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第19頁

「不要?」由不得她。

怕手變粗的趙英妹趕緊搶道︰「我還小,未滿二十歲,你不能雇用童工。」

現在她又自動變小了,搬出不合理的勞基法保障自己的權利,十九歲不算童工。

趙英漢聲一沉,「趙英妹,妳自己決定要大要小,我沒時間等妳考慮。」他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做。

「喂!你不要太過分,什麼大呀小的,我就是不做事怎樣?」他能把她切成八塊熬湯嗎?

「不做事就滾開。」他還怕她越幫越忙,他的工作量會加倍。

她動也不動的抬起頭瞪他。「為什麼要滾?我喜歡站在這里。」

奴隸販子,居然叫沒拿過比書重的東西的她做事,真是太沒天良了!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爸爸媽媽。

「好,妳繼續站著,要敢移動一步我打斷妳的腿。」看她還敢不敢嘴硬。

趙英妹驚喘的瞪大眼楮。「趙英漢,你是暴君。」

「妳敢叫我的名字……」

一陣大笑聲打斷了兄妹倆的對立,他們倆矛頭一致的指向笑得亂沒風度的女人,眼神十分神似像同個模子鑄造出廠。

他們不知道兩人的性格有多相像,只是一個比較明顯外放,另一個較沉穩,懂得收斂。

大抵來說是火和水的對比,冷火和滾水。

「妳在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

相對妹妹的怒視,兄長的語氣就多了一絲寵溺。

「看到兩頭牛在山頭互撞,我能不笑嗎?本來我應該加煙火助興,可惜我不抽煙。」她剛順手拍下兩人怒目相視的表情,過兩天洗出來一定十分逗趣。

「牛?!」兩人異口同聲的表達不滿。

「說牛好象有點侮辱到牛的高貴,你們是貓和鼠,世仇。」結怨一輩子。

「妳指我是貓?」哥哥說。

「妳指我是鼠?」妹妹道。

真有默契,曉得她口中的貓鼠是誰,自動對號入座。

「貓兄鼠妹,你們的感情可真好,讓人看了好生羨慕。」看到他們的爭吵,她不禁感謝老天給她一位好姊姊。

「冬天,妳非要在一旁看熱鬧嗎?」趙英漢暗嘆一口氣,他對這個任性的妹妹真的沒醉法。

她被寵壞了!

「需要我幫忙?」喔!或許她該說義不容辭,以報他的收留之恩。

「如果妳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我舉雙手贊成。」他無能為力了。

「哥……」趙英妹抗議的跺了下腳,什麼麻煩嘛!真沒禮貌。

冬天笑著眨眨眼。「沒問題,小事一件。」

沒問題?

小事一件?

兩人心里都存著疑問,看她怎麼解決問題。

只見她先把相機的蓋頭蓋好,小心的保護著放在背後,眼中閃著詭異的光芒朝趙英妹走去,那嘴角很柔很淡的笑意讓人有發毛的感覺。

她低頭俯視小鼠妹好一會兒,仗著身高給人一種壓迫感,讓她想逃又逃不了,莫名的升起一股驚慌,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

驀地,所有人都怔住了。

空氣也在瞬間凝結不再流動。

沒人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是真的,尤其是一向驕蠻的趙英妹,她全身僵硬像一根棒冰,沒有反應的呈現呆滯狀,腦子空白一片。

冬天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更沒有使出強硬的手段逼使她屈服,她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有關國際禮儀的基本。

她,吻了趙英妹。

「如果妳那麼喜歡吻人,我建議妳來吻我,我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抗動作,而且樂于配合。」

