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空 第4頁

「不、不要呀!我不要被種在地上當花農,死小孩,爛小孩,不能枉顧人權,我到勞委會告你……」嗚,有膽別走,他怎麼盡來陰的,好歹先把他拔起來。

哼著童謠的小男孩快快樂樂的消失眼前,留下嗚咽不已的韓青森暗自垂淚,心里猛想著心愛女子的美麗芳容,不甘心又被個小表破壞他好不容易抽空排出的休假日。

蝴蝶呀蝴蝶,我好想你,你快飛到我身邊來。

一滴泛著光澤的男兒清淚順頰而下的滾落,一朵沉寂已久的紅色石竹似受了驚嚇的動了一下,溫熱的淚珠順勢滑落緊閉的花芯,那抹失色的花兒忽然艷了幾分,像重獲生命的甘泉微微張開一條縫。

石竹又叫母親花,它象征喜悅和榮耀,以及女性的愛。

第二章

一滴充滿相思的眼淚能有多大的作用呢?

相信沒幾人會認為它能改變什麼,一個痞子的淚水無非是風花雪月,哪能影響一季的花開花落,笑一笑當是一場春花落地,風過不留半絲痕跡。

但是韓青森這一滴情淚卻為他惹來了禍,那半敞的石竹花孤獨得太久,小小的潤澤有如雨後的虹彩劃過,迅速的溫暖花中情魄的主人,他怔愣了一下撫撫左胸,隨即當是一時錯覺的繼續先前規律的動作。

他不相信愛情,甚至是唾棄、鄙視愛情,視愛情為人生旅途中最大的絆腳石,他歧視、玩弄愛情,將別人捧到面前如珠玉一般的美麗深情徹底粉碎,嘲笑她們以愛為名的獻身。

夾雜輕吟的喘息聲由他結實的身下發出,面色潮紅的女子有著牛女乃白肌膚,黃金一般的細鬈發絲鋪散于色如深海似的床單,半闔的貓眼如綠寶石閃動著對他無怨無悔的愛戀,一寸寸奉獻出她的純真。

這是一段不被允許的偷歡,年輕女子完美無瑕的雪女敕胴體沾染上男子的體味,她眼中的迷戀令她忽略他眸底的冷漠,在與的撞擊聲中相互獲得解放。

他不愛她,卻掠奪她純潔的身體,在他的世界里強者有權佔有一切,包括眼前這個小他四歲、同父異母手足的未婚妻,女人的身體只提供男人發泄用,她們沒有靈魂。

瞧著包含他雄偉分身的女性部位,冷笑的嘴角再一次嘲弄女人的不可取,十天前她還在眾人的見證下套上屬于別人的戒指,如今卻成了他狎玩作樂的情婦之一,世事真是不可預料呀!

「你在想什麼?」

修剪得十分誘人的縴指輕輕搭放在肌理分明的寬肩上,一副沉醉模樣的不住哀模令她欲仙欲死的強健體魄。

「幾時我的思維也輪得到你來管,別忘了你的身分。」不留情的甩開背上的胴體,他一如往常的將歡愛過後的人兒遺棄身後。

女子的眼神一暗,流露出悲傷。「你知道我不想嫁給格德,我心中真正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為什麼她必須選擇,不能順從心意嫁給所愛的人?她是用盡全部的心力在愛他,可是他卻不要她。

「太多的女人說愛我,你以為我該感動地為你和兄弟決斗,好滿足你可笑的虛榮心?!」她還不值得他撕毀平和的假象,手足拳腳相向為一不守婦道的女人,豈不徒增笑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對我好一點,不要將我排拒于你生活之外。」其實她心里想說的是不要將我排拒在你心門之外。她要的不過是一點點受關心的寵愛。

但她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望著他寬闊的背暗想自己的渺小,不自量力的愛上森林里昂首闊步的雄獅,他的身邊永遠不缺緊緊相隨的悍戾母獅,根本由不得她介入。

