀。「該死,你有點感冒了。」
「我好熱,我洗了澡也沒用……」這麼強的冷氣,她已經是差不多沒有意識的喃語,一逕揪扯著他求救。
吉野‧隆之就更別說了,要不是平常訓練有素的自制力,他不可能硬撐到現在,擁著她還坐懷不亂。
一時間,除了咒罵怪老頭玩這什麼鬼花樣,要湊對、急抱孫也不是這種手段,他也無計可施。
可是金蓓妮這一折騰下來,又可能感染高燒,疲弱的她偎著他男性的氣味、體溫,似乎能減輕些許不適,慢慢的身體也不能自主的不安分起來了。
「噓,放心,我會照顧你的。」他低頭輕吻她的唇。
兩人輕輕一觸,同時都感到快慰。他撩開她臉上頭發,細若棉絮的吻一一落在睫、頰……
她頻頻的呼喚他。
低啞的嗓音吹拂向她︰「睜開眼。」
有羞、有澀,她眸中更多對他的熱情與無言的信賴。
吉野神情復雜,刻意給予他們之間一些時間與空間順其自然,現在死老頭玩這一招,情況已不容許他遲疑。
「今天晚上我要你,可以嗎?」蓓妮不同其他女人,一旦跨越藩籬,他們的關系就大不相同了。
她有些疑惑,但仍是靦腆的點頭。
雖然爺爺這些年老要他們結婚,而她喜歡他是無庸置疑的,但結婚?
何況吉野好像也是比兄妹般多喜歡她一些,親昵的摟她、親她,她早熟悉他的味道,也僅止于此。
他退去衣衫,精壯的體魄赤果果的呈現在她面前,同時她身上的床單也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