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分手唄 第14頁

「所以就拿自己當籌碼?你還真看得起自己呢!」魏卜陽冷諷說她的意見太荒唐,心里卻氣她氣得要死,氣她竟然為了魏卜敬,連自己都可以拿出來當作談判的籌碼!她還有什麼事是不能為魏卜敬做的!

魏卜陽就是氣她這一點。

他的目光冷冽且無情地盯著喜真看,臉上的表情甚至稱得上是譏諷。「我一點也看不出你有那個價值,足以跟我談判、說條件,倒是看在你勇氣可嘉、臉皮夠厚的份上,我就姑且听一听吧!我要是肯答應,沖著你的薄面,放了我哥一馬,那你呢?你拿什麼來跟我交換?」

魏卜陽好整以暇地坐在單人沙發椅上,兩只手涼涼地架在椅背上,蹺著二郎腿,目光在她身上流轉著。

他想知道她可以為了魏卜敬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他這樣從頭將她看到腳,看得喜真都覺得自己是塊待價而沽的肉品。他……的目光像是想要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

哦~~不,不行,她還沒偉大到那個地步,為了他們家的家務事,委曲求全到那個程度,但如果他真跟她提了,那麼她該怎麼拒絕?

天哪!她實在太愚蠢了,她不該只身前來求他,現在的魏卜陽根本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一個。

現在的他看起來又壞又邪惡,要是他對她真提出什麼不安分的條件,她該怎麼辦才好?

喜真急得冷汗直流,她幾乎將她所有的心情全寫在臉上;魏卜陽看到了,不需要細想就清楚她心里在想什麼。

「你在臉紅、你在冒冷汗!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要你的身體吧?」他冷笑看著她的緊張,而喜真驚愕地抬臉,看著他。

他……不要嗎?!

她一直以為他的表情那麼壞、那麼邪惡,他一定會使出惡劣的手段來逼她就範;所以說……是她誤解他了,他不會……是嗎?

「你以為我那麼饑不擇食!」他又拿惡毒的言語來傷害她了,因為,傷害她總比讓自己難過來得強。

「以我現在的身分地位,你覺得我要什麼女人沒有,我有必要強求一個心里不愛我的女人嗎?你還當我是以前那個私生子魏卜陽嗎?不,從今天起,我咸魚翻身了,已不再是那個昔日阿蒙,所以你的身體就留給那個正被關在拘留所的男人吧!我不希罕。」魏卜陽驕傲地說著反話。

事實上,他希罕、非常地希罕,只是他受不了當她察覺他可能的意圖時,所表現出來的惶恐,好像跟他有一腿,便足以讓她生不如死的酷刑一樣。

「那麼你希罕什麼?只要你說得出口,我……會盡心做全。」真的,只要能讓他放下心中的恨意,那麼她會願意的,她什麼都願意……

「為了我哥,你當真什麼都願意是不是?」

「是……是的。」如果他執意認為她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魏卜敬,就讓他這麼誤解下去吧!

很好,她竟然承認了!

承認她為了魏卜敬,什麼都可以犧牲!

魏卜陽氣極了。

她一定不曉得就是因為她這樣的態度,才會激得他不顧一切也要把魏卜敬關進牢里。她一定不曉得要不是她,今天魏卜敬不會這麼淒慘。

目,如果她真的為了魏卜敬,什麼都可以犧牲的話,「你還記得那天,你問我要怎樣我才會氣消吧?」

「記得。」只是她不懂,他為什麼又提起?莫非他是要她……不,不可能!他不可能要她當他的寵物,做只小狽來取悅他,這太過分了!

喜真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看你的表情,想必你已經知道我開出的條件是什麼了。」

「你要我當你的寵物!這太變態了。」她怎麼可能為了魏卜敬,趴在地上裝成一條狗地讓他玩弄!「我做不到。」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別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他打開門,態度十分明顯,是要請她出去。

喜真知道,她這一走,之後她跟魏卜陽就再也沒有牽扯了。

必上了門,他將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魏卜陽!」喜真心急地叫住他。

「請叫我魏先生,我跟你一點交情都沒有,別連名帶姓的叫我,你這樣一點禮貌都沒有。」他用冷淡的態度格開兩人的距離。

如果她夠聰明,她應該現在就轉身離開,不再理會他們魏家的家務事,但喜真發現自己走不開。

她不懂魏卜陽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以前他脾氣壞歸壞,但好歹還有人性;可現在的魏卜陽就像被恨意給蒙蔽了一切,為了恨,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這樣的改變令她覺得好……好心痛!

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把他逼成今天這個樣子,喜真無奈地看著他。

好吧!如果當他寵物就能讓他氣消,那麼……她願意嘗試看看,不是為了魏卜敬,而是為了他。

她再也不要看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了,所以她說什麼都要把他拉回正軌,讓他至少活得像個人。

「好,我當你寵物。」喜真站直了身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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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你這是什麼寵物啊?我叫你跪在地上汪汪兩聲,你也不要。」魏卜陽氣得想摔東西。

而喜真卻一點都不怕他這副凶狠模樣,她寧可他像現在這樣大發脾氣,也不要他像先前那樣陰陽怪氣,說話尖酸刻薄,一點人的味道都沒有。

「他媽的,我是在罵你耶!你還笑!」這個神經病女人!她是腦子不正常啊?「你到底有沒有誠意?」

「我有啊!」喜真擺出一臉誠懇的樣子來討好他。

而她這個樣子,痞痞的,看得魏卜陽一肚子火。「你有才有鬼,我叫你做什麼,你什麼都不肯。」他說東,她就往西,這算哪門子的听話啊?魏卜陽火死了。

「那是因為你的要求一點都不合理啊!」

「叫一只狗汪汪的叫個兩聲,哪里不合理了?」他媽的,她分明是在跟他唱反調,而他干嘛這麼寵著她?她不如他的意,他趕她出去就是了,干嘛在這跟她羅哩叭唆的?

「你不知道你養的是一只不會講話的啞巴狗嗎?」所以要她汪汪,叫個兩聲,當然不合理。喜真眨巴著眼,說得理直氣又壯,氣得魏卜陽直罵粗話。

「他媽的,我干嘛無緣無故養一只不會汪汪的啞巴狗啊?」更何況狗有啞巴的嗎?這事他不很清楚,但管他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干嘛養一只有殘缺的狗啊?

「因為你很善良、很有愛心,你看我可憐,所以就養了。」喜真說得振振有詞,怎樣?這句話夠諂媚了吧?

所以他氣縱使再大,也該氣消了才對。

喜真嘻皮笑臉的看著他,而魏卜陽覺得她應該是瘋了,她連一個莫須有的事都可以編得天花亂墜,她以為她這樣,他就會放過她嗎?

不,沒這麼簡單。

「那你去撿球。」他把一顆小球丟了出去。這對一只不會汪汪的狗,總不是件不合理的事吧?

「我眼瞎了;我是一只又聾又啞又瞎的狗,所以你下達的任何命令,我什麼都听不到。」喜真閉起眼楮,手捂著耳朵,正式跟他宣布,她是一只多重身心障礙的小狽,所以他要養她,就只能供她吃、穿她穿、供她睡,卻什麼都不能命令她,不能叫她做任何事。

而她听到他又在咒罵她了。

他媽的!

他說來說去,就只有這一句,喜真發現他粗話字匯貧乏得很可憐。「你這樣罵人一點power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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