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凡心 第8頁

而他的回答是拉過她,深烙她殷紅的雙唇,以一記火熱的長吻向她宣告︰游戲開始了。

從現在起。

☆☆☆

「我愛你,直到世界盡頭崩潰仍不改變,沒有你我的生命將失去任何意義,不再光亮有如陰暗的沙層,隨時將我淹沒在最深沉的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見你美麗的容顏。」

金光覆蓋下的男人輕擁一頭長發的愛人訴衷情,深情的雙眸讓每一個見證他們愛情的人都為之動容。

「喔!吾愛,你強壯的手臂是我的依靠,你眼底的依戀住滿我全心的愛戀,我願跟隨你到天涯海角。皚皚白雪是上天給我們的祝福,我們會一路走向幸福。」她真的好愛他,滿心滿眼只容得下他的身影。

雪花飄飄,洋溢著彩虹的顏色,光彩奪目地將相愛的兩人包圍,遼闊的雪地里只有成對的足跡連到天際,雪兔探首偷窺情人們的私密情話,一句句都帶著愛的信息。

「來吧!我勇敢的愛人,將你的一生交給我,我將為你打造一座天堂,讓你無憂的為我展露笑容。」他朝她伸出左手。

雪白的小手輕輕一放,交付她所有承諾。

「帶我走,遠方的鐘聲正催促著我們,我的愛只願停泊在你的懷中。」耀眼的女子笑得好恬靜,好像她擁有整個世界。

「嗯!我的愛,我心如你心,永生永世不相忘……」

呼!終于放晴了,她以為這場雪要下到世界末日呢。濕冷的氣候叫蛇難受,暖暖的陽光照在皮膚上真是舒服,令蛇昏昏欲睡的想找棵樹攀掛著,不問世事的享受難得的冬陽。

有多久沒接受暖陽的洗禮,感覺像一輩子般遙遠。猶記得還是條天真爛漫的小笨蛇時,她跌跌撞撞的學習蹩腳法術,人不人、蛇不蛇的處處受排擠,無法歸類該是何物種。

當體內的蛇性超越人性時,物競天擇的生物學理論自行為她選擇未來的出路,她爬行的速度遠勝于用兩只腳走路。

一幕幕過往由遠拉近的浮現眼前,她都不曉得蛇的記性這樣好,毫無遺漏的編寫她三百六十六年的蛇蹤,見證了朝代的興衰起落,戰爭似乎無所不在地爭奪人類資源。

突然間,她竟覺得自己老了。

望著依然潔白細女敕的似雪肌理,慵懶成性的雪子頭一回有歲月不饒人的感慨,懶洋洋、不想動地看著遠處正在演肉麻愛情戲的男女,不屑的嘴角往下一撇。

什麼生生世世、至死方休,什麼惟一摯愛、永不分離,人類的遣詞用字真是越來越聳動了,他們的一生能有多長,頂多活個八、九十歲就算長壽了.哪有資格為愛情下注解。

即使人世間真有輪回,可是要湊在同一時間、同一物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誰能保證來世還能廝守,天長地久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神話,專門用來騙取愛情的假象,只有傻子才會相信真愛不死。

所以嘍!她從不相信愛情有多偉大,偶爾拈來當消遣還可以,就是當不得真,這年頭的速食愛情比一碗泡面還廉價,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歌頌。

瞧!又在騙錢了,月兌光衣服在雪地里打滾有何樂趣,她就不信他們一點也不冷,光她蛇眼一瞄就知地有多濕冷,沒凍成冰棒是他們運氣好,哪還能熱情如火的交纏。

遠處的一對男女半果著身子相互廝磨,打得火熱似的不停擁吻,好像正在進行一場神聖非常的情潮,身體的踫觸如兩塊磁石膠著難分,看得人眼紅萬分。

可是焦距若調近些,兩人的四周起碼圍繞了不下百名的工作人員,全都用專業的眼光捕捉他們每一個動作和表情,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必須NG重來,什麼情呀欲的全被打散,哪還熱得起來。

