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很久才回答︰「我……也有親他……」事情的大條程度,已經超過被子的範圍。
要換了別人,放朝歡不會花一點寶貴的力氣,去所謂的探人隱私,但辜四兒是她要奴役到死的白痴,不是別人。
「小四,」她必須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大?「你們做了嗎?」
沒有出聲,四兒把頭埋在放朝歡的頸側點了一下。
這一點頭,讓放朝歡不可思議的緊摟住嬌小的辜四兒,她甚至于勤勞非常的還收緊雙臂!
認識小四的人,都說小四的命好,生來就是有錢有勢家族的繼承人,是個父親寵在手掌心的千金女,每個人都或羨或妒的這麼說著。
白痴!
生命是彩色的,哪來黑白的全好或全壞?
命好是要付出代價的。
因為她的命好,成了歹徒的目標,因為她的命好,成了家族爭權奪利的中心點;因為她的命好,她身邊的每個人總有企圖;因為她的命好,當她七歲被綁架的時候,真相永遠被湮滅。
沒有人知道,當年報了案的綁架案,為什麼三天後,辜家又出面說是誤會一場?
誤會?
確實是讓外界誤會了。
外界誤會辜家的三公子沒有戀童僻,誤會那畜牲沒有為了一億一千萬的賭債,綁架猥褻了七歲大的親佷女!
生在那樣「命好」的家族里,丑聞是不準許曝光的,尤其犯下十惡不赦之罪的加害者,是家族核心成員之一。
丑陋的真相被華麗的誤會取代,「命好」的小四,仍然得跟那只畜牲見上面,還得繼續叫那畜牲一聲叔叔。
簡單的錢跟權,勾勒出復雜的人心,龐大的人際結構,糾纏出叫人嘔吐的腐氣,小四是干淨的,卻只能「命好」的被困在惡臭中被蹂躪!
久了,小四自然連話都說不清,因為她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直到她交了惟一的一個男朋友,直到那混賬被咬掉一小截舌頭,直到那混賬的命根子差點被踢爆,她才真正知道,那件事,對小四的傷害有多強烈。
小四確實命好,把那混賬搞到不死不活,牢也不必坐一下,這回她倒是不反對辜家把真相用錢變成了誤會,反正混賬東西活該在金錢里腐爛。
「小四,」放朝歡嘴角湊進辜四兒的耳朵,「你小聲告訴我,高潮的時候,爽不爽?」
「朝歡!」四兒把臉埋按的更緊,聲音是又羞又窘。
這聲音……叫人真痛快!
放朝歡決定跟這個有鬼的張山,仇結的跟天一樣大!
用上她傲人的腦力,訓練了天長地久,結果小四真踫上男人,還是會臉上呆呆抖,心底皮皮銼,這個張山敢比她聰明?隨隨便便親一親、做一做,就能讓小四發出這麼悅耳的聲音?
丙然是混演藝圈的,跟朝歌一路貨,騙死人不償命,有夠「嘔像」!
「小四,是好朋友,我才說的哦。」放朝歡終于撐不住奔四兒的重量,累的社下躺平,「技巧這麼好,肯定是千人斬,當心有病。」「嘔像」本來就該被詆毀,何況她只是「推理」。
怕壓死好朋友,四兒趕緊挪開身子,她困惑的問︰「朝歡,什麼是千人斬?」
面對那無辜的小狽表情,放朝歡滿眼算訐。
「小四,這問題,等一下,千萬記得問你的張山。」
「等一下?」四兒這會兒更困惑,朝歡不是不許她出去一下下嗎?
哪管四兒困惑什麼,放朝歡現在正滿心邪惡的想著,要怎麼跟沒見過面的張山,報那跟天一樣大的仇?
「嗯嗯,小四,他跟你約幾點?」
「十二點半。」四兒看著一點三十五分的小鬧鐘說。
雖然在朝歡的房間,可是她有听見,放在外面背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響……
「嗯嗯,那還早。」原來一直發出噪音的是張山?真夠狠角色,光用手機,就搶走小四對她的注意力?
