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 第1頁

放鞭炮喔 【那鏵br />

看到這本書的內容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好像在哪一本小說中瞧過類似的情節,但是又不確定是哪一本,有點熟又不太熟是吧!

炳!謎底揭曉了,那就是秋仔早期的作品《戀蝶》。

其實每個編夢的作家心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版本,每回創作時都想盡心盡力的搞定文字,不把文字化為心中的模樣絕不甘心。

可是,秋仔老說一句話,書中的主角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反叛心,明明設定好的故事走向,會因他們的任性而有所偏頗,再回不到原來的所願。

飲恨呀!這是生他們的「娘」,最痛心的一件事。

孩子不乖不打緊,還造反,這還有天理嗎?不抽出來鞭打一番豈知為娘的苦心,恨鐵不成鋼呀!

《戀蝶》一開始時是設定上、下兩集,但秋仔寫到一半突然很想開另一系列,於是濃縮了內容,感覺故事全擠在一堆了。

這件事一直擱在心里成了疙瘩,左躺右臥睡不安穩,就是給他個不爽。

累積過多的能量會爆炸,終於有一天秋仔發瘋了,決定把它「重」寫一遍,再來看看爽不爽,如果不合心意的話……

嘿嘿,下回再看到一本內容雷同的蝴蝶篇,千萬別太驚訝,因為秋仔又瘋了,沒辦法控制大腦神經和右手,你們只好再受一次荼毒,誰叫秋仔改名當挑剔秋了。

啊!對了,過年了,要不要拜個年說幾句祝賀的話,人家說過年討過紅包才吉利,你們會包個三千,五千來恭禧發財吧?

呵……等你喲!來電請撥○二○四二三三八三,秋仔是二八一十六的小泵娘,年年發春……春字請自行擦去,筆誤啦!

是年年發財,酬勞步步高升,望你牽成哦!

惠賜一票。

鈔票的票,和選舉無關。

然後,大家一起發大財啦!麻將台上見真章。

楔子

血,由身體里滲出來。

似深夜綻放的玫瑰濃郁,濃得令人不安幾近昏厥。

月圓如玉盤的高掛半空,一陣狼聲由遠處傳來,四周的群狗騷動,咆哮聲互有起落,似在害怕即將到來的現象。

是什麼東西正在穿刺她的皮膚,感覺酥酥麻麻又有點疼痛,好像細細小小的針扎著她,不肯罷休的布滿全身。

別……別再來了。

是誰在拉扯她的四肢,不管她哀嚎、求饒地拚命撕扯她緊繃的肌肉,她覺得自己快四分五裂了,完全不能自己。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痛得連呼吸都覺得沉重,胸口幾乎要爆開地向兩肋撐脹,她要死了嗎?

不!她不要,她是才剛升國一的小女生,她不要那麼早死,她還有好多夢想沒實現,她要活下去,活下去……

血,依然在流。

他們說這是變成女人的象徵。

可是他們沒有告訴她變成女人付出的代價,那種痛每月必須承受一次。

口,好渴,像火在喉中燒灼。

住手、住手,不要再擺布她的身體,沒看見她快裂開了嗎?!你們這些惡魔離我遠一些,我不會屈服的,誰也別想佔據……

咦,怎麼有毛,手上、腳上全是毛,又黑又粗地布滿全身,她到底得了何種怪病?

鏡子照出一張似狼的面孔,正值發育的胡翩翩驚恐不已,推倒桌上的獎牌,撫著喉嚨尖叫,不敢相信這張臉居然是自己的。

匆匆忙忙想逃離這個惡夢,四肢突然往內一縮,無法站立地只能以狼的形體行走,她惶恐萬分的朝飯店窗戶往下一躍。

七樓耶!她在落地後才想起自己住的樓層,吃驚的抬頭望向高聳的建築物,嗚咽地對空叫兩聲。

月,是這般的圓,照映出街上踽踽而行的身影,不知情的夜歸者直以為她是一只純白色流浪犬,沒多看一眼的錯身而過。

不知走了多久,她累得走進東區一條小巷子里,趴在黑色鐵門外暫時歇腳。不曉得接下來會如何,她好想回家。

「想解除你現在的困擾嗎?『愛情當鋪』能讓你所有的煩惱消失。」鐵門內傳出稚女敕童聲。

她低幾聲地詢問說話者,之後身影即沒入鐵門。

第一章

「媽!你不要死,不要死啊!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不會有事的,你要撐住,不要留下我……媽……你醒一醒……」

