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貪歡 第11頁

大手依然輕撫發絲,黑楚樵的黑眸深不可測,他勾勒著沒有溫度的微笑,「既然你是水性楊花、閱歷豐富的女人,我想床上功夫,我應該要和你切磋請益一下。」

他的涼唇印上她的美人尖,隨後覆上她濃長眼睫毛,往下掃過她兩片芳香唇瓣……

極溫柔又深情的吻啄舌忝舐……

單喻嚇壞了。

他是唯一進入她身體和靈魂的男人。十年來她再沒有過從甚密的男人,她的冰霜淡情使得愛慕她的男人徒勞無功。

所以真切的說,這個吻才是她的初吻。

十年前的那一夜,被藥力操縱的她茫茫然的,對于親密的接觸沒有很清楚的記憶。

所以他的吻使她招架不住,整個腦子轟轟亂亂的無法思想,也不能抗拒。

而正當單喻癱軟下來,黑楚樵乘機以他的唇舌竄入她的檀口之內。

「嗯、不……」她不要他的侵犯!他只是逞肉欲之快,只是想殘忍的懲罰她。

「喻兒……別慌。」黑楚樵溫柔地安撫她的緊張。喻兒的身子好軟,發抖的畏懼是因為缺乏經驗,,或是由于抗拒他的原故?

唇與唇相貼,舌尖之間緊緊纏繞繾綣。

黑楚樵情難自抑的將她摟得更緊,幾乎要把她嵌進他的身體里似的。

爆發力十足的熱吻令單喻徹底的成了他的俘虜。她輕顫著迎合他,任由他剝奪他所想要的一切……

「你是我的!」他如天神似的宜告。

慌亂到極點的單喻微掀眼瞼,朦朧的盯看著他,她覺得好想哭,想掙月兌他的調戲,卻又渴求能依賴載他懷里享受他霸野挑情的佔領。

舌尖倏地抽出她的香唇,他接著含住她的耳垂,舌尖溫柔的輕輕舌忝弄。

單喻的身子如遭雷擊,她緊緊抓住他的臂膀,生怕自己昏死過去。

那折磨人的舌忝弄既綿柔又悍強,禁不住體內情潮的狂亂作祟,,單喻輕逸出浪吟歡愉的喘氣聲。

她的吟哦像是求饒,又仿佛是渴望更多…………

黑楚樵的唇舌驀地轉移陣地,接續著狂吻她的唇。

忽地,他重重的咬住她的下唇,血絲自她的紅唇沁出。

如夢初醒的單喻忙捂住嘴,咸濕的水液令她泛疼。

他殘忍的謔笑道︰「你挺能享受的嘛,不甘寂寞到連我這個‘仇人’都能引起你的饑渴?我承認我是想要你,因為你的本錢太足夠了。但是,親愛的黑太太,我娶你不過是因為我高興,或許以後我會有興趣玩玩你的身體,但是目前為止我還不想嘗你的滋味,所以只好先委屈你當個閨中怨婦了。」

他是冷然,但是絕不是如此苛薄絕情的男人。可他不由自主的就是想令她難受,仿佛這樣才能緊緊牢牢的鉗制住她……他不是不愛她了?不是恨透她了?為什麼還處心積慮的想讓她不得不留在他的身邊,只能屬于他專有?

矛盾又煎熬的感情像火似的燃燒他的理智,他輕輕咬住她的唇緣,警告道︰「忍得住寂寞吧,黑太太?我可不希望看見或是听見你的風流。倘若真是捺不住,告訴我一聲,我是你的丈夫,雖然我還不想行使丈夫的權利,可是我可以花些錢叫個午夜牛郎來滿足你的空虛,千萬不要胡亂找姘夫。」

頓了半晌,他冷笑,「或者可以故技重施,畢竟你是下迷藥高手。單爺爺調制的催情劑簡直是首屈一指的……」

他仍在記恨!

十七歲時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她記得他念老莊、習武術,是翮翩謙沖為懷的人,她完全錯估了他對她的恨意,竟是強烈狂暴到這般可伯……

難道剛剛的溫存也是他的恨所驅使的?

