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個不識情的小泵娘,沒有羅梅衣的世故和圓滑,更無羅蘭衣冷靜得幾乎不像人的心性,一遇到與情有關的事情完全茫然無知,只是心底鼓噪得像萬蛙齊鳴。
「我不是妳的什麼人?」這點下難決定,她很快地會認清自己的定位。
「當然,你又不跟我結拜,也非我的父兄、近親知己,我們的關系淡得比陌生人好一點而已。」她說得好幽怨,彷佛不當她的結義大哥是他的錯。
「陌生人……」眼一冷,她這句不經意的話激怒了他。
不過羅竹衣沒發現他眼底凝聚的陰郁,一古腦地發泄心中的不滿。
「光是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為道德所不容,將來我還要嫁人生子哪!彪譽和名節對一名未出嫁的姑娘非常重要……」
唔!他怎麼又用嘴堵她,太不正經了,雖然她不是好人家的女兒也該遵從世俗的禮法,不能隨隨便便地任人無禮,她要提出嚴重的抗議……
嗯,身子都酥了,好奇妙的感覺,腦子一空什麼也想不起來,輕飄飄的好像要飛到雲里,與飛鳥藍天一同翱翔于風中。
真想不要停,越飛越高,飛到廣寒宮與嫦娥娘娘同享一輪圓月……
咦,怎麼涼涼的?
「啊!登徒子。」
啪!
「羅竹衣!」她竟敢……
「我……你……是你先不規矩的,我才……我才……」他在咬牙切齒嗎?看來好可怕。
「妳知道開罪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嗎?」她夠膽,敢對他動手!
她小聲地說︰「請喝茶。」
「嗯哼,喝茶,妳沒有更好的建議嗎?」最好能平息他的怒意。
「吃飯。」
「哼!」
「游畫舫?」
「哼!」
「送名劍。」
「哼!」
「金銀珠寶堆滿庫?」用銀子收買總成吧?臉色不必越來越陰嘛!叫人心頭吊十五個桶子,七上八下的。
「妳以為我會需要這些身外之物嗎?」陰風堡的財富多得可以砸死她。
就說他難伺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刁難。「不然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都可以嗎?」拓拔剛的眼中閃著黯沉的幽光。
「只要我能力範圍內……」呃,她說了什麼嗎?為何他的黑瞳會倏地放亮?
「我要妳。」他要她躺在他身體底下申吟,如他曾有過的女人那般。
「我?」那是什麼意思?她仍一頭霧水的盯著他瞧,不懂他真正的含意。
「我要妳當我的女人。」她只能是他的,這輩子休想逃離他。
「喔,當你的女人……什麼?!當你的女人,那不就是,不就是……」他在愚弄她嗎?
「對,就是妳心中所想的,我會讓妳沒借口說出我不是妳的什麼人。」
就在今夜。
她會成為他的女人。
第五章
「我不要當你的女人,我要回家!」嗚……大姊、二姊、三姊,妳們快來救我。
「由不得妳說不,妳敢離開我就打斷妳的腿。」以他對其他女子的絕情,他絕對下會下不了手。
「那我就用爬的,一步一步爬回家。」他憑什麼說下?人家也是有尊嚴的。
拓拔剛冷哼一聲,「我把妳的手也扭斷,我看妳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哇嗚……你、你好殘忍,人家不要當你的女人就要斷四肢,你怎麼不去當土匪,強搶良家婦女好逞威風。」欺她一個弱質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嚎啕大哭的羅竹衣根本顧不得哭相難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震耳欲聾,幾乎全堡的人都被她的驚人哭聲吵醒,搖著頭同情她即將到來的苦難。
「我就是殘忍冷血,妳再哭我就把妳兩顆眼楮挖出來,看妳還哭不哭。」他威嚇著。
