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皇後 第25頁

「我求你……他若死了……我的生命……再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求你,嗚嗚嗚……」

「快……給她……給她……吃下……我這一生從……從不求人……也……也求你了。」用盡最後力氣,拓跋靖禹終究被黑暗吞噬,倒地不起。「不要——」郝圓圓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叫聲。

五日後,拓跋靖禹再次蘇醒。

寂靜的深夜里,只有郝圓圓趴睡在他床緣,再見到她,恍如隔世。心中盡是激動。靜靜凝睇她美麗的容顏,他何德何能,竟然擁有她最真切的感情。

深吸口氣,確定他在自己的皇宮中,那身上的毒呢?他試著運氣,發覺身上已無任何不適,該是毒液盡除。她呢?

「圓圓?」他低聲輕喚。

熟睡的她雙頰白里透紅,看來鬼婆婆還是出手救了他們。

听到他呼喚,郝圓圓立即醒了過來,喜極而泣的看著這張她摯愛的容顏。「太好了,真的跟鬼婆婆說的一樣,只要五天,太好了!」

「我們怎麼回來的?」他試著坐起身。

她連忙拭去滾落臉上的淚水,幫忙他坐好,又塞了顆枕頭在他背後,這才笑道。「群親王他們到了,而鬼婆婆身上的白玉瓷瓶里根本就不只一份藥,但她願意給你,因為她說……」她粉臉兒倏地紅了起來。

「她說什麼?」

她臉頰的酡紅又更深一層。「沒啦,呃,你餓一餓?渴不渴?

婆婆說她給的藥。讓你不吃不喝也不會死,叫我們也別喂你吃任何東西,除非你醒了。」

「我不餓不渴,可我想知道她說了什麼?」那麼怨恨男人的鬼婆婆怎麼肯出手救他?

「她說……」一張粉臉滾燙得快要冒煙了。

「你跟他肌膚之親多日,婆婆總不能讓你當寡婦,因為你是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啊,我只好勉強救他了。」

荒郊野外,鬼婆婆又知其病況,一猜就猜出那幾天她是如何替他保暖的。

她覺得答案才不是如此,因為當時鬼婆婆眼中泛淚,肯定是被他們的生死相許給感動了。

要她怎麼說?她跟他根本連那檔子事都沒做過,她卻大膽的剝光兩人的衣服抱在一起!

「圓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一點很重要,他希望厭惡男人的鬼婆婆能再破例去救爾真,只有爾真恢復健康,紫嫣才能幸福,就算他已明白自己對她的愛只是同情,他還是希望她能幸福。

他干啥一直問?

她拼命搖頭。

「我不說啦,反正我們都是夫妻了,就算月兌光抱在一起也不犯法嘛——唔!」她嚇得急急捂住嘴巴,粉臉爆紅。她在說什麼啊?

「呃,其實鬼婆婆就是被你所感動啦,然後,那個、那個我、對了,我好困,我要回房睡了。」

胡亂找字來湊的她急著想閃人,但她的胖胖手突然被他拉住,再一個拉力,她便被他拉上床,躺在他身邊,她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會是要她示範吧?「睡吧。」瞧她全身僵硬,他忍不住笑了。他這一笑,她莫名的放了心。只是,「就這樣?」

「嗯。」

「不要啦。」她不習慣他醒著時一起躺在床上耶。「乖,睡了。」她咬著下唇,連看他一眼都不敢。「我哪睡得著?尤其這幾天——」

「你一直在照顧我吧,等你多休息幾天後……」

「怎樣?」她忐忑的轉頭問他。

他只是笑笑,「先睡吧,接下來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什麼事要做?她想問,他已閉上眼楮。

再次汲取他身上的氣味,真好,他活著,沒事了……想著想著,她乖乖的跟周公下棋去了。听到她熟睡的呼吸聲,他才張開眼,凝睇著這張美麗的臉孔。為了救他,她竟毫不遲疑的讓怪蟲咬傷自己!她的犧牲與勇氣一一撼動了他,她就像只小母老虎般要捍衛他,從今而後,由他保護她,絕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不管是有形還是無形的,而她,將是他的唯一,他要把這一生所有的愛都給她。

