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爾的指環?上 第6頁

可是自蓋自建的老板建築師突發奇想的想要個池塘,說什麼可當庭園一景又可在夏日消暑時游泳,一舉兩得與大自然結合在一起的休閑娛樂。

雖然看起來有點怪,歐洲風味的樓房配上中國禪意的小池塘實在不倫不類,但是付錢的人最大,他也只好挖了。

「爸,你真要養魚養鴨還種花呀?那魚不會吃花,鴨不會吃魚嗎?」感覺怪怪地。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到最後什麼也不剩下,只有一池養蚊子的臭水,他死也不肯下去游泳,會得皮膚病的。

「笨哪!兒子,重點是先喂飽牠們,鴨子吃飽了就不會吃魚,魚填飽了肚子自然也不啃荷睫,懂了嗎?」他已經能想象滿池的荷花香,鴨子悠游其中。

而他與魚共游享受放松的日子,優閑自在當是度假。

似懂非懂的雲凊霈學父親將手置于背後「沉思」。「可是飽了以後就不會想吃嗎?動物的生態不是只會吃吃吃,把眼前所有的食物都吃光光。」

「呃,這個……」好像有點道理。

雲中岳得意的嘴角僵了一下,眉一凝地思索兒子的問題,小孩子天真的直線思想往往最貼近事實,沒有拐彎抹角。

雖然他在歐美算是小有成就的建築師,也蓋過不少成績斐然的滿意作品,但他向來負責的建築物的結構和外觀,真要布置一個家還真是得煞費苦心。

大家都說他是家族中的一頭黑羊,可他能有多黑呢?只是離經叛道了些,行徑放浪不羈,不想照著長輩的意願接掌金控集團,這不算什麼大罪過吧!

何況他最大的貢獻就是生下一個具有強大靈力的兒子,即使他是在不被期待的情況下出生。

「爸爸!『那個』會在大白天出現嗎?」神情一繃的雲凊霈拉拉父親衣服的下襬,十分緊張的問道。

「『那個』是什麼東西?你要說清楚我才明白。」他沒有能感應他腦中影像的能力。

「鬼。」

「鬼?」他狐疑地皺一下眉。

「你……你看她飄……不,是走過來。」听不出是興奮或害怕,小臉繃得好像花崗岩。

「什麼飄呀走的,你到底在說什麼……噢,有個性的美女。」順著兒子手指所指的方向一瞄,眼楮頓時一亮的雲中岳輕浮地吹了聲激賞的口哨。

比例勻稱的縴柔身材,發長及腰烏黑如瀑,尼泊爾風格的連身長裙襯托出完美的線條,風吹動裙襬而顯現出的腿形……

吸!好一副天然自成的美景,口水都快流出來,讓人心口發癢想化身惡狼撲上前咬上一口。

實在美得太罪惡,有引人犯罪的嫌疑,要不是她身上散發生人不得近身的冷然氣質,也許他就要控制不住體內的獸性,做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很少有女人能一眼就令他心動,看來他的報應來了,兒子要多一個媽了。

