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家俏奴 第4頁

主人果然是那種有權有勢又多金的男人,

這棟洋房的牆面是采用西班牙藝術家高第式的漸層搭配,算是引領時尚風潮的拼貼裝潢。

屋內的家具和擺飾都是冷調的極簡個人風格,然而浴室里竟然懸掛豪華的水晶吊燈和價值不菲的古典化妝鏡,連面紙盒都是描金復古設計。

極端的特色,反映著人如其屋嗎?ㄏㄡ,那麼冷漠酷絕的他會不會是內心熱情如火?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他的手搭上她的左肩,莫名的似有電流流竄過她的身體。

幾位身穿白衣的女佣為他們上茶和薰香,他隨意地說︰「她們是這里的佣人,同時也听從你的吩咐。」

「我?」她頓時滿眼的問號,「我是你以高價買到的女奴吧?女奴也有佣人伺候呀?」

他不理睬她的大驚小敝,冷眸掃向走進玄關的兩名黝黑大漢。

「高的是阿里,壯碩些的是阿郎。他們是你的保鏢。」

小鷹的嘴角開始抽搐,女奴也有保鏢保護?荒天下之大謬。阿里,拳王阿里?阿郎,再見阿郎?「我不需要‘阿里郎’!」

兩名大漢立刻回答,「我們是非洲人,不是韓國人。」

嚇!「你們會說中文?」

兩人異口同聲,「是的,應小姐。」

「我是他的女奴,比你們還不如。」她撥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原來你是害怕你的一百五十萬美金逃走,所以請保鏢‘看守’我?」

「如你所言。」

她實在忍不住磨牙霍霍、摩拳擦掌地瞪著他,真想打掉他那冷冷的、可惡的,卻又令她覺得害羞的淺淺笑容。

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因為他居然又用那種不知算不算是變態的目光,鎖扣住她的心。

時間似乎又凝結了,直到她听見自己無力的祈求。「我可不可以換下這一身累贅?真的很不習慣。」比挨打還難過。

「你這一身價值一萬美金,這是累贅?」

「我曉得很名貴,可是名貴是一回事,可以和那些珠寶一樣放在櫃子里呀。拜托,我的腳指頭都快變形了,腳後跟也已經腫脹,還有,我真的很想把這條勒死人的絲巾扯掉。」

「不行。」

「拜托啦!求你,偉大的、漂亮的主人。」也不是灌米湯,他的確長得無懈可擊,除了冷然些、霸悍些。

「NO!」

撒嬌無效?那麼撒撒鹽巴可以嗎?她惱了,「跪下來哀求你,舌忝你的古奇皮鞋可不可以?」

他坐了下來,優雅的抽起雪茄,「如果你想這麼做,很抱歉,我不會允許你的口水弄髒我的鞋。至于你要跪下,那是你的個人自由。」

小鷹發誓,從來沒有與人結怨結仇的她,這次真的是想拿他當仇敵看待。大欺小、強凌弱,他太壞了。

她一向最討厭別人管束,也一直我行我素慣了,如今他竟然如此剝奪她的自由,簡直罪無可赦到極點。

可她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暗暗幻想對他拳打腳踢,叫他跪地求饒,逼迫他臣服于她……

唉,幻想終歸是幻想,就像他現在仗著買主的威嚴對她下起命令——

「樓上那間偏左的房間是你的,進去休息。晚上你這個女奴有得好忙。」

她能不把哀怨吞下肚內嗎?誰叫她為了逃避家族聯姻的壓力跑到埃及觀光,然後又倒了八輩子霉的被人蛇份子控制,當成貨品似的拍賣出去!

而被他以咋舌高價買下更是倒了九輩子的楣喔。人生無法重來,她懊悔死了也沒用,她已經不是台灣社交圈最出名的邋遢名媛了,嗚,她現在是他的人了……

正確說法是女奴,一個毫無尊嚴可言,即使被活活打死也沒人可以出來主持正義的小可憐。

正對自己寄予無限同情的小鷹差一點兒摔滾下樓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說,晚上有她可忙的了!這句話什麼意思?他預備物盡其用、貨暢其流的讓她接「客」?!

