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家俏奴 第24頁

「信。」好凶。她是受傷的人呀,他沒有溫柔以待,居然還吼她?

主治醫生和醫療群很快的沖進病房,他們膽戰心驚的連忙察看她的狀況。

歐陽尊走到一旁,一臉凝重的等待著。

「歐陽先生,應小姐可能是細菌感染。」

「前一個小時送進醫院時,你們是在給我打馬虎眼嗎?」

他淡漠的語氣中有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肅殺味道,醫療群有志一同的,頭幾乎垂到胸前,不敢吭聲。

「有危險?」

靶受到閻王般氣息的主治醫生無言的在心里哀嚎,真正處于危險中的是他啊。他頭皮發麻的回答,「必須觀察一段……」

「劈啦」一聲,歐陽尊手刀一擊,居然把門給劈成兩半。

他沉聲道︰「如果她有什麼意外,我要你們全部拿命來賠。」

「是、是,我們立刻安排應小姐住進加護病房。」反正醫院中也只有這一個病人。

小鷹的嘴唇因為忽冷忽熱的關系而發抖著,然而她心里卻是甜蜜的,原來,他很有當黑社會龍頭的料……

而且是最俊美、最性感,也最陰冷的狠角色!

她想安撫他,要他別為她擔心,因而故意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間別墅而去救我?」

「有人泄露這個消息給我。」

「哦。」她點點頭,然下一瞬她的眼中立即蓄滿淚水,她的身子好難受,她努力的不讓淚水滑落,怕他又吼她。

「怎麼了?」他克制著內心的擔憂與懼意。

「沒……沒……」嗚,他的臉色好可怕。

他因為心急而提高音量,「應小鷹!你說。」

好歹她是病人,他一定要這麼凶嗎?嗚。「臉頰的傷口會疼……」

之後,她即陷入昏迷中,高燒不退,急忙被送入加護病房。

聞訊而來,站在加護病房外頭的賀品萱早已哭成淚人兒。

「我當她是我的孩子啊!是上帝憐憫我,送給我的女兒啊。」

歐陽尊閉上泛濕的眸子,他輕擁著母親,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許久,他充滿痛苦的低沉聲音緩緩逸出,「先回家,這里有我。」

