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射孤的激切狂躁並不下于完璧的她,但是他強迫自己務必隱忍住,即使對她無情少愛,他也不願弄疼了
她,私心里他甚至希望她得到滿足的愉悅感受。
將她身子打橫抱起,從未有玉體橫陳過的錦榻似是專待她的現身。
他松開她緊攏的發髻,烏絲披散于枕的她是一幅誘動人心的美畫。
由于恐懼即將到來的巫山雲雨情,莫鎖鎖像個驚嚇的小搬羊一般,肌膚泛了紅透的羞赧。
她是怨他,或是恨他?他壓上她的柔軀,直直蹬視著淚光瑩亮的雙潮幽瞳。
「生下王嗣,你便不再是聖旨丫環了。」他挺身,佔據她的軟女敕私密。
「哼嗯……」她忽而咬住他的右肩膀,力氣之強幾乎要印下永世難滅的齒痕。
「鎖兒,你的承歡‘方法’還真是別致啊。」他笑了,眸底的熱烈是他意想不及的洶涌。
莫鎖鎖睜大水眸,與他對視。她絕對不讓羞恥的吟哦呻叫發出喉口。
他的陽剛猛強一次又一次沖撞她的身心。
她又咬上一口。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既然他無心,她就讓他的身上水遠的留存屬于她的記號吧。
必必必
「听說那個聖旨丫環已經是聖王爺的枕邊人哩……」
「傳說中的她是男人的痴想……」
「傳說?中原的沸騰之言嗎?大抵是夸大了吧。」
「宮中的侍衛兵們異口同聲的談論著呢,要不,王君何必讓她戴著紗帽呢?」
「哎!應該勝過龍雅湘吧,否則怎能得著不沾惹女子的聖王爺一顧啊。」
「哎,哎,哎,原巴想著咱們這些正殿的奴才能夠讓王君點名,賜給聖王爺哩。」
苗菁站在樹下,听著眾宮奴的閑磕牙,她的心好像刺入千萬根針似的,扎得她難受不已。
待到鐘聲作響,眾宮奴一轟而散,各自忙事去了,她仍怔忡,陷入昏昧的情緒里。
「苗丫頭。」低啞的聲音里隱藏著算計的笑意。
她慌了慌,「啊是侯爺夫人!奴才無禮。」
梅品萱漾開笑顏,「苗丫頭愈長愈俏麗了。二十一、二了吧,王後娘娘可打算著你的終身嗎?」
「奴才八歲進宮,但求盡心盡力服侍王後,不敢奢望。」
「姑娘家得有個依靠……」
「奴才只是個奴才……」
「唉唷,丫頭你這是哪兒的謙話,你可是王後娘娘最信任的親信哪。其實,依你的樣貌和得宜的舉止,應該是權貴人家的如夫人來著。」
苗菁低俯下頭,她何嘗不殷殷期盼?論容姿,她自信滿滿,沒有幾個閨閣千金能與她相比,但是她所深戀的那人卻是個淡漠到足以便人肝腸寸斷的冷漠。
哼,賤婢!當真奢想著聖王妃的位置!梅品萱將刺芒藏于眼下,一臉的笑,
「我這趟進宮,琢磨的便是倩兒的婚配大事。」
「龍二小姐才貌頂尖,又是侯爺的親女兒、朝中賢能極貴的公子一定是求之不得。」
「唉!咱們也算是自家人,我也不瞞你,倩兒那死心眼啊和她那死去一年余的姐姐是一個模樣,偏偏兩姐妹全愛上不該愛的人啊……」
苗菁心頭一驚!「龍二小姐有意于聖王爺?」
「可不是嗎?聖王爺風采俊美自是不在話下,堪稱是百花國之最,但是他那偏冷、又帶著邪邪的陰陽怪氣。」
「王後娘娘做主了嗎?」苗菁的額上已是冷汗涔涔。
她有自知之明,為奴的身份能夠當個尋常百姓的妻已是艱難的了,除非有王後娘娘的恩賜安排。
「娘娘若是做了主,倩兒若能進得聖王宮,我肯定是要向娘娘討取你這可人兒的唷。」
「討取我?為、為什麼?」
「讓你和倩兒做對好姐妹,共同伺候聖王爺啊。」
「侯爺夫人取笑了,苗菁哪能和龍二小姐一起……
哎,苗菁沒這份福氣!」苗菁心兒怦怦地跳躍著,十幾年的美夢真有實現的一天嗎?
