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上司不給愛 第9頁

第4章(1)

一早,清晨的陽光灑入沒有拉上窗簾的房間,亮晃晃的,讓睡得正酣的袁宓璇不得不起身拉上窗簾。

當腳底踩上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由腳尖竄上的涼意讓她猛然回過神。

家里的原木地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了?

她垂眸,看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差一點沒把魂給嚇飛了。

這……這是哪里啊?

她只記得昨晚陪瞿以航應酬,而為了瞿以航那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行為,以及不經意便會想起自己正身處在二十八樓的高空用餐,她喝了不少酒,之後的記憶就變得模模糊糊的。

瞿以航好像在她的夢里出現過好幾回,她模了他的臉、撥亂他的發……思緒一頓,她甩甩頭,這不是現在應該探究的事!

幸好,身上的衣服還在,當然,身旁沒躺個果身的陌生男子,放眼環顧自己所在的四周,她發現這間裝潢風格趨近精簡的房間,干淨得就像樣品屋。

誰的家會是這樣?

想到自己居然醉到不知被誰撿回家,袁宓璇頭痛欲裂,拎著高跟鞋,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出。

她看到瞿以航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坐在風格簡約、采光極好的客廳沙發上專注看著ipad,那畫面美得像男明星在推銷代言房屋的廣告。

這里是他家?那就表示……昨晚帶她回家的是瞿以航?

那那那那……她以為在夢里對他做的那些事,是在作夢還是真的做了?

她心驚膽跳,思緒一片混亂,一雙眼直盯著他依舊梳得一絲不苟的西裝頭瞧。

瞿以航早听到她的腳步聲,頭也沒抬地說︰「我已經幫你準備一套盥洗用具,就放在客房的浴室里。記得給家人打個電話。」

昨晚他進房看了她兩次,她都沒醒來,也沒听她的手機響過,他不希望梅醫生因為找不到女兒而透過母親找到他這里,于是先做了提醒。

袁宓璇愣愣地回過神,這才意識到,其實她與瞿以航之間存在著很微妙的關系。

母親多年來為瞿太太看病,她會成為他的秘書,也是瞿太太從中牽線促成的。

如果她以秘書的身份陪他出席應酬,醉到亂七八糟,他多少都會被指責沒好好照顧她吧?

而昨晚父母都沒打電話給她的一確有些奇怪,她拿出手機,發現母親只傳來一封訊息說她這兩天值夜班,爸爸則臨時接到國外的案子,這幾天不在台灣,要她自己看著辦的小叮嚀。

她暗松了口氣,如實將狀況轉述給瞿以航知道後,便先回客房梳洗。

刷完牙洗完臉,她整個人有精神許多,走回客廳看到他,忍不住問出心里的疑惑。「那個……瞿總,昨晚……我……有沒有對你做奇怪的事?」

瞿以航放下ipad抬起頭,沉吟了下才問︰「奇怪的事?」

見他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她懊悔地咬了咬唇,說不出話。

若對他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是一場夢,他也不會知道;若不是夢,這一提,她……不是擺明自找死路,死定了嗎?

從他望向她的深幽黑瞳里,她根本看不出她半點曾經「忤逆」過他的情緒,所以……是夢吧?是吧?

在袁宓璇兀自推敲,懸著的心準備爽快放下的當下,他徐聲開口。「你模了我兩次,弄亂我的頭發一次。」

听到他用波瀾不興的語氣說著「忤逆」他的行為舉止,袁宓璇像被人點穴似地徹底僵在原地。

不是夢……她……她、她真的做了?!

見她一臉驚慌,瞿以航竟覺得她那模樣有些可愛,讓他開始認真思索還能說些什麼再讓她做出更多反應。

不知他打著什麼惡趣味主意,袁宓璇正努力想著要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時,又听到他涼涼地補上一句。「你的酒品真的很差。」

袁宓璇瞠目結舌,看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簡直快哭出來了。

昨晚……除了上述事件以外,她到底還對他做了什麼啊?

只是……他看起來似乎不是太生氣……還在笑……不不不,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像是算計,應該是在想著要怎麼處理她吧!

她沮喪地用手搗住臉,恨不得就此悶死自己,這樣就不用再面對他了。

將她臉上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個盡興之後,他嘴角浮現一抹淡笑,把ipad轉向她,正聲問︰「這兩個,你選誰?」

袁宓璇放下手,萬般無奈地回到現實,視線卻因為剛剛的動作有些失焦,不得不走上前,來到他面前看個仔細。

也許是過分在意他定在她身上的目光,心中介懷她借酒對上司做的事,她忘了自己沒穿室內拖鞋,加快腳步上前,穿著絲襪的腳底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變得滑溜無比,她控制不住腳步,咻地往前跌。

瞿以航見狀,就怕她撞上茶幾,直覺起身上前扶住她,卻反被她像是要打結的雙腿一拐,整個人一個踉蹌,將她壓倒在一旁的單人座沙發椅上。

「啊!」她張嘴痛呼,他的唇卻在這時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結實的胸膛緊緊貼在她柔軟的胸上。

他很重,貼上的唇把她的唇撞得很痛,口中似乎還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是他流血了還是她?

因為感覺他灼燙的呼吸略顯急促地拂在臉上,她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地僵住。

瞿以航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口中嘗到的血腥味也無法將他的專注力移開。縱使昨晚抱著她,感覺她泛著馨香的嬌軟身軀在身上貼蹭著,他都沒有順應生理需求,做出令自己失控的行為,但此刻……

因為驚訝,她那像兩把小扇的棕栗色長睫就這麼眨呀眨的,近近地撓著他的臉,讓他的心騷動不已。

像是過了一世紀之久,袁宓璇終于找回理智,發出柔弱的抗議聲。「瞿總……你……好重,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瞿以航看起來瘦瘦的,怎麼壓上來這麼有份量?

她柔柔弱弱的嗓音伴隨著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的呼吸聲落入耳底,莫名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種想要剝開她身上套裝的獸性。

袁宓璇渾然不知,她勉強抽出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輕推了推,身子下意識地扭動。「瞿總…。我……真的……不行了……」

瞿以航的表情明顯地僵了一下。

她的膝蓋抵在男人腿間最敏感之處蹭呀蹭的,他是健康的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袁宓璇感覺他突然屏住呼吸,正覺得奇怪,他卻在下一瞬撐起身子,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那被壓制的胸口順利吸入新鮮空氣,讓她忍不住喘了好大一口氣。

緩過氣,她皺眉望向一直背對著她身體繃得僵直的瞿以航,有些擔心地喊。「瞿總?」

瞿以航不自在地移動腳步,到門口拿了雙室內拖鞋丟在她的腳跟前,接著坐回沙發,正經八百地開口。「談正事。」

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修長的眉微微蹙著,看起來就是因為剛才的小意外而不大爽快。

思及這個可能,袁宓璇在心中暗嘆了兩百次。

誰教他家地板打蠟打得那麼光潔明亮,她被他壓著也不覺得舒服好嗎?況且他突然壓上的力道也讓她的嘴唇被撞得發疼……

想到那親密接觸,她的臉不自覺微微發燙,還發現他漂亮的粉色下唇似乎也被她的牙齒撞出了個傷口。

她痛上唇、他的傷在下唇……

幸好今明兩天不用上班,否則上司與秘書同樣傷在嘴唇,實在太引人遐想了。

她穿上室內拖鞋,定了定思緒。「那個……你要搽點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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