雖然她吻的是女人,而且是他同母所出的親胞妹,可是兩唇膠著相觸時,他的內心仍受到極大的沖擊,一陣翻滾的怒意由月復中燒起,延至大腦。

他承認失去了理智,很想扭斷那優美縴雅的頸子,顧不得眾人呆楞的神情,一上前就將她往背上一扔,扛起尖叫連連的壞女人。

她居然敢在他面前親吻其它人,姑且不論性別,她的行徑都太激進了,手段過于剛烈。

大概只有他一人還能行動吧!其它人像木頭人一般直挺的站著,不是掉了圓鍬砸到腳底板,便是一腳踩在牛糞上猶不自知,完全忘了該如何思考。

要不是他太憤怒她的乖張行為,否則當時的滑稽畫面真叫人噴飯,所有人都傻住了。

而她,這個壞事做盡的邪惡魔女猶不知反省,一徑拿起相機猛拍,人在他肩上搖搖晃晃仍一副專業,快門聲 嚓 嚓得令他火大。

她到底有沒有記住誰才是她的正牌男友?!竟比刁頑的趙英妹還會惹事,讓人無從防範的天外飛來一筆,著實可惡得灼燙他的心。

愛吻人是吧!他有張隨時候教的嘴,絕對能吻得她無法興風作浪。

是該讓她升格當他女人的時候,免得她腦子一閑盡裝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老是出人意表的做出匪夷所思的舉止,以為她來自外層空間。

或者她真的是外星人,所作所為毫無邏輯。

「唔……夠……夠了,你想害我喘不過氣……我腳軟了。」沒力氣站直。

「腳軟了就躺下,好方便我上下其手。」趙英漢當真將手探入她的衣服底下,撫模圓渾曲線。

冬天的咯咯笑聲轉為輕吟。「終于忍不住了吧!牧場主人化身為惡夜狼梟。」

嗯!好粗糙的指月復,刮痧似磨過她小麥色肌膚,帶來強烈的酥麻感和快感,她相信她會喜歡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她的身體比她誠實。

「少用妳可惡的嘴激怒我,現在是白天還不到晚上,還有,台灣沒有狼。」只有一個為愛痴狂的男人。

她好美,美得令他害怕,憂慮一時沒捉牢任她由手中飛走,投入其它男人的懷抱。

唔!也許是女人。

眼中閃耀著濃濃,因不安和張揚不出的怒氣而感到奔流,兩手忙碌不已的趙英漢不承認他快被生醋淹過喉嚨口,一身酸得幾近滅頂。

她該死的令人想征服她,用名為愛情的繩索將她層層捆綁,叫她掙不開也不願撐開,自願沉溺的化為籠中鳥,每日為他鳴叫愛的樂章。

女人,絕對是世上最復雜的生物,男人永遠也沒有搞懂的一天。

「受教了,不過我這張可惡的嘴想吻你。」台灣沒有原生種的狼,可有他這頭變身狼首。

頓了一下,他低頭吻上冬天的唇。「樂于從命。」

摩挲的唇瓣如細紗一般柔順,月復里的怒氣早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囤積已久的熱源,似盤桓不去的雲層集中在男性精華處。

他的火燒得正旺,不容她逃月兌。

充滿濃欲的眼陰闇得叫人動情,他用放開的熱情追逐她口中的丁香舌,或吮或挑的輾轉翻覆著,強悍的霸氣執著于對她源源不斷的愛意。

這是挑情的吻,也是附愛的吻,交付生命的狂戀痴傻,意欲將她卷入無止境的愛潮里。

愛沒有盡頭,燃燒殆盡的靈魂仍會繼續愛著,直到延續至來世。

生生世世,世世生生,耿介正直的趙英漢允諾他永世的愛意,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一旦說出了口就不會後悔,即使他只用心告訴她。

「你會不會……覺得進展太快了?」冬天微喘的趁著他的嘴忙于其它地方時,吐了一口大氣的問道。

「不,我認為還是太慢了。」他為她心動了十年,現在的速度簡直是烏龜在爬行。

「慢?」她可不這麼以為。

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剝光了,連最難月兌的貼身牛仔褲都已經丟棄在一旁,她很難想象他所謂的慢是慢到什麼程度。

他在她身上點火。

「妳話真的很多,而且常用在不該用的時候。」譬如此時她只需要發出申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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