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人……」小鷹偎著他的胸口,輕輕的顫悸著。
餅了半晌,他將她抱上池階上。
「水很冰,立刻回房去。」
她眨眨眼,抬起頭來看見他的眼神。那里頭似乎焚燒著什麼令她期待的……她明白自己必須立刻進屋去,以免惹他氣怒,可是她渾身虛軟,兩條腿連站都站不穩,更何況是舉起步子走?!
好像有一聲嘆息從他口中逸出,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已經被他打橫抱起往屋子走去。
全身濕淋淋的她只能緊緊攀著他。
小鷹坐在床上,她已經發了兩、三個小時的呆。
歐陽尊抱著她進房來,沒有開燈,在黑暗中為她褪下濕衣裳。那件昂貴的狐狸白袍大概掉落在游泳池里。
當她光溜溜的如同嬰孩時,她以為他會對她做什麼,愈來愈快的心跳,泄露了她的慌惶和一絲絲的喜悅。
然而他卻只是用大毛巾拭干她身上的水,把她放進棉被中低沉的笑了笑,「晚安,小奴隸。」
接著,他走了。
而她也自此一動也不動的發著呆。天就快亮了……
她說過她要向她的主人索愛討歡,她要追求他的呀!
可是她卻遲遲未敢出擊!
深吸一口氣,她下定決心。「勇敢點兒,加油!」下了床,套上睡衣,她往隔壁房輕步移去。
門縫微敞,難道是天助她也?這男人連睡覺都狂妄自信到不用關門落鎖嗎?
推開門,她撫著心口,無聲的拼命跟自己打氣。
房內是極簡的黑白風格,惟一的顏色是床頭的一盞紅色小燈,些微的光亮讓她可以瞧見他的容貌。
「睡著了?」她試探的伸出手撫模他散開來的及肩柔發。「尊主人,你真的睡熟了?」
均勻的呼吸聲解答了她的疑問。她跪在白色的軟毛毯上,雙肘支撐在床沿,以掌心托著雙頰,專注且迷戀的盯著他。
闔著眼的他多了一絲叫人憐愛的味道,這真的十分奇怪,像他這樣高大、冷硬的男人,怎麼可能令她感到憐惜呢?
「其實我應該討厭死你的……」小鷹迷惘的開始喃喃自語,「你買了我,限制我的自由,強迫我得穿著憋死人的套裝和玻璃絲襪過日子,更要命的是,我還得整天上課,連走路和微笑都得練習。這樣的生活很痛苦耶,你真的是殘忍的主人。」
她盯著他那薄卻有型的兩片唇,噢,他是個性感的男人,渾身散發狂野邪肆的獨特男人味。
她想,她真希望可以這樣看著他一輩子。她著魔似的送上自己的女敕唇。
「應該怎樣吻呢?」搜索著記憶中他對她的吻,她像個好學生似的依樣畫葫蘆。
正當她認真的熟悉他的「滋味」時,一個突來的力道讓她猛地摔跌下地,她仰躺在地毯上,驚駭的直瞠大眼楮,感覺到身上的重量。
「小奴隸,你知不知道對主人不規矩應該受到什麼懲罰?」歐陽尊聲音好沉,眸中飽含的饑渴。
她羞紅了臉,水汪汪的眼楮眨呀眨的,「你沒睡著?或是早就醒了?」
他的挺鼻輕觸她的鼻尖,「你來是預備獻身給我這個主人?」
「我是要來……」向他的告白呀!可誰叫他看起來這麼的迷人,這麼的想讓人染指,她才會……
他低聲問,「來對你的主人毛手毛腳?」她居然只穿一件棉質睡衣,柔軟的曲線是最煽情的誘惑。
雖然在他買下她的那一夜,他已看遍、模過她身體的每一寸,然而當時的他,被她身上的髒污弄得怒火熊熊,根本沒任何遐思。
而這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勃發。
她是他買來的奴隸,她的和她的靈魂都屬于他所有,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掠奪她的身心。
心念一定,歐陽尊狂肆一笑,「由我這個主人來教導你如何接吻!」方才那個並不算是個吻,其實是啃咬。而他任由她啃咬了許久,他這受害者有權利索取他被她蹂躪後的報償。
他俯下頭,開始吻她的唇、她的頸項、她的鎖骨,甚至吸吮她的縴縴蔥指……