「好一點?」他冷笑的攫起她的下顎,施壓的一按。「你找錯對象乞憐,我不是那個該負責你未來好壞的男人。」

他的目的不過是摧毀她眼中的純真,讓她認清人生現實面,人不能依賴愛情而活,她口中的愛會隨時間的流逝腐爛,惡臭無比地招來蚊蟲病菌,徹底的腐蝕華麗外表下的骨髓。

榜蘭斯‧凱麥拉‧艾拉特三世是世襲的英國伯爵,受封菲爾德一地,因此又稱菲爾德伯爵,生性嚴謹得像個道地的英國貴族,霸氣剛愎不近人情,唯我獨尊容不下人質疑其權威。

出入乘名車,衣著出自名家設計,飲食全是世界名廚所精心烹調的,一板一眼的像是英國上流社會打造出的活教科書,眼露輕狂和睥睨世界的倨傲,仿佛沒什麼人或事能輕易將他擊倒,他是不敗的強者。

所以他態意的掌控艾拉特家族的大小事宜,不管是農作物的稅收或家族中適婚男女的嫁娶,一律都得經由他評估下決定,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意思另做安排,除非他們想永遠失去艾拉持家族這後盾。

他打擊敵人的手段十分殘駭而且毫不留情,就連自家人也常為他陰狠的做法感到害怕,生怕他邪惡的魔掌不知何時會伸向他們的脖子,心中有懼的不敢反抗他的獨斷獨行。

听說十七歲前的他並非如此獨裁專制,而且還是個謙恭有禮的小紳士,為人熱情不時帶著沉穩的笑容,對人對事從無惡意的盡其所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直到他母親受不了丈夫因外遇執意離婚而跳樓,他謙和的性格才一夕間大變,不但變得大家都陌生的不敢靠近,也不再相信愛情的存在,由心底根除與愛有關的話題。

「我愛你呀!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不嫁,你為什麼非要把我推進別的男人懷里?」她想問的是,你不會舍下得嗎?如我愛你一般的愛我。

榜蘭斯笑容殘酷的輕撫她嬰兒般粉頰。「你所說的男人不巧正是我弟弟,你得恭敬的順服他,一如順從我。」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打亂他已作的決策,她對格德的將來大有助益,他準備培植他進軍眾議院,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議員,蘿莉的父親是最佳的助力,一塊完美的踏腳石。

他不在乎犧牲誰,為了家族的榮譽和產業的永續經營,每個人都必須按部就班的執行他賦予的使命,別給他搞出不可收拾的亂子,否則他絕不輕饒。

「可是你卻和他的未婚妻上床,這也是你送給他的結婚賀禮嗎?」一想到他對自己的狠心,善良如天使的蘿莉也忍不住要傷害他。

可惜她的表情不夠凶狠,欲哭無淚的揪著心窩,仿佛只求他一絲絲愛憐,如此,她甘心為他為死,眾叛親離也在所不惜。

「蘿莉,別惹我生氣,目前我還十分滿意你女敕如凝脂的身體,不要讓我在你身上留下不堪回首的印記。」他手一使勁,柔細的肌膚出現幾條鮮紅的指痕。

她吃痛的輕呼一聲,屈辱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難道你只要我的屈從而不要我的愛?」

「不要跟我談這種廉價的話題,起身把衣服穿好,我派司機送你回去。」他不屑回答的扣上襯衫的最後一粒扣子,背著她走到窗邊點燃煙頭一抽。

榜蘭斯這短暫的三十年歲月里若有什麼痛恨的事,大概非女人的眼淚莫屬,太多女人企圖以她們的淚水留住他的眷寵,以為他會心軟的許下她們想要的一生一世。

可是這一張張虛偽的美麗臉孔所要的真是他一心三思的愛嗎?他看下見得,她們更愛他身後的龐大財富和權勢,以眼淚為武器想成為菲爾德伯爵夫人,享受他身分所帶來的一切榮寵。

「我不能留下來陪你一會兒嗎?我保證不說些令你心煩的話,安安靜靜的待著。」裹著薄被下床,蘿莉縴柔女敕白的雪足踩過豐毛地毯,整個人往他寬背一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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