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當自強 第10頁

「我已經擬妥計策,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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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

長發狂飛的李霜降斜睨著小臉發亮的白痕,他點了下頭,疼溺的眸光不自覺地泄露他對她的愛惜。

白痕扯拉著他,她可早已迫不及待。

「快走呀。」

他揉亂她的發絲,「我的衣服還沒穿上。」濃烈的歡愛氣味仍盈滿整個內室。

白痕瞪著他,「那就趕緊穿妥衣服呀。」

輕捏她的俏鼻,他忍不住失笑。「你是我的侍妾,穿衣穿鞋的事情應該由你服侍。」

「這也要我?」如此一來她豈不是比奴隸還慘?

最氣人的是他似乎非常的享受她伏低做小的伺候他!

她咕噥,「算了,誰叫我被裝到大麻布袋子里?」

對于倏忽之間成為他的侍妾,說真話,她仍是覺得莫名其妙,有一絲絲的詭異。

跳下榻,她曲膝下跪,一副卑微女奴的口吻,「恭請王爺放下您尊貴無比的腳,好讓奴才為您套襪、穿鞋.」她說得一點兒也不夸張……

三十顆夜明珠所瓖雕成的腳踏兒也只有他那尊貴無比的雙足能夠踩踏。

挑挑眉梢,他驕狂地將她拉擁人懷,薄唇貼吻上她輕呼出聲的小檀口,至于教她騎馬的事可能必須延遲挪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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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釵、美玉、絲綢一箱又一箱的送進內室,然而白痕一點兒也不開心。

李霜降邪邪一笑,「不喜歡這些俗物?」

一邊以手指卷玩他的濃黑長發,白痕一邊扮鬼臉,「價值連城的寶物怎會討厭,只是我在王爺府不缺用度,日常起居和皇親貴族一般的奢華,已經是欣羨眾人的了。」

抓過她不安分的手指,李霜降啄吻著她的縴縴玉指,「明明就是生悶氣。」

眼珠子溜溜的轉,水汪汪的打著頑皮主意,她賴進他的臂彎之中,枕倚著他的大腿,嬌氣著問他,「倘若我想去采采藥草,或是弄個小鋪子玩意,你這小王爺會答應我這小小侍妾的請求嗎?」其實她已經不自知的認定是他的侍妾的事實了。

一身紫絲寬袍的李霜降挑高眉,對于她難得的「卑微」口吻甚覺興味。他很想嚴詞拒駁。瞧瞧她的發倔性子一鬧起來將是如何愉悅人心。

然而他竟想寵她,想滿足她的所有渴盼,他不忍叫她失望。

原先對她只是誓在必得,只是當做一項趣味玩意,只是純然的想佔有她,如今,他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了轉折,那極細微,卻不容漠視的情悸騷動正一寸、一寸的侵蝕他的骨血,以及靈魂神魄。

「如果你的卑微請求,本王應允了呢?」

她大喜,「真的?你可以開設藥鋪子給我經營?」

「可以,但是你的職責所在?」

「侍妾嘛,我知道呀,不會怠忽‘職責’的啦。」或許她會更盡心盡力的伺候他。

「準。」

「呼!」她歡叫,他的戰魔小王爺真是最具魅惑力的男人,難怪她無法不對他情生意動,他連下顎的弧度都俊美無雙呢。

「如果我還想多一個醫館,可不可以?」

魔魅的笑眸射閃出美麗的火焰,他抬起她撒嬌的粉紅小臉兒。

「你想行醫?」

她直點著頭,亢奮的拔尖嗓音,「我要成為女神醫,風風光光的回蘇杭!」好讓爹爹知道她可是有才能的瓦片兒。

他淡然。「你回不了蘇杭。」

「啊?」她的小腦袋瓜差點掉到地上。「不讓我行醫?」那麼她是不是要再蹺……嗯逃離王府?

