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愛幸運草 第18頁

「上癮有什麼不好,這樣妳就離不開我了。」他半開玩笑的說道。

清艷的眼立即噴火,「去你的死日本鬼子,你在給我講什麼鬼話引想玩去找別人,本小姐不奉陪。」

「收起妳的刺別扎人,玫瑰是高雅多情的象征,別讓人看笑話。」他說的人指的是在狗身下掙扎著爬出的地川岩。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何必裝氣質,再過十天比賽完你就要返回日本,想要我離不開你是打算把我打包帶走嗎?」

差點點頭的望月葵猛然怔住,從認識她到現在已過了六天,大約再過十天他的賽程就要結束了,他當然是「一個人」回國。

那她呢?

他從來沒為她設想過,一味的索取短暫的陪伴,她的孤獨和寂寞是那麼明顯,他怎麼能狠心剝奪她僅剩的希望,將她推入更深的黑暗中。

從未對做過的事感到後悔的他有些質疑,他這一手安排好的計劃是否是對的,為什麼想到她不願跟他走時,他的心會酸澀得陣陣抽痛?

「所以我最討厭日本人了,自私自利不會為別人著想,心里只想著如何得到想要的,不管會不會造成人家的困擾,反正別人的死活與你無關嘛!」

瞧他沒辯解的呆立著,心頭一把火沒處發的阮玫瑰將手指放在唇上一吹口哨,威武沉重的大狗汪汪兩聲朝她奔來,繞著她的腿打轉。

誰說她會一個人孤孤單單,她還有弟弟會陪她,不需要臭男人來擾亂她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他是什麼意思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用說了啦!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總之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就這樣了,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何況他是日本人。

「玫瑰……」一看她強裝出來的堅強,他的心也跟著沉重。

「你這人唆唆的要不要打球?我國選手已經出水坑了喔!你再不努力點他會趕上你。」到時她絕對不會同情他與獎杯絕緣。

一說完,她帶著愛犬走向果嶺,背起他的球具往下一洞的開球區等候,這讓真正的球僮為之傻眼,不自覺的跟在她後頭走。

二手西點師傅、二手球僮,如果連感情都是二手的,那她的人生就太悲慘了,始終是人家的第二個選擇。

要勇敢,別哭,妳不是真的喜歡他,妳只是寂寞想要個伴,而他剛好出現而已,妳會像以前一樣的豁達,很快的將他拋在腦後。

對,沒錯,他是過客,不具任何意義,她何必自尋麻煩,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阮玫瑰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但是她的背影卻給人一種哭泣的感覺,令人心生不忍。

「你說她還跟在葵身邊?!」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月光照射下的豪宅籠罩一股詭譎的氣氛,像是被一團黑霧層層包圍住,看不清鬼魅的影子。

一抹銀白色亮光由方型氣窗透出,攀爬的蔓生植物遮住了那點微光,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男一女的交談聲,時高時低的似在發泄什麼。

滿地的碎玻璃顯示主人此刻的心情,以狂風橫掃、暴雨來襲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一張艷麗的容貌如今正滿布霜色。

這是嫉妒女子的臉孔,雖然美艷得不可方物,但是那股得不到的怒意將美麗抹煞了一半,變得俗不可耐。

「生氣有什麼用,葵幾乎形影不離的保護她,妳的小手段根本無從施展。」簡直成了笑話。

什麼放警告信、打無聲電話騷擾,結果人家屋外的信箱是擺著好看的,從不掀開,郵差是直接將信丟進矮牆內由狗叼入。

而電話更是形同虛設,一過了十一點她上床的時間,她會拔除電話線,任憑他們費盡心思打了一晚上也沒人接,搞得他們跟白痴沒兩樣。

最重要的是望月葵知道有人盯著她,所以總會有意無意的幫她避開危險,他假藉還債為名扣留她在他身邊,不讓別人有機會接近她。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開車撞她嗎?還是請來殺手暗殺?」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錢能擺平所有事。

「殺人不能解決這件事,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我要她活著。」活著幫他完成一件事。

「利用價值?」她瞇起眼似在懷疑他的動機。「你沒瞞著我動什麼歪主意吧?」

「呵呵,亞里沙,妳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妳要求的哪件事我沒幫妳做到呢!」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施小惠以得大利,他一點也不吃虧。

這倒也是,至少他沒讓她失望過。「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分開他們兩人?我實在不能忍受他們日日同進同出的親近。」

為什麼不是她?論家世、論容貌,她才該是站在葵身邊的女人,雜生的野花有何資格和她爭。

「再等幾天,讓我先去撥弄一番。」她只要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幾天我也等不下去,別忘了日本還有一個音羽京子,我要在他離台前先得到他。」若是他們先一步發生關系,他就非娶她不可。

「捺下性子給我時間,我會把他綁上蝴蝶結送到妳床上。」當是謝禮。

川姬亞里沙惱怒的灌下一杯白蘭地,忍著胸口翻騰的護意直視出主意的男子,一抹陰狠的心計油然而生。

他不讓她殺她是吧!那麼缺條腿、少只胳臂應該沒關系,好歹有口氣喘著。

鎊懷鬼胎的男女都在盤算著,他們想得到相同的東西。

第七章

「好、好……嗯,我知道……我會跟逸風談……沒有關系,他很閑的……」

誰很閑?

不會說他吧!

套上槍套的郭逸風挑眉以眼神詢問剛生完孩子的妻子,不解她的神情為何特別包容,幾乎有求必應的未曾發出一句拒絕,甚至還拖心愛的他下水。

身為聯邦調查局的資深干員,他忙得連幫老婆坐月子的時間都沒有,早出晚歸沒抱過兒子幾次,感覺剛閉上眼馬上又天亮了。

尤其最近又有幾起重大案件發生,涉及國際恐怖組織,上面盯得緊,下頭又急切的希望他們破案,搞得他們這一組成員已經連續四、五個星期沒休假了。

而他親愛的老婆居然昧著良心說他空閑得很,什麼大大小小的疑難雜癥都可以往他身上丟,絕對沒問題。

「妳在哭嗎?玫瑰,有什麼事跟大姊說別悶在心里……我听錯了?妳感冒了……」

玫瑰?!

那個鋼木蘭嗎?

正在擦拭槍口的手頓了一下,眉頭微皺的郭逸風放下手中的槍坐到妻子身旁,神情冷峻的關心電話內容,不想錯過任何線索。

「玫瑰,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們都不在妳身邊要學會照顧自己……什麼,弟弟肚子餓了,牠沒自己開罐頭吃嗎……妳忘了買……」

一提到阮家的狗寶貝,氣質典雅的阮牡丹像沒出嫁的高中女生嘰嘰喳喳起來,一下子笑,一下子緊張的叮囑不停,滿嘴狗經流露出對狗兒的思念。

苞著丈夫定居美國華盛頓已有五年光景,也就是她有五年沒回台灣了,由起先的忙著適應環境到忙得沒空回家,一晃眼她都是兩個孩子的媽。

但是家里的寶貝狗是從一斷女乃就抱回來養,把屎把尿還教牠各項絕技,感情之深厚自然不在話下,她們姊妹都當牠是親人對待,所以少不得的問候幾乎要燒壞熱線電話,就怕少說一句牠會以為大姊不關心牠。

「放寬心不需想太多,我們有空就回去看妳,把除草的工作留給逸風做……」真的出來太久了,該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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