「爸,她很像女鬼對不對?」雲凊霈感受到她四周有股陰沉沉的氣流。

是亡者的氣息。

「呿!小孩子亂說話,你通靈御鬼的道行還太淺,眼楮睜大些看仔細。」別丟了雲家百年來的老字號招牌。

「喔!好痛,小孩子的頭蓋骨很脆弱,你要是敲破了就沒兒子。」慘叫一聲,揉揉後腦勺的小男孩委屈地扁起嘴。

「兒子再生就有了,你瞧她來當你的媽如何?」嗯!挺動人的建議,他想。

「你喜歡女鬼?」他已經有個媽了。

一听兒子不太高明的形容詞,雲中岳當下又賞他一記爆栗。「叫你擦完雙眼用心瞧,你給我睜眼睡大頭覺呀!」

噢!好疼好疼,色鬼附身的爸有暴力傾向,他要向美國的爺爺女乃女乃告狀,他受到虐待。

「嗯哼!你還瞪我,自己不長進還好意思發脾氣,你算是咱們雲家的子孫嗎?」人鬼不分,該打。

一說完,他又捏捏兒子紅通通的臉頰,又拉又扯讓它整個變形,興致頗濃地當他是打發時間的玩具,無聊的時候就玩上一玩,有益身心健康。

若非翩翩而來的女鬼……呃,糟糕,受到兒子的影響--是清艷迷人的美女小姐正朝他而來,他還真舍不得放棄這小小的樂趣。

「我像女鬼?」楊雙亞听過不少對她外表的形容詞,但是以鬼為比喻倒是第一回听見。

雲中岳自以為瀟灑的笑意為之一凝,帥氣的姿態頓時變得可笑,原來不小心說出口了。「沒有的事,妳听錯了,我在教訓這小表。」

他奸詐地把一時口快推到兒子頭上,拿他來當殉難的十字架。

「你兒子?」由兩人相似的長相來看,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是呀!年少時的失足鑄下的惡果,至今我仍深感遺憾。」小霈,在阿姨面前別亂說話,扯我後腿,不然我會「大義滅親」。

收到父親很「痛」的暗示,小臉一揪的雲凊霈不高興地抿緊嘴巴,頭低低地踢著地上的砂石。

一瞧他吊兒郎當的嘻皮笑臉,楊雙亞心里浮起不舒服的感覺。「這位先生,你……」

「我姓雲,名中岳,妳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我不在意,我這人一向很隨和又好相處,最樂于助人。」尤其是幫助他一眼就相中的美女。

「不用太隨和,你的手可以放開嗎?」她盯著他緊握自己不放的大掌,一絲異樣的感受由他發熱的掌心傳來。

說不上來的感覺,酥酥麻麻地,好像身體內某樣她不確定的物質正在流失,而她無力阻止。

一搖頭,她取笑自己的胡思亂想,不過是禮貌性的握手而已,她想得太多了,眼前過于輕佻的男子只是無足輕重的過客罷了,不需要太過在意。

啊!踫到冰山了,陣亡。「呵呵……妳的手又柔又細,模起來好像上等的絲緞一般,教人愛不釋手……」

好軟好綿好細致,還帶著電,電得他茫酥酥,遍體舒暢。

「雲先生,我不是來和你討論我的事。」猛地一抽,她竟感到一陣……空虛?

這是怎麼回事,他會下咒不成?

「中岳,我堅持。」欲得芳心先留下印象,不論是好是壞。

反正他在世人眼中已壞到骨子里,不如加以發揚光大壞上加壞,當個名副其實的壞胚子。

「雲先生,你的工人不能挖那些樹,那是我們家的土地。」他的堅持在她眼里不算什麼。

「中岳。」眉一挑,他笑得無賴,掬起她一撮發放在鼻下輕嗅。

丙然香呀!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氣。

「雲先生……」

「中岳,我想妳不會為了一個名字和我爭執不下吧!我剛好有很多空閑時間。」他手一招,要人為她送上一杯冰柳橙汁。

隨後一頭白發的巫斯不怎麼樂意地端來兩杯冷飲,一杯給不想接但非接下不可的楊雙亞,一杯遞給冒汗的小男孩,沒他的份。

眼一瞪的雲中岳暗中咒罵這個不識相的「食客」,然而表面上仍是滿臉笑意燦爛如夏天的太陽,引來大小男人的一致唾棄。

「你……」不知為何,明明是無害的笑容她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得她不得不妥協。「中岳先生,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嗎?」

「去掉先生兩字我會更滿意,請妳諒解施工當中凡事不便,不過不管妳想談多久我都願意配合。」他非常體貼的搬來一張椅子,歡迎她「慢慢」談。

要不是里頭還在敲敲打打,他會表現出十足令人喝采的紳士風度請她入內休息,可惜浪蕩子的好運氣踫到牆壁了,只好扮一次招待不周的壞主人。

忍受著他的無禮,清冷的水眸染上一層貓樣的神秘。「請你停止挖掘相鄰的土地,那不屬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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