「讓我待在醫院陪她,好嗎?」

苞隨而來的旺伯建議,「不如讓老夫人住在特別房里,大少爺不是包下整家醫院?」

歐陽尊想想也好,便安排母親住下,自己則守護在加護病房外。

小鷹臉色蒼白的躺在里頭,她的額頭和雙頰都覆著紗布,看起來虛弱得令人心憐。

想到她所承受的劇痛煎熬,他血液里的殘忍因子急欲爆發。

他命人把孟人宇送回西岸,並且喝令他不得再接近小鷹一步,否則他八條命都不夠死。

「醒來,小奴隸!你還欠我一百五十萬美金。」

他忍不住心痛的握拳往牆上槌去,指間立即汩汩流下血絲,而他不輕彈的男人淚也奪眶而出。「歐陽青青已經死了!那個冒牌的歐陽千金居然就是應小鷹。」

電話那一端傳來抽氣聲,「你們是蠢人啊!現在才查到,還敢夸耀自己的能力。」

「老板,實在是因為我們獲得的線報是錯誤的訊息……」

「沒用的混蛋!」

「對不……」

「不用向我對不起!立刻把應小鷹帶回台灣,如果我的財團毀了,你們也休想好過!」

「但是歐陽尊分分秒秒的守在她身邊,他可是得過徒手搏擊冠軍杯,而且練得一手太極陰陽掌功夫。最難的是尊集團的勢力強大,屬下擔心還沒有上飛機便被殺了。」

「如果五天後我沒有見到應小鷹,你和你的家人等著投胎轉世吧。」

「姜老板……」

橫豎都可能由人間蒸發啊!只有拼了。

小鷹昏昏沉沉的蘇醒過來,她嚶嚀一聲,小臉痛得皺成一團。

「小鷹……」

溫柔的急切呼喚使她眼睫一掀,是賀品萱。

「感覺如何?傷口還痛嗎?」每一個字、每一句問話都是賀品萱身為母親的如焚憂心。

小鷹想坐起來,一聲冷喝嚇住她。

「躺好。」

哦?門邊的俊挺身影不就是她的尊主人嗎?他面無表情的盯視她,眼神卻灼燙了她的心。

這男人好討厭,分明關心極她的安危,可卻總是像頭暴怒的黑豹,他對她的溫柔少得很可憐。

賀品萱安撫著她,「乖,你剛醒過來,尊是擔心你體力不支。」

是嗎?她視線移向門邊,意外的瞧見他似乎紅了臉。

他也會害臊?!小鷹嘴角輕含笑意,朝他勾勾食指。

歐陽尊皺皺眉眼,這小女人以為她在叫喚小狽是不?

然他還是走向病床,酷酷的俯首睬她。內心暗潮洶涌的感情讓他完全掩飾住了。

小鷹輕笑道︰「哥哥,你的樣子好像四十八小時沒睡了。」

賀品萱插口,「正確的說法是七十五個小時。自從你和孟人宇甩掉阿里和阿郎搞失蹤的那個時候,他便沒睡。」

「好可憐。」她疼惜的直盯著他,而他無可奈何的任她嘲弄。

賀品萱模著她的頭發,「尊已經知道一切了,你不必再叫他哥哥。」

她不好意思的仰看他,「抱歉哦!我真的不是當氣質名媛的料。」

他聳聳肩了,「反正你永遠是我的人。」

皺皺鼻,她悶悶的在心里咒罵他,沒有發覺他說的是「人」而不是「奴隸」。

賀品萱笑得闔不攏嘴,「不過,你還是得叫我一聲媽咪,我們說定的對吧?」

「可是人家才不願意娶我。」小鷹對歐陽尊吐吐舌頭。

那個「人家」竟然不否認,不反駁她埋怨的嬌嘖。

她不禁咄咄逼人的問︰「尊主人,你說你愛不愛我?」

四周一片沉默,只有空調的輕輕運轉聲。

「如果你還是擺酷,我會恨你的。」

依然寂靜無聲。

賀品萱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是令她驕傲的出眾兒子,另一個是她喜愛的未來媳婦人選。

處于這樣僵持的對峙之中,她吶吶的開口,「他臉皮薄,呃,他沒談過戀愛,所以……小鷹,別為難他了。」

「不!」小鷹也倔了起來,「我就是要問個明白。我跟他每晚都抱在一塊兒睡覺,不可以這樣不清不楚的。」

賀品萱不禁搖搖頭,這個冷酷兒子,一向沒有人敢觸其鋒芒,惟獨小鷹。也好,總是要有人來挫一挫兒子的傲氣。

冷冷的聲音響起,「看來你的身體復元得非常快,說話的力氣十分有勁。」

「別轉移話題!你回答我啊,這可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如果他連一句甜蜜的許諾都吝于給予,她怎麼可能相信他是愛她的?

令人窒息的一刻,凝結的空氣里清楚的听見三顆心快速跳動的聲音。

他的話從齒縫間生硬的迸了出來,「我愛你,可惡的奴隸。」

小鷹怔了怔,她一邊掉淚一邊嬌羞的微笑,「我也愛你,主人。」

歐陽尊離開醫院回家休息了。

也許是因為賀品萱的勸言,他已經七十六小時未曾闔眼!也或許是因為愛的「逼供」,讓他吐露出愛語,羞赧得難以面對他的小奴隸。

而感覺好似戰勝的小鷹則是足足笑了一小時,她的幸福洋溢感染了每一個人。

所謂的每一個人包括醫生和護士們,以及笑得闔不攏嘴的旺伯。

最為欣悅的莫過于賀品萱。

「多喝點湯。」她像是哄嬰兒似的輕聲細語。

小鷹指指自己的小肚月復,「我都吃得肚子鼓起來了,好像青蛙耶,又不是坐月子得拼命的吃補。」

「傻孩子,你受了傷,又驚嚇過度,一定得補一補。」

「媽咪。」

「別撒嬌,除非你不認我這媽咪。」

「OK。」小鷹只有高舉雙手投降了。

她乖乖的喝著湯,心中的甜蜜濃得化不開。

「嗯哼。」賀品萱突地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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