鄰居們同情的望著背影瘦小的男孩,什麼忙也幫不上地站在一旁乾著急,只能不停地問身邊的人——救護車到底來了沒?來得及救人嗎?

鮮血不斷由婦人口中溢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快五十了,她終年為生計忙碌,終於把健康的身體給搞壞。

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年僅九歲的兒子,大人做錯事卻要一個孩子來承受,她真的想留下來多陪他幾年,起碼等到他可以自給自足再走。

但蒼天弄人,在她快走出昔日陰影,可以過安定的日子時,癌細胞悄悄侵入她的肝,慢慢擴散至整個器官。

要不是她老覺得嗜睡,容易疲倦,工作時常不小心出差錯,可能到死她也不會進醫院檢查,然後得知這青天霹靂的噩耗。

如果有錢進行肝髒移植手術,說不定她還能撐上幾年,將兒子撫養成人。

可惜她只是月入不到兩萬的清潔工,負擔家計和兒子的學費後幾乎所剩無幾,得靠省吃儉用才能勉強打平開支,自然湊不出龐大的手術費。

她瞞著兒子自己得病一事,拚命兼差想多攢一點錢,連醫藥費也省下來,不希望兒子一毛錢也沒有的流落街頭。

終於她撐不住了,病情一發不可收拾。

餅度的勞累,加上營養不良導致病情惡化,甚而引起其他並發癥,原本能拖上一年的病體,不到六個月就不行了,頻頻吐血,面黃肌瘦,身上都快看不見肉了。

一大早送完報後,她已察覺不對勁,但她仍忙著為兒子做早餐,強撐著送他出門才嘔出一口血。

要不是兒子作業簿忘了拿折了回來,恐怕再見面已是天人永隔,沒能送她最後一程。

「涯……小涯……」虛弱的聲音幾近游絲。

「媽,我在這里,你睜開眼看看我,媽……你會沒事的,你會好起來,你一定要……撐住。」不能死,求求你不要死,我不能沒有媽媽。

他眼眶微紅的握住母親無力抬起的手,渾身早沾滿她嘔出的鮮血。

但他不在意也無心思索一身的血紅該如何處理,只是哽咽的低喚母親,不停的替她打氣,跟她說話,希望把她喚回來。

「別……別哭……男孩子不可以……哭,媽媽不喜歡你哭……笑……要笑……不要讓人看見……你的軟弱。」婦人有氣無力的說,吃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

她知道時候到了,不走不行。

「我沒哭,是蚊子跑進眼楮里了,我揉掉它。」竇輕涯飛快的抹去淚,不讓母親擔心。

一旁的鄰居看了鼻酸,偷偷的轉過頭拭淚,抱怨救護車為什麼還不來。

熬人笑得欣慰地噎下沖到喉嚨的腥甜,想多看他幾眼。「乖,笑一個給媽媽看……媽媽最喜歡……你的笑容。」

「我……好,我笑,我笑給媽媽看,你一定要好起來。」抽噎了一聲,他揚起一個快哭的笑臉安慰母親。

他的笑比哭還難看,看得鄰居們心里更難過,紛紛轉過身,不忍再看下去,怕會哭出聲。

母子倆的居所是位在防火巷後頭的一間小平房,附近居民老愛在巷子口堆東堆西,所以救護車繞了好幾圈也找不到正確位置。

一位拾荒的老人好心的指了路,救護人員才抬著擔架穿過人群,將不斷嘔血的婦人送往醫院,而母子倆緊握的手始終不曾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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