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被南宮耍了一記,他故意說些混淆視听的言語讓他心急,一時不察的丟下上百億合約直奔台灣,還鬧了個大笑話。
「你認為我在瞪你?」他將語氣放得很輕,但听在他人耳中仍然嚴厲得像在訓人。
「你會不會打小孩?」要先確定才敢開口,皇甫酷可不想被人從飛機上丟下去。
表情一陰,他睨了她一眼。「看心情。」
在他先入為主的想法中,皇甫酷應該是男孩子的名字,因此問都沒問的認定她是男孩。
「那你現在心情好不好?」他有心情呀!原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機器人也有情緒。
「不一定。」如果他一直膩著他母親不放。
母子再怎麼親昵也該有個分寸,他七歲時已在模索幾何學,接受成為繼承人的訓練,母親成了他生命中的配角可有可無。
皇甫酷哇哇大叫的抗議。「不公平,你欺負小孩子,你會被巫婆變成青蛙。」
歐陽閻天當是小孩子的胡鬧語言不予理會,但一旁的上官青青可就緊張了,童話有時也會成真。
「酷,不許沒禮貌,怎麼可以把叔叔變成青蛙呢!萬一被人家吃了怎麼辦?」那算是一條人命還是蛙命?
無解。
眉一擰,他似乎不贊同她的話,覺得她不夠莊重。
「我們把他變成青蛙化石,這樣不就不用怕他被人吃了。」化石多硬呀!恐龍也咬不下去。
「對耶!你好聰明……」兩聲輕咳讓上官青青為之一楞的收了興奮。「呃,我是說變成什麼都不好,歐陽先生是人不是青蛙。」
先生兩字讓歐陽閻天的心往下沉了一分。「叫我閻天。」
「哦!閻天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你千萬別動怒。」只有靜才管得動她。
「閻天,不準再加上先生兩宇。」她不該和他生疏得好似陌生人。
「可是我們又不熟,怎好直呼你的名字,人不可能一下子由蟑螂進化到猿猴。」要漸次進行。
笨媽也有開竅的一天?驚訝不已的皇甫酷張大嘴巴不敢相信,母親也會拐著彎損人。
「你說我是蟑螂?」他的聲音冷得像七月的暴風雪,特別陰冷。
突然明白自己說了什麼的上官青青連忙道歉。「對不起,我話說得太快了,以前靜常罵我是剛由蟑螂進化而來的猿猴,所以我一時沒注意就月兌口而出。」
原來是……唉!害她空歡喜一場,以為媽咪了解人性本惡的真諦。
「靜是誰?」
「我妹妹,短頭發的那個。」讓人不看也怕的小魔女。
他記得了。
一個身高不到他肩膀的高中小女生,氣質清冷,沒有高中女生應有的稚氣和怯弱,老用一副審判的眼神瞧他夠不夠份量帶走她的大姊。
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她不點頭他便無法達成心願,所有人都該歸她管似。
「她很可愛對不對,東方說等她高中一畢業就要娶她,那時我們就解月兌了……」不必再忍受青椒的味道。
媽,你高興得太早了吧!三姨沒那麼容易把自己嫁掉,反倒是你多擔心自己一點吧。假裝看書的皇甫酷不時偷瞄兩人。
「解月兌?!」是他听錯了還是她原意如此?
