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客氣什麼?
忍了二十幾年,他早就不是人啦!
第七章
現實總是殘酷的叫人想撞牆!
可恨的是他現在連牆都無法撞到!
除了床頭,床的另外三面都離牆面還有一段距離,惹紅日對著天花板猛瞪眼,這是什麼情況?在這緊要關頭,居然叫他踫到……
這叫什麼?銀行惡性倒閉?
人也女馬白勺!
原先還氣血翻騰的就要爆血管了,他「性」沖沖,氣昂昂的準備一舉出清庫存……
看看,這天時有了,平安夜有天使唱歌,夠美了吧?地利呢,也有了,自己家、自己房間,不必擔心針眼偷窺,那些電燈泡也全去新加坡照亮別人了。說到人和,那就更全了,他加上小木頭,太給他和和和了。這天時、地利、人和,全到齊了,他卻……不行了!
不行了!?
如果不是頭昏的讓他不想起身,他真的會揪出下半身的瘋野狼給他海扁一頓!
罷剛在浴室里還囂張的對他一再挑釁,任他怎麼伺候都不對,現在好不容易總算是跟小木頭果裎相見了,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下半身的瘋野狼居然害羞的落跑了!
這沒情沒義沒血沒淚的混帳東西!
只顧著自己跑了,竟敢放他一個人對著小木頭,現在他滿腦、滿眼、滿……他要怎麼辦?
讓他死了吧!
這回,惹紅日的笑聲沒了,笑容沒了,只剩下一肚子的怨氣無處可發。
其實,關下半身的瘋野狼什麼事呢?他會害羞?別逗啦!他也是全副武裝、準備齊全的就要沖鋒陷陣去……結果會這等垂頭喪氣的怎麼能怪他呢?要怪就要怪惹紅日自己!
是他自己把藥吞下肚的,然後又躲在浴室里拼了命的洗「熱」水澡,血液加速催化藥效反應,加上他興奮過度,然後病毒再作怪一下,他就只能極度不甘願的趴了下來,「他」也不願意的好不好?
木柔柔不知道他又怎麼了,剛剛他還笑得很……
嗯……該怎麼說?性致勃勃?為什麼他才撲上來,把被一掀,然後又翻回原來躺著的地方,光是對著天花板瞪眼,再也不看她一眼?
是因為……她身材不好嗎?讓他失了興趣?她知道自己胸前沒有烈月的渾圓,可是她一直以為三十二B應該可以了,沒想到還是不夠……
現在她應該怎麼辦?回自己的房間去掉淚?
木柔柔臉色黯然的捉著被子掩在胸前起身,她連身材都配不上他啊……
她一動,惹紅日就收緊還交握住的手,「小木頭,你去哪兒?」
「我……回我的房間。」她想把手抽出他溫暖的手心,可他才稍微使力,她就貪戀的跟著緊握。
「回你房間?」她的床是單人床,睡起來會有他這張加大的雙人床來得舒適嗎?再說,只要他頭不再這麼昏了,他就要重振旗鼓,給她一個美美美的「嘿咻!嘿咻!」。
去她那張小床,連睡都有問題了,還怎麼能美美美的?
「你不是……不要我?」她無法面對他嫌棄的眼神,所以盡可能的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一見到那見慣了的「低頭思故鄉」,知道硬要她抬起頭來,最後吃苦的還是他,索性他忍著頭昏,將身體一挪,頭一擱,枕上了木柔柔的大腿窩,他由下往上跟她面對面。
這王小強頭發剪得還真好,這下子不管小木頭的頭再低,沒了礙眼的發簾作怪,以他現在仰望的角度,可以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你……」想抽腿,但是他好重!木柔柔臉紅了。
「小木頭,我怎麼會不要你?我哈死你了!」他說得懊惱極了。
木柔柔不信,以為他是好心安慰,「沒關系,我……了解的。」
惹紅日眼角掃到不遠處的水杯,他小心眼的懷疑起來……
「小木頭,你是真的想做嗎?」他大部分的時候還能算是個人,忍了這麼久,也從沒想過要用強的,或是用一些什麼下三流的手段去得到她,但小木頭明白嗎?
