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而魏卜陽就是討厭她這一點。為了魏卜敬,她什麼都肯忍、什麼都肯委曲求全;但為了他,她卻什麼都不願放棄,她連跟他求個情都是擺出理直氣壯的模樣,態度一點也不卑微。
他媽的,她這樣,他會原諒她才有鬼。
魏卜陽氣炸了,所以他決定了,他要更惡劣地對待她,他倒要看看為了愛,她可以為魏卜敬犧牲,委曲求全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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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飯,他不是嫌太淡就是嫌太咸;她幫他放洗澡水,他不是嫌太冷就是嫌太熱……總之從那次爭執之後,喜真做事就沒有一次0K的,不管她做什麼,魏卜陽總能找到理由刁難她。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幼稚嗎?」喜真實在受不了他這種類似于小孩子鬧脾氣的行為,她忍了三天就爆發,決定跟魏卜陽攤牌,跟他說清楚、講明白。
「什麼幼稚?我听不懂。」他裝傻。
「這杯水我已經倒了不下十次,而你還是不滿意;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開心?」
「你想要我開心啊?」
「我只是不想再受罪了。」所以……她才……才不是想讓他開心呢!他別再自作多情了好嗎?她……她又不喜歡他,干嘛討好他、想要他開心啊!
喜真臉紅又結巴……天哪!她在干嘛啊?
臉紅就算了,她還結巴!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她是對魏卜陽有意思,才會這麼在乎他嘴里所講出來的每一個字。「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她到底得做些什麼,才能讓他消怒,讓他對她前嫌盡釋?
「我要你做什麼,你什麼都會做?」
「是的。」只要能使他開心……她會試著盡力去取悅他。
「那你在地上爬吧!我從小就一直想養條狗,但是魏卜敬對動物的毛發過敏,所以我一直不能如願以償;既然你想討好我,讓我開心,那你就趴在地上,學狗爬吧!」魏卜陽開出惡劣的條件,他就是想看她會怎麼做?
為了魏卜敬,她百般忍耐地賴在他家,那麼她又能為了魏卜敬做出什麼樣的犧牲呢?他正等著看呢!
魏卜陽雙手環胸,儼然就是一副想看好戲的模樣。
喜真差點被他氣死。「你這根本是在存心找碴。」
「隨便你怎麼想,總之一句話,你到底做不做?」
「當然不做。」要她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爬,讓他看笑話,她死都不干。
「喝!」他冷笑。「我還以為你的愛有多偉大呢!沒想到你也只願意為魏卜敬犧牲到這種程度而已。」
「我是喜歡魏卜敬,但並不需要如此踐踏自己讓你玩。」更何況,她試著想討好他,根本不是為了能待在他家看魏卜敬,而是她真的再也受不了跟他冷戰。
他一直在折磨自己虐待她,他明明不是個那麼惡劣的男人,但為了氣她,他無所不用其極地做一些令人難以忍受的事。
他這樣做,折磨的究竟是她,還是他自己,他難道不明白嗎?「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對我好一點?」
「因為我討厭你,因為你不值得我對你好。」
「既然我不值得,那麼你花這麼多的心思來對付我,不嫌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嗎?」從他惡劣的所作所為中,她卻隱隱看出他仍然對她有著異常的關心。
所以她才想盡快跟他和好。
「不覺得,相反的,我還覺得這樣玩你很有趣。」魏卜陽不知打哪弄來一顆小球,往窗口丟了出去,還叫她去撿。
他真的把她當成狗了是不是?!
他真的……變得這麼討厭她了是不是?
喜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既然是她先對不趄他,不該利用他來接近他大哥,所以她活該倒楣被他討厭、被他恨,她不跟他計較了。
喜真默默的走出去,而看到她轉身離開,魏卜陽臉上譏諷的笑意頓時褪去,轉換為濃濃的恨意。
他萬萬沒想到,他都這麼貶低她了,她卻還能在他家待得下去!
她為什麼肯如此委曲求全?
答案浮出腦海,他知道那個答案只有一個,便是魏卜敬這個人。
于是,魏卜陽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忍耐,他把林偉任給找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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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對魏卜敬下手?你這次出意外的事,魏卜敬根本不知情,主事者是他母親。」事情他查得差不多了,魏卜敬只是個局外人。
「主事者是梁海音,這跟主事者是魏卜敬,有什麼兩樣?他們兩母子是同一國的。」所以梁海音該死,魏卜敬也不該逃過這一劫。
「不,卜陽,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這麼一回事;梁海音是個重權勢的女人,但魏卜敬不是,他淡薄名利,當初要不是他母親以死相逼,魏卜敬根本不想回到你父親的公司里,他一點也不想跟你爭。」這事,卜陽應該清楚,不是嗎?
魏卜敬被人抓回來的時候,卜陽也在現場不是嗎?
「他雖不想跟我爭,但他最後終究還是回來了不是嗎?更何況,梁海音為什麼想置我于死地?還不是為了她兒子能一腳踩到我頭上往上爬,所以既然要除去後患,倒不如一勞永逸,一次全部解決,省得日後梁海音、魏卜敬母子倆有一天東山再起,我又要遭殃了。」這一次,他說什麼都要撂倒那對母子,絕不給他們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否則,下次輪到他沒落了,他可不一定能像這次一樣幸運,只是皮肉之傷而已。
倒是偉任——
他難得的替魏卜敬說話了!「怎麼?你心軟了是不是?」
「不是心軟,只是覺得你這樣對待魏卜敬,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魏卜敬明明什麼錯事都沒做過。
「他母親造的因,由他做兒子的來承擔後果,這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沒什麼殘不殘忍的。」
「所以這事……跟金小姐沒關系嗎?」他听說了,金喜真喜歡的根本不是魏卜陽,而是卜陽的大哥魏卜敬,那這回魏卜陽之所以不顧道義,非要對魏卜敬趕盡殺絕,是不是跟金喜真有關?
「金喜真!為什麼會跟她扯上關系?這是我們魏家的恩怨,不關她的事。」魏卜陽打從心里不肯承認喜真還能左右他的情緒,「我的任何決定都跟她沒有關系。」
「是嗎?」魏卜陽說得斬釘截鐵,但林偉任卻一點也不信他。如果卜陽真不在乎金喜真了,那麼今天他就不該是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表情。
他這是在自欺欺人。他是在騙別人,也是在騙自己,說他自己根本不在乎金喜真。(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進行你的計畫?」如果魏卜陽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那麼他的計畫應該很快就會看到成效。
「下個禮拜吧!」那天是梁海音的生日,到時各大傳媒都會到,而他打算送個「大禮」給她當生日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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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真,你看到今天的新聞沒有?」喜真一天清早,就被麗文的電話吵了起來,而且麗文的聲音之急的,像是發生什麼火燒屋的大事一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麗文的聲音這麼急,嚇跑了喜真體內的瞌睡蟲,她的精神一下子全來了。
「魏家鬧內訌了。」
「鬧內訌!怎麼可能?魏家第二代,就只有魏卜敬、魏卜陽兩兄弟。」而他們兩兄弟平時雖稱不上兄友弟恭,但扯到內訌二字就太離譜了,她不相信,他們兩個都是好人,怎麼會起內訌,徒然讓外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