「傻丫頭!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乖順品行我可是一清二楚。倩兒的身子和她那病西施似的湘姐姐一般虛弱不濟,若是單憑她一人可是吃力……」魚兒上鉤了
呵,不自量力的蠢婢。
苗菁的頭垂得更低了,害臊得很。
梅品萱奸狡的撇著笑,「只是委屈了你,如夫人終究是個妾啊。」
苗菁猛一抬頭,急切的道︰「不,不委屈!但求龍二小姐能夠容得奴才。」
「容得,容得!要是換作那個捧著聖旨來的賤丫環可就容不得嘍。」
苗菁深有同感的扭歪了臉,「那奴才自恃美貌過人,以為王君討了她的目的是要讓她成為聖王爺的人,痴心妄想啊她!」
她自己不也是奴才,不也是痴心妄想?梅品萱悶著不屑的笑附和著,「可不?但是她可是聖王宮里惟一的女婢,而且也似乎是王爺的人了。」
「我呸。以色事主,能夠長久嗎?破鞋一只吧。」苗菁氣恨的當口摻雜了些微的不安……
她曾經得罪過那中原奴女,如果那汗女挾怨報復,別說是與之爭鋒了,恐怕還落得伺候那奴女的慘境,畢竟長嫂如母的王後娘娘極其疼愛聖王爺哪。
把她的畏惶全瞧在眼里的梅品萱低啞著聲緩言道︰「一旦那賤丫環的月復中有了種,別說是丫頭你了,我的倩兒恐怕得另尋他嫁了。但是放眼朝中,論人品、論權貴,哪一個人勝得了聖王爺啊。」
那可怎麼是好?苗菁思忖著。「侯爺夫人,您可是全德侯爺的惟一未亡人,整個侯府里您說了便算,王後娘娘肯定會給您這人情的是不?」
「給是給了,但是王君和聖王爺達成的共識是一旦那賤丫環孕喜了,聖王妃的位置可是非她莫屬,她的孩子也將是百花國未來的王君啊。」
「那奴女豈不成了未來的太後?」那她苗菁可還有容身之地?
情況怎會變化得如此之糟!她扭捏著手指頭,哭成淚人兒。
「惟今之計,只有除掉那賤丫環!」梅品萱輕依著她的耳旁,冷笑厲厲。
听了她的計謀,苗菁瞠大眼、張大口,手足無措。除掉?殺了莫女?但是這不是殺雞宰羊啊,這可是一條人命,她沒這個膽!
「無毒不丈夫。咱們不是男子,但也不能婦人之仁,否則尸骨無存的將是你和我的倩兒。」
「但這是王宮……王宮之中如何殺人,如何安然月兌身?我們是女流之輩啊。」
「用腦子啊……」蠢婢!難怪要為她所利用了!
苗菁左瞧右瞄,老半天之後方才囁囁嚅嚅的悄道︰「夫人的意思是讓奴才去‘解決’莫鎖鎖?」才能和龍二小姐成為好姐妹……
「苗丫頭啊,你是正殿的奴才,是王後倚重的人,這小小的差事相信你一定能夠輕易完成。」
「奴才也想除掉她啦,但是假使讓別人知道下手的是我,我這殺人償命的大罪擔待不起……」
就是要她擔待不起,好一並除掉絆腳石!梅品萱眸中閃過陰險,「我已想妥一計,包管殺得了她又可以保全你!」
「真的?」她或許可以一搏。
「下旬,聖王爺不是要和王君去狩獵?狩獵場可是不準女子進去的是不?」
「乘機送莫鎖鎖上西天,重新投胎轉世」好主意。她看那莫女可是刺眼極了。妖嬈媚精,蠱惑主子的禍水!
然而轉念一想,苗菁卻又遲疑了,「宮那撥人猿……」
「它和賊丫環成了莫逆之交是不?那又如何?每一年的狩獵缺得了它嗎?至于聖王宮殿的守兵你也甭怕,寒泉池里的水下一包迷藥就是!’’
「不愧是三主母,人人敬仰的侯爺夫人!」然而苗菁心下卻不禁融奇,為何她不自己去會一會莫鎖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