「哇!他該不是什麼國際級媒介情色的大亨吧?」

小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與主子一道用了晚餐。

唉,那道牛小排的滋味她完全嘗不出來,再加上穿著合貼曲線的套裝用餐,真的是別扭得想讓人尖叫。

爸媽要是得知她如此的服從他的命令,一定會嚇得掉了下巴。

而該來的總是會來,面對吧。「主人,可以告訴我今晚要忙些什麼?」

他飲著威士忌,「她就快來了。」

「那個他不是七老八十,或是摔角選手吧?」真不甘心,還沒談過戀愛就要失身了……

他睨她一記,嘴角調侃的勾笑,沒有回答。

五分鐘後,佣人領進一名四十開外,風姿綽約的貴婦人進入。

小鷹的下巴簡直要掉了。「喂!可別告訴我,你是媒介女同志交歡的大亨!」

一身黑絲衣褲的他,披散著半長發而顯得更加俊美出眾,而且還有一種陰柔和冷邪的況味。

他微眯了眼,放低嗓音,「你以為我買下你是要當特殊的、高級的妓女,好替我賺上大把的鈔票?」

「否則你干嗎花那冤枉錢!我們素昧平生,而你又不像是善心人士,更不可能是英雄救美人灑下大錢吧!」

「頗為有理。」他的眼角眉稍微微輕揚。

「我不是呆瓜。對了,我終于明白你干嗎買名牌衣物和珠寶打扮我,你走的是‘一流’的媒介對吧?你旗下的女人是不是都要經過訓練,不是艷光照人便得是氧氣美人?」

「幻想力豐富。」

哼哼,她得意的笑了,但只一晌她便垂下嘴角。樂個啥勁,她就要被迫賣婬,而且還是和「母的」一塊兒那個耶。她應該放聲大哭才合情又合理,

他意態瀟灑的環著胸,「你是必須經過訓練,不過和你所謬想的有所出入。」

呃……她滿心的問號。

「她是你的指導老師,程護玉小姐。」

斌婦人朝她微笑頷首,小鷹愣了一愣,哇,這女士光是一個笑容就令人如沐春風,太「氧氣」了吧。

「你是應小鷹小姐吧?你好,教學相長,希望我們相處愉快。」她向她伸出右手。

小鷹慌慌亂亂的忙著伸出右手與她相握。「請問程老師,你要教我什麼?」不會是床上技巧吧?程護玉昂然挺胸,自信的答著,「禮儀!食衣住行育樂的禮儀課程。」

小鷹覺得她的下巴已經掉到外太空了。「禮儀課程?不會吧,我學這個干嗎?」

她更加溫柔和善的笑著,「你現在所說的‘干嗎’不是淑女名媛該說的話。還有說話必須輕聲細語,不可喳喳呼呼的……」

「哇塞!是不是連放屁也不可以說?」

程護玉正經八百的肯定,「的確!這是極不文雅的字眼。」

哇、哩、咧——「難道連放屁之前也得先夾緊,躲進廁所?」

「是的。」

太夸張了吧,「不能大笑、不能跑跳,必須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喝也得秀秀氣氣的?」

「應小姐,相信你是個學習能力頗佳的好學生。」

屁啦!小鷹轉向一副事不干己似的邪酷男,「親愛的主人,現在當奴隸的人都必須學習這狗屎禮儀嗎?」

程護玉吃驚得攏聚起眉。

他卻是笑眯了眼,「不必理由。你是我的人,一切听我的即是。」

又是這天神似的狂妄!而且還狂妄得非常慵懶、非常優雅!

「打個商量,我可以像瑪麗亞她們一樣做清潔、除草等各種工作,但是別逼我學習這些有的沒的。學這些要干嗎!難不成我成為舉止端莊的女人後你會饒了我,放我走,平白無故損失那些買金?」

他沒出聲,但是她從他那冷傲的神態也看得出來她是痴人妄想!他是她的主宰者,除非她死了,否則永遠也月兌離不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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