第10章(1)

拓跋靖禹說對了,接下來的確有好多事要做,雖然他的受困、受傷,都讓皇宮上下受到驚嚇,但好在有驚無險。

他探勘的山溝條件可以興水利,再連接郝圓圓先前的筒車、渠道,建立完整供給系統,所以,除了投入大量人力興建相關工程外,拓跋靖禹還得跟唐敬華輪流巡視,他還得上早朝、管國事,還得去向鬼婆婆致謝,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天天去請求她,出一趟遠門,去看看爾真已得了十幾年的怪病有無藥醫?

「不救!不救!你煩不煩啊,我已經開始後悔救你了!」鬼婆婆火冒三丈。

「師傅,你要不去,妍丫頭也不學啦!」拓跋妍忍不住跳了出來。

「那怎麼成?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鬼婆婆也哇哇大叫。這丫頭的天賦及慧根可是百年難見,她愈教愈起勁,不想因為如此而失去她。「去去去,你也去,免得給我跑了。」

「是——」拓跋妍開心的朝正以眼神向她致謝的王兄笑了笑。其實,紫嫣本來就是她的好朋友,而爾真在七歲病發前更是她們的童年玩伴,她真心希望這一趟前去能有好消息。

第二日,她們便出發前往晤城。

但事情還沒完,拓跋靖禹又幫小采、小蘿、盂任、翊泰辦喜事,基于私人情誼,喜宴就在皇宮里的側殿進行,他還派人撥了兩間房充當新房,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郝圓圓因為太開心了,在席宴上喝了好多酒,差點沒喝掛。「小采跟小蘿應該在洞房了吧?跟喜愛的人在一起一定很甜蜜。」

此刻她己被攙扶回宮,躺在寢室後的湯池里泡湯。

唉,她的人生大事,她的洞房花燭夜呢?

靶覺上,她跟拓跋靖禹明明就很好了,怎麼就是跨越不過那道無形的線?難道,他們一輩子就只能當「朋友夫妻」?

「喝了那麼多酒,全身應該曖呼呼了,還在泡澡?」拓跋靖禹低沉的聲音陡起。

她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紗帳飛揚下,英俊挺拔的他就站在浴池前,而之前她顯然陷在自我的思緒里,甭說沒听到他的腳步聲,根本也沒看到他走近。

「你怎麼—啊!」她突然注意到自己半果在水池外,急忙往水里鑽,雙手也急著掩胸。

「你不知道今晚也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抿唇一笑,俯身伸手抱起她,再拿起大毛巾包住她,就往相鄰的寢室走去。

她愛他,所以,她一點也不害怕即將發生的事。可是她會緊張,緊張到不敢張開眼楮。

相較于她的慌亂,拓跋靖禹把一些該忙的事忙完後,他終于可以好好品嘗妻子的味道了。

上了床,他先以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水珠,然後屏息看著她這身凹凸有致的美麗同體,清涼的夜風拂來,提醒郝圓圓現在的自已光溜溜的,想也沒想的就用雙手環抱著自己,這樣當然是遮不夠,可是——有總比沒有好。

咦,怎麼沒有動靜?她悄悄張開一眯眯眼縫,對上的竟是他那雙深邃如大海的迷人黑眸。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他哽咽著聲音道謝,在她尚未來得及反應前,他已俯身攫取她的唇。

他不是個嗜欲之人,但她如嬰兒般的體香及粉女敕白暫的肌膚像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令他無法抑止已燃燒的欲火,他啄吻、輕吮,一寸寸的品嘗,眷戀不已的來回撫觸……一再的向她探索。

她呼吸急遽,喘聲吁吁,覺得他的唇,舌,甚至他的手似乎都帶了火苗,在她赤果果的身體四處點燃火焰,害她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卻又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歡愉感隨著他游移的而愈顯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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