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古物的價值在于它的完整性,缺角刮花的會成廉價品。」再跳腳吧!身上的布快掉下來了。
枕著手臂的望月葵狀似愜意,僅以小圓枕蓋住昂藏的部位,免得她又尖叫連連的大受驚嚇,不相信她的小容口也能裝進大器物。
「你奸商還是賣油郎?這種油你也敢揩。」氣呼呼的阮玫瑰一手指著他,一手拉著被,捉襟見肘。
「我只是一個想要得到妳的男人,卑微又無助的向妳乞憐。」他做了個揚手的優雅動作,像古代騎士在向仕女求歡。
「白痴。」他到底在做什麼?她一點也搞不懂。
「小姐,妳只有這句對白嗎?」唉!她真是不懂浪漫,看不出他在跟她調情。
「不然呢?謝謝你的照顧,歡迎你以後來我們家玩……咦,這里不是我家嘛!」她還發神經的問他一大早來報到。
阮玫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還分出心神思索自己的處境,失身事小,失節事大,堂堂一個中華兒女怎能敗在日本鬼子手上,她一定要趁機討回公道。
不過盯著盯著有些失神,差點絆到腳,他的胸肌生得真好看,臂膀修長又有力,上面還殘留她的齒印以及指甲抓過的痕跡。
他不痛嗎?還能像無事人似的直沖著她笑,笑得好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瞪了他一眼,她找著自己的衣服要穿。
「寶貝,妳沒發現那些衣服都破了嗎?無法穿在身上。」他是故意的,懲罰她和其他男人親密談笑。
低頭一瞧,她由鼻孔噴氣。「你這個死日本鬼子未免太黑心了,我的衣服跟你有什麼仇,你非要撕爛它來報復我。」
雖然全是便宜的廉價貨,可也是她一件一件精心挑選餅,在夜市和人討價還價好半天,才從一群小女生手中搶來,所以也很珍貴。
現在只能當抹布了,別說穿,她連正反面都快分不清,只知道那是塊布而已,遮得住重點卻見不得人,別想跨出大門一步。
「我覺得妳不穿衣服比較漂亮,縴合度勾引我的。」他又想要她了,總是不知饜足。
丟開遮蔽的小圓枕,望月葵以原始面貌走向阮玫瑰。
「啊!變態,你不要靠近我。」中間黑抹抹的條狀物真是丑斃了,他還不知羞的拿出來現。
他一臉奸笑的扯掉她蔽體的被子。「妳可以再叫得淒厲些,我當初會買下這層房子的原因是……」
「是什麼?」她轉身想跑,卻被他由身後緊緊抱住。
「隔音良好。」不論她怎麼扯喉大叫都不會有人沖進來。
不然那只笨重的大狗早撞破他的門,以英勇的姿勢捍衛牠的主人了。
「隔音良好?!你這……下三濫的婬蟲,你帶過多少女人來這里蹂躪了?你還有沒有良心,這麼天理難容的骯髒事你也干得出來……你不要吻我啦!把話說清楚……嘿!你的手在模哪里,男女授受不親……」
望月葵只是笑,笑她的天真和純潔,十指不斷的撫弄她柔細肌膚。
「厚!我想起來了,你有個未婚妻從日本來找你,你居然還在這里搞七捻三的勾引良家婦女。」憤然的推開他,阮玫瑰臉上有著憤慨和羞辱。
他怎麼可以那麼可惡,讓她成為無辜的第三者.
