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上特別座 第9頁

「是這樣嗎?」

她轉頭想要確定他是不是在胡謅,卻不小心淪陷在他嘴角噙起的那抹淡淡笑意里。

看不到他掩藏在鏡框後頭的那一雙眼楮,但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只Peter賤兔的笑容好溫柔?像是專寵著她一人似的……不對、不對,自己今天是來叫他離她遠一點的,可不是來被他迷惑的。

「你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更不準對我動手動腳的,听見沒有?」

不動手動腳的話……「動嘴可以吧?」

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自個兒的嘴唇,性感的薄唇淡淡抿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剎那間竟有一絲邪颯的意味。

袁賜福當然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不就是昨晚被這個臭男人掠去的那個吻嗎?!努力想忽略自己燒紅的臉,她雙手扠腰,撐起氣勢。

「昨天晚上我那一拳還不夠教訓你是不是?哼,告訴你,我早忘了你對我做過什麼壞事,我就當自己昨晚被一只野狗咬了。別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還想對我亂來,以後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深深一個吸氣再緩緩吐出,Peter慢慢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懂得挑起別人的脾氣?」

袁賜福馬上戒備地往後退,「然後呢?」

「第一,我不是野狗。昨晚的那個吻再怎麼平淡無奇,你也不該當是被一只狗給咬了一口。」

「我為什麼不能?」

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有些懾於他的氣勢,但是……她反覆提醒自己,眼前這家伙充其量只是座陽明山,比袁賜壽還要遜,不足為懼。

「因為那會讓我想要再提醒你一遍!」

他驀地伸出長手想抓住袁賜福的手腕,卻被她靈活地閃過。

她跳了開來,昂起下顎對他露出得意挑釁的微笑,那生動鮮活的笑容太燦爛,簡直勾魂懾魄,他喟出滿足的低沉輕笑,繼續邁步,欺近這個淘氣精靈般的女郎。

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她這種心無城府、單純率性的笑容。

懊如何表達他對上蒼的感謝呵?

靶謝這丫頭九年來依舊沒有男人緣、感激她恐龍般遲鈍的神經察覺不出別人對她的好感,更加慶幸她如今仍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當他沒有多加考慮便將她丟在嘉菱這個險惡孤獨的環境里,她卻依舊堅韌認真的生活著——就像一株不輕易被打倒的雜草一樣,可卻是這繽紛花園里最吸引他目光的景色。

「喂,你別再過來嘍!你听見走廊上的聲音沒有?已經有人吃完午餐準備回辦公室了,你別亂來……啊,別過來啦!」

袁賜福趕緊轉身想溜回自己的辦公室將他鎖在外面,誰知道還沒來得及跑回去,就已經被他一個箭步上前給揪住手腕。

「哇啊,放手啦你!」

「噓,小聲點,你引人注意了。」

引人注意的是誰啊?被他拖到梁柱後頭,背抵著方梁勉強遮掩身形的袁賜福睜眼怒瞪他。

可愛的黃毛丫頭!

性感薄唇微微抿起,卻不坦白說出自己對她的萬般眷戀。他親昵地欺抵在她胸前,修長的食指輕輕刮著她白皙靈動的臉龐,俏露憐愛。

「,听說竇天官今天下午就會進公司了耶!」

「真的嗎?老天,難道嘉菱集團的權力核心要開始動蕩了?」

結束用餐的業務部職員三三兩兩的悠閑走進辦公室,八卦閑聊。

抵靠在方形梁柱上的袁賜福有些心慌卻又有些幸災樂禍。「喂,已經有人踏進辦公室了,你還不趕快放開我?萬一被人家看見怎麼辦?」

這個死男人,沒事干麼用那種醉死人的神情瞅看她?害她、害她……雙腿都快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了。「討厭啦,還不快退開?」

體內翻涌的羞澀情潮太陌生,袁賜福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竇天官啊!可是為什麼自己卻……

笑容輕揚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颯笑,「但是我還沒提醒你昨晚那個吻。」

神、經、病!