「嗯……嗯嗯啊……」一連串的嬌喘吟哦傾瀉而出,小鷹無力招架他所教導她的纏綿繾綣,她恐懼著,卻又渴求更多更多她所陌生的男女歡愉,活了二十二年,她第一次體會體內的泛濫情潮……
听見自己不自覺月兌口而出的申吟,她羞赧得不知所措。
他的吻持續著。
她禁不住喊叫,「歐陽尊……」
這一聲仿佛是電殛,沉浸在極度歡欲中的他倏然一驚,抬起俊容。「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微掀眼臉,情潮未退的眼瞳直愣愣的對著他的深眸,好半天她才出聲,「沈光罩告訴我的……」
「那小子!他還說了什麼?」
「歐陽青青是你的親妹妹……還有你的母親因為同時痛失丈夫和愛女,精神……有點問題……」
「那麼你應該明白我不惜高價買下你的原因了?」
「嗯。你要我這個奴隸當青青的代替品,好安慰你的媽咪。」
「很好。」歐陽尊驟的起身,並拉起平躺在地毯上半果的她。
小鷹連忙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少了他的體溫,她感到涼氣直透心底。
「出去。」他冷然道。
「出去?」她怔怔的重復著他的命令,萬般不能理解。
是她哪兒做錯了,讓他厭了她?可是沉浸在歡愉中的人應該不只她,她分明也听見他的心跳與她同樣激動。
他的臉罩上寒冰,雖然他的眼神中仍燃著未減的火花。「奴隸只有遵從。」他硬聲道。
他是尊,她是卑。這個事實她當然清楚,可是他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這樣絕情的對待她嗎?
罷剛他還如此深切的愛寵著她的身體……
小鷹眼中泛起淚水,哽泣著說︰「歐陽尊,你是惡男人,你殘忍,你無情,你壞!」
因為她的淚水,他酷峻的表情有了些微裂縫。然而他仍是以淡漠的語調傷害她純真的初春情。「應小鷹,你還是處女,我並未完全佔有你。雖然那是我的權利之一。」
她氣極了。她不是笨蛋,當然曉得他還沒有與她合而為一,他只是狂肆的撫模她、親吻她,並且使她陷入意亂情迷、不能自已的地步。
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惱怒的淚容,他听見自己的心牆崩開了一道縫隙。這一刻的她,竟然令他悸動了——
她衣著凌亂的光著腳丫子坐在白色地毯上哭泣,那模樣就像是受委屈的小孩,惹人疼惜的想擁入懷中哄著。
的肌膚上是點點粉紅吻痕,他必須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再品嘗她的欲念。她狗啃似的短發長長了些許,亂亂的翹著,使得淚痕交錯的她,更增添一份俏嬌味。
他皺緊了眉心,不習慣情緒如此洶涌澎湃的自己,更不習慣心憐她的騷動。她是屬于他的沒錯,但僅僅止于奴隸與主人之間的分際。
由淚光中瞧見他攏蹙的眉,小鷹受不了被他憎厭的感覺。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低低嗚咽著,「出去就出去。歐陽尊,我討厭你、討厭你,我要用力的討厭你。」
第四章
紫色蓮花跑車奔馳在屏東的時尚大道
小鷹一邊探看尾隨其後的朋馳跑車,一邊咕噥著,「還怕我這個奴隸逃跑啊,居然連阿里和阿郎也帶來。」
主人說她已受訓得差不多了,便帶著她由美西來到美東,準備讓她正式扮演歐陽青青,和他的母親踫面。
歐陽尊瞄她一眼,「坐好!你學的禮儀全忘了?」
主人不爽了哦。她甜甜的笑著,「沒忘,那可是折磨我好一段日子的痛苦課程。親愛的……哥哥!對不?我應該這樣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