「呃,是自由了啦!靜管我們管得很嚴,是我們家的小避家婆。」大事小事由她一手包辦。
「我以為你才是大姊?」哪有大姊受限小妹的道理,上官文靜太倡狂。
他以自己的想法妄加罪名,認為她受委屈了。
聞言嫣然一笑的上官青青差點奪去他的呼吸,「我比較駑鈍不會持家,靜從小就是我們家的支柱,交給她來管才萬無一失。」
「你是純真不是駑鈍。」他對上官文靜的印象又壞上一分,長幼有序,她不該造次。
她開心地再度展露令他失神的微笑。「歐陽先生你太仁慈了,我很久沒听到有人贊美我。」
因為你迷糊過了頭,老忘了人家曾說過什麼,過目即忘的本事高人一等。皇甫酷同情所有愛上她美麗母親的人。
「閻天。」拉回迷失的心智,他懷疑自己會有對她膩了的一天。
她太美了。
美得迷惑人心。
連他都把持不住,只想葬身於她兩池迷人深潭中,永不浮起。
「嗯,閻天先生,你帶我們到英國做什麼,真要讓酷認祖歸宗嗎?」認可以但不能留下,酷是她們家的孩子。
七年的感情誰也奪不走,皇甫酷是上官家的,就算是昭容來要孩子也不成。
「閻天,別讓我再說一遍,」他不喜歡她違背他的意思。
習慣主控所有的人與物的歐陽閻天冷戾一睨,眼眸中的霸氣睥視一切,不準任何人有自己的個人意見,只能听從他所下的命令。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權利與,沒有溫情,人與人的關系建立在利益上,互相結合以獲得更多的利益,他絕不做無利可圖的事。
唯獨上官青青令他失去控制,一而再的讓陌生的情感凌駕他的理智,頻頻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
「好吧!閻天先……呃,先把你威脅我上飛機的事放在一旁,有件事咱們得說清楚,酷是我們的,你不能搶。」瞧!她很勇敢吧!耙勇於表達意見。
在心里為自己喝采的上官青青沒發覺,一旁的女兒露出「她沒救了」的表情。
她們的?「不,他是歐陽家的子嗣,用不著搶。」
他的意思是他原本就屬於歐陽家不必搶,他已是這個家的一員,誰也不能否認。
「酷,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好難懂呀!她怎麼突然覺得頭皮好麻。
沒好氣的皇甫酷老氣橫秋的捉住笨媽的手。「那就是人家要跟你搶孩子啦!」
奧?!什……什麼?
她會被靜和桃花剝皮。
第二章
「歐陽先生請留步,我是雪莉‧懷特,希望能與你做個朋友。」
飛機甫降落在希斯羅機場,上官青青的時差尚未調整過來,整個人昏沉沉的只想找個地方休息,她腳步輕浮的跟著人群往出口走去。
冷不防地有人擒住她的手臂,讓她一個沒站穩跌入對方的懷抱中,她掙扎不開,抬頭一望,原來是那個霸道得令人生氣的家伙。
什麼酷是歐陽家的孩子不可能歸還,叫她別痴心妄想想帶回孩子,他們歐陽家可以讓酷受最好的教育,學習到當一名繼承者應有的能力。
這些話非常欺負人,她很少會因別人的無禮而動怒,而他絕對是第一人,甚至是唯一的一個。
難道上官家的人就虧待了酷不成,她們家的酷還不是一樣活蹦亂眺,精力充沛的去打人家的小孩……呃,是體力過度充沛地和小朋友做做手腳運動,她的童年快樂又幸福,絕非金錢可以衡量的,
那由他口中說出的蔑語讓人生氣,沒有傲人的家世和萬貫家產又怎樣,人活得快樂最重要,誰希罕他的金錢施舍。
等她找到電話亭他就死定了,她要叫靜把他變成青蛙,看他敢不敢恃勢凌人。
「你拉著我干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和你不熟……」唔!他……他在干什麼?
眼楮冒火的皇甫酷很想替母報仇,但是想想自己一條腿沒人家胳臂粗只好算了,沒關系,她有很多整人的小把戲,日後一定要他好看。
「誰說我們不熟,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他冷淡的撫向身側皇甫酷的頭頂,表示他們是親密的一家人。
「孩子又不是跟你生的……」哇!他的眼神好可怕,莫非酷真是他的孩子,靜搞錯了?
「你再說一遍試試,」神情陰鶩的歐陽閻天極痛恨她的身子曾被另一個男子侵佔的事實。
即使是他的兄弟也不行,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