「還早?」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小時,怎麼會還早?朝歡笨的連加減都算不清?辜四兒好不同情這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太陽這麼大,本來就還早。」放朝歡勤勞的下床,走到客廳,翻出一百吵的手機,惡意的關機再放回去,這才心滿意足的爬回她的床。
「朝歡,你下床就為了幫我關手機?」機子一直叫,叫的她好緊張,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朝歡對她真的好好,特地下床幫她關掉手機,好感動!
「我們是好朋友嘛!」放朝歡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臉上的陰謀,仗著好朋友一句,連遮一下都沒有。
等死吧你,張山!
「朝歡……」四兒這會兒不只是臉紅紅,連眼都紅紅,朝歡對她太好了。
「小四,如果我跟張山,你只能要一個,你選誰?」
她要確保她的優先奴役權。
「朝歡。」四兒想也沒想就回答。
虛榮是不對的,所以她一向都是優越而已,小四就是她優越的泉源,而且還是這麼的源源不絕的泉源啊……
「你說張山無恥的跟我很像,是眼楮、鼻子、嘴巴、臉型、身高、氣質,還是個性像?」放朝歡心情極好的拖時間。
「都不是。」該怎麼說呢?「你們……你們就是像。」
喔,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小四,你喜歡他嗎?」
喜歡他嗎?
她覺得,問喜不喜歡不對,但該怎麼問才對,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困惑了好久,四兒才訥訥的說︰
「我們在熱戀。」
放朝歡牛眯起了眼,搞牛天,不就是戀愛,事情原來大的跟條手帕一樣小?嚴重的是它小到跟天一樣大的仇?
好你個張山,走著瞧!
第六章
「不準回去!」放朝歌毫無半點偶像氣質的吼出聲。
「Enren……」四兒囁嚅著想把話說出來。
「你再出聲,我就把你吻到暈過去,我看你怎麼回去!」他咬牙切齒的放話威脅。
避她個什麼三不準!
太過分!她那什麼變態室友?
不準四兒被他親到?不準四兒被他牽到?不準四兒被他抱到?
為了四兒,他一直吞忍著,忍著他等不到四兒被惡意關機;忍著被四兒無辜的問什麼叫千人斬;忍著那慘無人道的三不準;忍著那個還沒見過面,他就想把她丟進淡水河臭死的變態女!
忍!忍!忍!
忍過演藝圈的各種生態演變,沒道理他會忍不過一個小小小的變態女,他是這麼的優秀,堅信,忍者無敵!
但是,當他連著三天辦完兩場簽唱會、趕完十九支通告,眼沒合過一下的從香港死命飛回來,才踏過門檻,他的四兒卻說︰
「太晚了,我先回去。」
就為一那個變態女說一句,為了四兒的「安全」起見,「希望」四兒天黑以前回去?
安全?忍到他沒了人性,天黑不黑,四兒一樣不安全。
「四兒,你的室友說的是‘希望’,不是‘規定’。」背壓著大門,放朝歌堅持不放人。
「可是……」她答應了朝歡的「希望」,她就該做到的。
想叫他偶像氣短?那是不可能的事!敢跟他搶他的四兒?那就別怪他出狠招!
「四兒,你又沒听懂你室友的話。」同一句話,重新翻譯,再灌回四兒的小腦袋瓜去!
「哪有?她明明……」
「重點是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對不對?」等四兒點了頭,放朝歌繼續老話新譯,「那我們在房子里,大門有四道鎖,門里面還有我保護你,你這麼安全,她的‘希望’,不就是要你安全?你安全才最重要,天黑前回不回去並不是重點。」
「嗯……可是……」他這麼說好像……也對?
「沒有可是!」趁著四兒在困惑,放朝歌不再堵著大門口,他趕著用吻,把人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