幸好蛇不用人間貨幣,她要什麼彈彈手指就有,雖然不一定應有盡有,但足以應付她所需,不需要拼老命的汲汲于金錢的累積,成為錢的奴隸。

「瞧他們兩人搭配得多適宜,男俊女嬌柔簡直是相得益彰,是有史以來票選最受歡迎的屏幕情人,沒有人可以破壞他們的和諧。」誰都別想介人的超強卡司。

只有她才能創造票房奇跡,將觀眾的視線拉進電影院,打響夢工廠的名號,哄抬一流人才爬上戲劇巔峰,成為各界競相爭取的票房明星,她功不可沒。

「噴,這天氣還真冷呀!不知道有沒有零下十度。」一想到那低冷的氣候,艷光照人的美人兒買暖的抱緊電毯縮縮腳。

沒下雪不代表氣溫回暖,歐洲的冬天可是會凍死人。

「你沒看見他們濃情蜜意地談情說愛嗎?絆腳的石頭最好自動滾開,等人來趕就難看了。」這場戲是波莉特意請導演加進去的,不信這女人看了會無動于衷。

「哈!真想睡覺,暖暖的陽光真像春神的縴細十指,撫弄得我一身舒暢無比。」優雅的掩口打了個哈欠,動靜皆美的雪子嬌懶輕嚶一聲。

雪融的日子真值得期待,躺在滿阿爾卑斯櫻草的綠地上曬太陽一定很過癮,滿山滿谷的花香撲鼻,讓蛇不偷懶都不成,小歇一下睡個懶覺比當神仙還快活。

微風輕送……喝!她想得太美好了,這要命的鬼天氣真是不合作,冷颼颼的寒意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讓她冷得想找個男人來攀。

「別給我裝傻,你的目的我一清二楚,想借著女人的天賦爬上他的床是不可能的,放蕩的行為只會令人不齒。」她看多了這類寡廉鮮恥的下流女人不擇手段的伎倆,以為上了他的床就能掌控他的一切。

「奇怪,怎麼有股發酸的餿味,誰跌到餿桶里了?」擰鼻一嗅,雪子夸張的揚揚手掃除難聞的氣味。

表情頓時變得難看,波莉壓沉聲音地怒視她。「不要裝模作樣,你的企圖休想逃過我的耳目,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

她打發過不少像她這樣的女人,表面愛得死去活來、沒他就活不下去的模樣,其實骨子里都一樣婬穢不堪,只為他銀行數字而來,不惜出賣換取有形的物質享受,沒有一絲真情真意。

「錢?」嗟!好庸俗的字眼。

一見雪子眼神多了抹光彩,以為計策奏效的波莉鄙夷的露出冷笑,陰沉的嘴角揚高幾分,準備撕張支票丟向她貪婪的艷容。

「咯咯……難怪我覺得臭氣沖天,原來源頭是你這塊大黑炭呀!幾天沒刷你身上的污垢了?」眼波流轉,帶著幾許明媚的風情。

「你……」她氣惱的握緊手上的行事歷,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地非常熱鬧。「你到底要多少?」

「只要我開口就能得償所願嗎?」閑著沒事做逗逗她也好,反正有個人在一塊吵著也難以清靜。

送上門的小丑魚不逗弄一、二有愧蛇心,她怎好不順從天性呢!

丙然是死要錢的貨色,不具任何威脅性。「開個價吧!不太過分的話你很快會有一筆金額人賬。」

她暗地里估算著她值多少。

「我對數字向來沒什麼概念,你就先割下一個耳朵取悅取悅我,也許我一開心就換個男人攀。」給她錢干什麼,一把火燒了好取暖嗎?

「你這是在拿喬嗎!你以為我會任你勒索。」她想得太天真了,她多得是辦法對付她。

雪子開懷的一笑,像是她剮說了個令蛇捧月復的笑話。「看不出來你也會臉紅,紅通通的挺可愛的。」

「你在嘲笑我?!」波莉惡狠狠地瞪著她,兩頰因憤怒而漲紅。

不過以她沉厚的深蜜色肌膚根本難以分辨,不仔細看個分明,還真難看出她臉上還有其他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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