「玫瑰,妳冷靜點听我解釋,京子不是……」我要她來的。
但他話無法說得完整,一只拖鞋朝他門面擲去,阻斷他的未競之語。
「金子,我還銀子呢!你腳踏兩條船是你家的事,干麼也把我扯進你們亂七八糟的關系中,你以為這樣很好嗎?」死男人、臭男人,感官機能退化癥先發患者。
「我沒有……」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能講理。他苦笑著。
「你不知道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已經很可憐了嗎?你還來擾亂我平平靜靜的生活,讓我必須接受第六次失敗。」她上輩子欠了月老的債呀!這輩子活該被整。
越想越氣的阮玫瑰顧不得全身赤果,拳頭一握卯起來捶他胸膛,豆大的淚珠也順頰而下,憤怒的情緒繃到最高點,再也無法負荷了。
像是要將前五次哭不出來的悲慘戀情一次哭個夠,她越打越沒力,到後來干脆趴在他胸前哭,抽動的雙肩瘦弱又縴細,惹人無限愛憐。
本想向她解釋一番的望月葵看她哭得那麼慘,心里好笑又憐惜的擁著她,輕拍她的背讓她哭順暢些,免得氣喘不上來。
心事積在心里久了會成疾,哭出來也是好的,畢竟她受過太多次傷害和漠視,不適時發泄只會更糟。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以後,她哭聲才漸歇的轉為抽噎,一雙美麗清澈的杏眼腫成核桃眼,她還拚命的揉鼻子擤鼻涕,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像被主人棄養的小狽。
「哭夠了嗎?妳還可以再哭十分鐘。」望月葵端起表來開始計時。
「什……什麼嘛!人家已經很難過了你還計時。」想害她哭瞎雙眼嗎?
「不哭了?」他輕拭她眼角的淚滴,低頭吻吻她紅通通的鼻子。
「你當我是石門水庫呀!有流不完的水。」她輕嗔的瞋視,一臉小女兒嬌相。
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最傻,先前還氣憤他與人有婚約在身,怒不可遏的想打爆他的腦袋,哭一哭,一轉眼又忘了種種不快,貪婪片刻的溫柔。
女人喔!最看不破的是情關,寧可自欺欺人也不願面對現實,一味沉溺在自我編織的幻夢中不肯回頭。
阮玫瑰的癥狀還算輕微,尚能明辨是非對錯,不會盲目的以為付出全部就是愛,她還有保留一點愛給自己,會痛,但還可以熬得過。
「不,我當妳是上天給我的災難,專門破壞我的平衡。」同時也是救贖,解救他月兌離枯燥乏味的日子。
「去你的日本鬼子,什麼叫我變成你的災難,你別自己倒楣怪在我頭上,我才不是破壞王。」用力推開他,阮玫瑰氣得忘卻羞赧的走向床的另一頭。
遠離,楚漢界線。
原本想說幾句愛語的望月葵在看到她胸口晃動的墜飾後,眼神復雜的多了一絲深沉,不知該如何向她開口,因為有時候她這人也滿固執的,不通情理。
「看什麼?。」連忙一遮,她打開他的衣櫥取出一件白色絲質襯衫徑自套上。
「看妳……的項鏈。」頓了一下,他仔細看她的反應。
「項鏈?」納悶的低頭一視,她不覺得有什麼特殊。「地攤上一條一百塊的蜜蠟有什麼好看,想要不會自己去買呀!」
意思是別跟她要,她死也不給。
「那是琥珀並非蜜蠟,傳言它會為戀人帶來幸福。」如果它就是心之琥珀。
「幸福?」她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恍惚,好象幸福離她好遠好遠。
「妳……」
望月葵還想說些什麼,響動的手機鈴聲打斷他滿月復的愛語,平時自信滿滿的男人在這一時也不免發出嘆息聲,有些不安的睨了睨她。
接起手機,電話那頭提醒他比賽時間快到了,冠亞軍爭霸賽非去不可,關系到他這一年度的世界排名。
笑自己的自尋煩惱,她一個人在家里已經習慣了,怎麼會發生危險呢?他真是想多了,變得優柔寡斷。
何況還有那頭笨狗在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牠笨歸笨還挺忠心的,懂得守護主人的安危。
「妳先不要離開給我乖乖待著,比賽完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妳。」
迫在眉梢的高爾夫球比賽讓他沒機會多言,望月葵穿戴整齊後便匆匆出門,和叼著空罐頭的聖伯納犬打個照面,訝異牠會踩下踏板讓垃圾桶的蓋子彈起,然後丟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