單喻的身體僵硬起來,她企圖解釋,「黑爺爺配的藥方千百種,當年其實是……」突的噤聲,她不知說出來是否就能使他的恨意消滅,他若仍是不信呢?

「可以別這麼恨我嗎?」她嘆息。黑楚樵的狂傲不容踐踏,而她呢,一晌貪歡的結果她失身、懷孕,遠避國外,如果有恨,應該是她呀。

只是她不曉得她應該去恨誰?畢竟爺爺不是惡意的。

她對楚樵——也許有怨有恨,但卻有著更不能自欺的情深戀戀。

「你不值得我有任何情緒……睡吧。」他放開懷里的她。

才放手,一股極想擁抱她的思念像根鞭子抽打他,怎麼能夠眷意不舍?不!他要和頑強的感情意念挑戰。

「我們是夫妻,必須同睡一床,不許你到客房睡,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忍受力。」他合上眼瞼假寐。

單喻的心口撕裂開似的絞痛起來,她覺得自己可能要葬送在這個因為恨而結合的婚姻里,她無力承受他所給予的凌遲刑罰……

第五章

「館長夫人好!」

「師母早!」

「哇拷!師母長得真美,和師父是一對璧人耶,嫉妒喔!」

一早,上武館的眾子弟已經開始熱身運動,由于黑楚樵和單喻的新居位于上武館的後院側間,所以單喻外出每每要經過練武場地。

她以最快速的步伐通過偌大的練武場,一排穿紫衣和另一排穿茶色武衣的練習生紛紛鞠躬彎腰,對他們的新師母行禮致敬。

頗不習慣的單喻匆匆離開上武館,來到「無常」命理館,上百名听眾早已端坐等侯。

她開始講課命理,「馬有千里之程,非人不能自往,人有凌雲之志,非運不能騰達……蚊龍未遇潛身于魚蝦之間,君子失時拱手于小人之下……」

課程結束,听眾相繼離去之後,單喻心情不禁低落下來。

難道她注定要為情所困?!

雖然她仍愛著他,但是她卻不想屬于他。

不知不覺,她的淚水滑下臉龐……

「喻!你怎麼了?」季暖暖驚訝的問。

「沒……」眯了下眼,抹抹淚痕,她勉力擠出盈盈淺笑。

「別倔了!我明明看見你哭得慘兮兮的!可是你干麼哭呢,你不是才結婚嗎,我才正要問你去哪兒歡度蜜月呢!喔對了,你和黑帥哥怎麼沒拍結婚照啊?依你們倆的模樣,相館一定會驚為天人,當作宜傳用哩!」拉拉雜雜講了一堆,季暖暖忽然壓低聲音,暖昧的踫撞單喻的手肘。

「昨晚,有沒有很恩愛啊?洞房花燭耶。」要是她季某人也有這麼玉樹臨風的老公該有多棒!

輕勾了抹苦笑,單喻的心更是苦澀難當。

枉費她是人人敬仰的單大名師,卻沒法子算出自己薄命如花,更是無力去改變什麼。

她的愛情和婚姻都是一場荒唐!

正說得興高采烈的季暖暖並沒發現單喻的異樣,她—徑的說著,「你忽然閃電結婚的事我告訴項子晏了,那帥哥很傷心咧,他說要趕回來向你道賀,順便和你的新任老公‘較量’一番!不過我想,你得當心項子晏看上你老公。」

項子晏是同性戀者,偶爾孩子氣重,和她們倆可說是姊妹淘。

單喻不再理會季暖暖的喋喋不休,徑自燃香品茗,她的心好亂,所以她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為了搶奪曾孫子和外曾孫子的愛,黑晉和單雍兩老決定居住在上武館。

而早就看上單戈的朱少燕即刻把單戈帶到柔道練習館內,讓他換上初級生的柔道服。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叔兼干爸兼教練。」朱少燕先下手為強的宣布著。

「黑楚樵有沒有欺負我媽?」這是他最掛心的。

「楚樵是你媽媽的老公,怎麼會欺負她?你安啦,你老爸不會打女人,他只是做了一點。」

「如果我練柔道,多久以後可以勝過黑楚樵?」他見過媽媽為了黑楚樵哭泣傷心,他不會原諒黑楚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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