這麼一想,惹紅日想到了木柔柔跟惹烈月的對話——她要離開!
不過這個問題,等他頭不昏了,身體不燙了,再來給她問個清楚,她想跑哪兒去?
現在他只想把滿腔的熱情提領出來。
「為什麼……問?」如果不是真的願意,現下她就不會在這里了。
「因為我現在頭昏的使不上力。」
好半天,木柔柔總算是听懂了惹紅日的意思。
「你……我以為……不是……」
「我以為你故意拿藥包讓我吃了好乖乖睡覺,省得跟你……嗯,打得火熱。」差點月兌口而出「嘿咻!嘿咻!」,惹紅日的腦袋又再昏沉幾分。
「我是想……藥效……你發燒……我不想……不想……」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口,其實她是不想他燒得不想踫她,最不想的是怕他太過清醒會……拒絕她,那只是他該吃的藥包,她真的什麼手腳也沒動,烈月交代過可能的一些藥物反應,比如退燒藥會讓他發汗,想睡……等等,她想他有點兒清醒又不要太清醒……
他真是昏頭了!
惹紅日見她急著解釋,罵起自己的小心眼兒,小木頭要真不願意,哪會自動爬上他的床?何況到現在,她一滴淚也沒掉,要真是不願意,怕不早就把他給哭死了!還什麼美美美的?她都痛得哭出聲來……
痛?
痛個屁!他才是痛得要死!
第八章
木柔柔病了。
惹紅日急得只想宰了自己。
不該親她、不該抱她、不該踫她,最最最不該的是愛了她!
他身強體健的,管他個ABC病毒,就算是不吃藥,頂多是難受個一天左右,反倒是藥的副作用比原來的病情嚴重多了,比方說,把他腦子吃笨了!
怎麼沒想到會把感冒傳染給她?小木頭嬌嬌弱弱的,平常沒事兒的時候,看起來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跑似的,現在病了躺在床上,真讓他心急得不得了。
整天整夜的守著她,時間一到,就硬逼著她醒來吞藥,好確定她不會燒過頭。怪的是藥都吃了好幾回,怎麼燒還是不退?連人都迷迷糊糊的。
她小時候那一動不動的沒氣兒模樣兒,這會兒三不五時就跳出腦海來嚇他一嚇。
敝恐怖的!
要不要把那個可惡的惹烈月叫回來?說到底她畢竟是個醫生,雖然是皮膚科的,但有總比沒有好吧?不管了,加減用用,小木頭現在這樣,有個醫生跟在身邊總是比較安心!
說做就做,惹紅日捉起床邊的電話就撥。
「喂,媽,你叫惹烈月來听……」
躺在床上的木柔柔早就醒了。
趁著他講電話的時候,不能再把眼光緊鎖在她身上的空檔,她偷偷的睜開眼楮,想把他深深的刻進腦海中……因為,該離開了。
身體結合的瞬間,她哭,不是因為痛,是因為當時身下的他,讓她的夢想圓了。
包裹住他的夢幻,痛楚的真實感覺,把她引進了一個又真實又夢幻的世界里,而這個世界是他特別為她造的,美到像是假的,但是身體里的他卻又是真的。
無法解釋出口的感動在她體內堆積,他一向不是溫柔的人,可是在瞬間,她感受到他特別的溫柔,情緒一下子無法負荷,會哭出聲來,是在為太多的幸福尋找一個出口。
當他突然離開,沒有意外的,帶走一部分的她,靈魂缺了角的知覺,讓她更是停不了哭聲,然後就是他失措的抱著她,一直輕拍著她的背,不停的說抱歉,直到她哭累了睡去,都還能听見他不顧喉嚨的痛,不停的說……
他不必說抱歉的,這句話應該由她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