他輕吻了下她的眼瞼,意態冷殘峻酷,然而眸底的憐愛卻悄悄地違逆了他。

「藥鋪子和醫館都可以讓你玩,但是你必須隨傳隨到,不得因‘公’忘‘私’。」

「可你說……」

「你必須待在本王的身邊,除非我厭倦了你,將你驅逐出府。」然而他懷疑這一天永遠不可能到來……

他喜歡她嬌嬌女敕女敕和倔潑耍強的雙面性靈,那仿佛是迷香,令他沉戀其中。

白痕靜默了。

她應該為他「囚禁」她的霸道而憤怒,應該為她不知何時才能驕傲的回到「懸壺醫館」而煩惱,可是她竟然因為他口中的「厭倦」而覺得撕心裂肺。

她不要他厭倦她,也不讓他把她丟出王爺府。她是他的侍妾了呀,而且她對他的感情愈來愈深刻。

一滴、兩滴、三四滴的淚水滑跌出她的眼眶。她不想哭的,她是有志氣的女兒身,她不叫旁人看低輕視她,可是一想到他對她棄絕到底的可能,她幾乎要心痛得死去。

「小痕兒。」他柔著聲,她的淚光使得他冷硬的心牆又崩塌一角。

他拉下紗簾子,將她擁在身側,輕輕、輕輕地拍撫她的背脊。

她在他的懷里嚶嚶咽泣,他哄著,「乖,本王說著玩的。」

「你、你要趕我走……」

「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侍妾,我會永遠寵愛你的。」唉,戰魔何時成為繞指柔?他居然敵不過女子的眼淚。

淚水依然泉涌不斷,濡濕他的紫袍,然而他懷里的柔美小臉兒卻是漾開極甜的笑容——

這是喜悅的淚水呢!

邪魅狂肆的李霜降居然對她輕聲細語地哄疼著,她想,她在他心中應該佔有一丁點位置,並不只是榻上枕歡的卑微小侍妾。

戰魔小王爺的面色難看到極點!

眾奴僕紛紛走避,包括護衛兵卒們也不無提心吊膽,誠惶誠恐。

小王爺仿佛是殺手似的,那冰寒透頂又火焰暴戾的神色完全是生人勿近。

春遲等婢女幾乎是僕爬著進廳,她們嚇得牙齒猛磨顫著。

「王、王爺……」

李霜降勾起一抹近乎毀滅的笑意,「你們是如何服侍小痕兒?居然不知道她出府去?」

一名婢女昏厥過去,春遲則是連淚都不敢流下,她抖著音道︰「姨妃她一大早就、就不在內室里,奴才、奴……」

一小兵卒從外頭奔沖進來,滿臉的涔涔汗水。「白姑娘回府了!回府了!」

深眸一顫,李霜降仍舊坐在桂枝椅上。他的心里暗暗地松懈下緊張的情緒,但是慵懶的瀟灑意態完完全全瞧不出他曾經的在乎。

隨著翠綠身影跳進花廳,他眯起危險的眸子,強抑下想要好好教訓她的沖動。

毫無所覺的白痕可是開懷極了,她的腮頰紅撲撲的,燦爛得像是小太陽。

「霜降!」咦,怎麼一堆人跪在地上猛發抖?

「不能直呼王爺的名諱!」春遲為自己,也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姨妃捏了一把冷汗。

「不叫他名字,要叫什麼?」

一旁的總管快要被嚇死了,他忙說︰「即使是正王妃也只能敬稱一聲王爺。」

「喔,我曉得了。」甩著兩管麻花辮子,白痕笑容可掬地跳上李霜降的大腿,「霜降,你在等我用晚膳是不?」

咚!總管老人家昏倒了。

第二聲咚接著響起,春遲也撐不住的嚇昏倒下。

他冷勾著笑,「你的心情很好?」

「嗯。」她開心地玩著他的鬢發,這男人看起來有點兒魔氣,可她沒有得罪他呀,她也十分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他的欲愛啊。

「上哪里去?」

「到市井上逛逛。喏,是他帶我去的。」

依循她的視線望去,他這一刻才發現和她一道走人花廳的還有一個人。

「他?」李霜降極度不悅的情緒開始泛濫成災。

白痕不知危險將至,她一徑的嘻笑著,「他叫小勇,和我同年,我和他是去‘察探’長安城的各大藥鋪和醫館,知己知彼嘛,既然你已經決定讓我開設藥鋪和醫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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