豆大的淚珠驀地一止,只剩抽噎的鼻音。「可是人家會痛嘛!」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這樣,值得妳大驚小敝嗎?」語氣凶狠的拓拔剛狠狠一瞪,不敢相信她為了這種事踹了他一腳。
「你不是女人當然不知道有多痛,我從小就怕痛了,連牙都沒拔過一顆。」都等它自然月兌落換乳牙,絕不讓姊姊踫一下。
「好好好,我曉得妳痛。」他還沒要夠她。
「你騙人,你又想讓我痛了是不是?」這次她才不會上當。
「這種事多做幾遍就不痛了,妳別在這個節骨眼上使性子。」唔!她居然咬他。
「什麼多做幾遍就不痛了,你拿去騙三歲小孩他們也不信,明明就痛得要死。」他還好意思睜眼說瞎話,只為一逞獸欲。
想到此,她又難過得落下淚,嗚咽地掩著唇淚眼迷蒙,平添一絲美好的蒙美。
「別哭了,哭得令人心煩,當女人就有這層麻煩,妳給我認命吧!」說著說著,他口氣由陰轉柔,帶著三分無奈的寵溺。
「我不要……嗚……我想大姊、二姊、三姊……我要回千楓林……」她頭一次這麼想家,巴不得現在就在紅葉小築喝阿牛泡的茶。
「不許想。」一听她要走,拓拔剛的雙眼微微發紅。「妳已經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妳任何人也不準想,除了我以外。」
「你……嗚,霸道,不講理,你是大壞蛋,嗚……我好可憐,遇到壞人,阿爹、阿娘,小竹衣被欺負了,你們一定很心疼……嗚……賊被土匪搶了,我、我對不起你們……」
表情扭曲的拓拔剛不知該揍她一拳還是拽她下床,听著她不滿的哭訴簡直令人火大,她不曉得有多少女人想與她交換位置嗎?還抽抽噎噎的指他是壞人。
他是壞,而且從沒打算改過自新,她最好認清事實別給他出亂子,否則他會真正壞給她看,讓她沒機會哭哭啼啼地要爹要娘。
「妳再哭我就殺光妳的家人。」讓她無處訴苦,只能溫順的跟在他身邊。
一听他的威脅,羅竹衣睫羽沾淚地一顫。「我大姊輕功很好你追不上她,二姊的易容術十分精湛,她在你面前來回走十遍你一樣認不出她,三姊她……呃,這個……」
好像沒什麼長處,就會貪玩,對什麼事都抱持著濃厚興致,但沒有耐性。
「不哭了?」對于她看重家人更甚于他,他的臉色顯得陰沉。
「我哭不哭干你何事?你離我遠一點啦!」啊!她似乎又打到他的鼻子。
心虛的瞧瞧那張黑了一半的臉,她破涕為笑地掩面偷噱。
「小賊婆,沒給妳一點教訓妳是學不乖,我要讓妳知道誰才是妳的主人。」一掀被,他撫上布滿淤痕的雪女敕身子。
「噢!別又來了,你走開啦!不要踫我……啊!別弄,會疼……不要捏我……你色欲燻心、沒有人性……唔!我好熱,你壓得我難受,快、快喘不過氣來……」
「該死,妳又踢我。」
一夜的申吟,纏綿悱側,驟雨方歇平息了一場春色無邊,幾番雲雨沾濕了幼蕊,春花朝露羞見向晚的和風,輕顫如酣艷如桃。
東方露出魚肚白,一抹日陽溜進妝台,睡意正濃的俏人兒翻個身露出雪白如脂的玉背,酣聲輕起尋著暖烘烘的臂膀一枕。
盡避有百般的不甘和掙扎,氣力不如人的羅竹衣還是連骨帶皮被吃了,全身上下無一處遺漏成了拓拔剛口中的美食。
他一嘗再嘗不知饜足地強索甜女敕香軀,未曾體諒她的不適強取豪奪,以貪得無饜的雄姿一再欺凌孱弱的小雉鳥,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而昏厥。
以他以往的經歷來說,通常同一名女子與他交歡兩次以上就會不支的凍昏,需休息個一時半刻才會緩緩清醒,再次承受他需索無度的凌虐,然後又寒氣入身的昏上一整天。
而她一夜數回的歡愛卻不見異狀,還有余力手腳並用的反抗,叫他閃避不及地中了她好幾擊,實在看不出她有一絲因他而生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