袁賜福緋紅了俏臉,決定自己動手推開他,卻見絲毫不為所動的Peter緩緩降下臉龐,一分一毫的欺近自己。

她的腦袋瓜立刻轟的一聲炸開。

「不要,你的眼鏡壓得我好痛!」

話才說完,她馬上懊惱申吟。老天,這不是重點吧?自己怎麼會冒出這句話?她應該說的是要他不要踫她呀!

淡抿的嘴角笑意更深,「好,順應女士的要求。」

只見他當真扯下鼻梁上的黑膠眼鏡,剎那間又羞又惱的袁賜福震了一下。他這張臉怎麼好像竇天……由不得她細想,溫熱的雙唇已經吻下,徹底攫奪她所有的意識。

「,我听以前那些見過竇天官的古董級股東說啊,即將出現的太子爺長得很俊美耶,而且听說他很有貴族的氣質呢!」

「哎呀,你們這些女人就是愛幻想,有夠不切實際。我看啊,咱們先看這個太子爺有沒有辦法斗垮他老爸當年的情婦梁秋水吧!別忘了,嘉菱集團現在的經營大權幾乎都落在梁秋水他們手中。太子爺?嗟,喊得太早了吧?」

辦公室里的閑聊依舊持續,但是袁賜福卻什麼都听不見、看不見。

Peter的吻好懾魂,徐緩的時候感覺好溫柔、好繾綣,狂烈的時候卻又像是會灼人,生澀的她幾乎應付不了,只能癱在他胸前任他將自己推抵在方形巨梁上,被他緊緊囚困在他臂彎間。

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深深寵愛著?

蒙朧迷惘中,這個念頭斷斷續續的飄過,好不切實際,卻讓袁賜福莫名的想落淚。為什麼會有爸爸以外的男人讓她覺得特別?

可是這個特別的男人,卻不是她一直以為的竇天官。自己這樣的搖擺不定,算什麼呢?

溫熱的雙唇緩緩退開她唇邊,躲藏在梁柱後頭的縱情熱吻暫告一段落。

氣息微喘的Peter居高臨下瞅睇著懷里頻頻喘息、努力想補足肺部空氣的嬌媚女郎,修長的指尖繼續憐愛地輕撫著她漲紅的臉,噙著笑的嘴角盛滿所有未言的眷寵與疼愛。

緩緩戴上眼鏡、戴回他無形的面具,大掌輕輕推著袁賜福的頭枕靠在自己的肩胛上。「順過氣了沒有?」

「還、還沒啦!」臭男人,為什麼自己喘得像頭牛,而他卻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似的?

「可是你再這樣喘下去,我又會想吻你了。」在他懷里這樣頻頻嬌喘,她以為天底下有幾個男人抵受得住這等誘惑?

「你……滾開啦,鬼!」羞惱的推開他的胸膛,袁賜福用力撥抓著自己的頭發掩飾尷尬。

仰起螓首瞪了他一眼,她看見他那一副粗框眼鏡已經戴回鼻梁上,心中不免有些悵意。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在那一瞬間居然覺得這一只Peter賤兔長得很像竇天官,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啦!

「我警告你哦,你下次……不準再偷吻我!听見沒有?尤其是不準在這種地方,萬一讓人看見怎麼辦?」重重哼了一聲,她挺直了腰桿轉身走回總經理秘書辦公室。

仿佛感覺到身後那兩道緊緊追隨的興味視線,她的肩膀挺得更直了,不可一世地打開玻璃門走進去,再輕輕關上門,以極其僵硬的姿勢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拿起薄外套裹住自己的頭,懊惱申吟。

怎麼又跟那只Peter賤兔吻在一起了?老天,真想把自己這顆蠢頭揪下來!

第四章

「賜福,你是賜福嗎?」

「嗄,我是啊……喂——」

眾目睽睽之下驀地被竇天官擁進懷里,袁賜福僵硬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覺得自己的手跟腳仿佛多長了一雙,當場讓她像只八爪章魚蠕啊動的,手腳都不曉得該擺在哪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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