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擁有快樂,以及三個愛她而她也愛她們的家人。
還有四只非常有特色的寵物。
「你很美。」她指的是心,一顆無私純淨的心,不像她的已經丑化了。
上官青青不好意思的紅了雙頰。「我家桃花才是美女,我很普通啦!」
艷形於外才是美女,清靈於內是修養。
「普通?」聞言,歐陽佩珊失笑的想把自己埋了。「你要是普通怎能吸引閻天的注意,他的眼界高得離譜。」
連她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有可無。
「他呀!」一提到他,上官青青的嘆息頻率忽地增高。「你不會覺得他這個人很奇怪嗎?」
「奇怪?!」各界對他的評價是有正有負,但未曾听聞他有任何「奇怪」的癖好。
「對呀!老是命令人家這不準、那不行,好像天下唯他獨尊似,也不想想人是有思想的,怎麼可能受制於他人。」那些約束她听听就算了,根本沒去記過。
他們的交情還不到那個程度,而且他也沒資格管她,若非有酷的存在,他們等於是兩條平行線,陌生得連打招呼都不需要。
一陣好笑讓歐陽佩珊解了不少憂愁。「因為他迷戀你,你看不出來嗎?」
是的,迷戀,幾近痴狂,整幢宅子的人都瞧得出他的轉變,可她卻……
忽然間,自覺人生乏味的歐陽佩珊有了些生氣,認為活著還挺有趣的,受苦的人不止她一個。
「整天板著臉叫迷戀?」嗯,的確是奇怪的男人,非常與眾不同。
她完全感受不到,只知他想要個情婦,無關戀不戀。
「因為他不擅表達,你出現以前他連表情也沒有。」很奇妙的感覺,她有股想笑的沖動。
多久了?上一回發自內心的笑已不復記憶。
表情一變的上官青青驚訝的圓睜雙眸。「天呀!你說他是鬼?」
難怪了,他僵硬得連笑都不會。
「你……」她快翻白眼了,請給她嗅鹽。「我是說他生活嚴謹,態度嚴肅,凡事沉穩認真,不輕易展露情緒。」
托著腮,她又嘆氣了。「听起來很無趣,他活得下累嗎?」
他是小孩子絕對不會靠近的那一型,甚至會因他的出現嚇哭作惡夢。
幸好酷被她們磨得很大膽,不然她一定會被他的冷臉嚇得必須到廟里收驚。
歐陽佩珊笑了。「只有你會說他無趣,在英國人眼中,他是勤奮又正直的上流人士。」
「什麼上流、下流,不都是人嘛!為何要分貴賤,依我說,沒有喜怒哀樂就不算是人。」所以她討厭英國。
好想念台灣的小吃,她要回去逛夜市。
「如果能早一點遇上你就好了。」她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使者。
不是天使,而是比天使更高級的聖者。
「什麼意思?」上官青青眼神迷惑,只覺得眼前的她似乎變了,像是枯萎的花朵突然有了生機,綻放出美麗。
「沒什麼。」她釋放了自己而已,讓心自由。「試著接受閻天吧!他需要你。」
至於他和她的一段過去就埋在土里,沒必要讓心靈純淨的她蒙上塵粒。
可笑吧!像她這麼自私的人也會開始為人著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需要我?」不會吧!他看來比她強壯多了,不像弱者。
雖然有時候看起來讓人覺得有點可憐。
「因為他愛你。」
當場傻住的上官青青說不出話,一抹清暖的流泉化開混沌,心的最深處似乎多了什麼。
像是……感動。
不遠處有名勁裝打扮的女子深深的看了上官青青一眼,轉身離去時眼里不自禁流露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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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很奇怪?!」
最奇怪的人敢說別人奇怪,他才奇怪。
「你本來就很奇怪,那麼多女人不去喜歡偏偏老纏著我笨媽,你的腦子一定有問題。」媽咪長得比較美以外沒什麼長處。
除了非常迷人的笑容。
「你媽不笨,她只是戴上瑰色的眼鏡。」美化了眼中的世界。
「所以說你是奇怪的人,我媽笨也就算了,為什麼你也跟著笨下去,媽咪不會留在英國……啊!謀殺……」好痛哦!
大人欺負小孩,沒天理。
歐陽閻天冷哼的加重手勁。「有膽打架就別喊疼,你還真神勇呀!」
一手碘酒、一手紗布,怎麼也沒想到還得替他上藥,自己明明要去找他母親,為什麼會被一陣吆喝聲牽引了腳步呢?
沒見過那麼不服輸又野性難馴的孩子,他真的很像昔日那個逞強斗勇的男孩,為了一句話或看不順眼的理由便沖過去,和對方先打個你死我活再說。
「是你用濃縮碘酒……」喔!她會死掉啦!碘酒倒那麼多不用錢呀!他在報仇。
「酒精成分越濃越容易殺菌,你不知道嗎?」他故意取笑她的無知。
她當然明白,可是超痛!「你會有報應,你藉機凌虐我。」
「是嗎?」他冷笑地將一坨棉花放在她傷處一壓,讓她痛得哇哇大叫。
「你……你……魔鬼!」
「謝謝你的恭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架。」簡直無法無天,一個人居然敢挑戰人家七個。
眼里噙著不滿,皇甫酷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誰叫他們罵我娘娘腔,說我不男不女。」
「嗯。」仔細一瞧,他是有小女孩的秀氣。「打架不能解決事情,這是一種野蠻行為。」
他要是個女孩子大概也很可愛……咦,他在想什麼?這個小惡魔怎有可愛的一面,他只會和他唱反調,想盡辦法分開他和他母親。
一定是最近被他搞昏了頭才有覺得他可愛的錯覺,小惡魔的本性是為顛覆別人的生活而活,而他完全做到這一點,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愛?!
哼!下輩子吧!
「誰說的,最後他們不是一個個趴著向我道歉。」她得意揚揚的宣示自己的實力,表示她的方法才是真理。
歐陽閻天一听,舉手彈向她的前額,這是他以前從來沒做過的動作。「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
無力感莫名的浮上,他的作為令人頭疼與無奈,打他、罵他根本無濟於事,他依然我行我素的做他想做的事。
一個父親遇上這種頑劣的孩子,肯定不會感到驕傲而是痛心,可是他不得不說一句︰打得真漂亮呀!他適合當英雄。
「誰不對我就打誰,我管他是誰。」塊頭大有個屁用,中看不中用。
「一個首相的孫子,一個議長的外孫,一個上議院副議長最寵愛的小兒子……」每一個都具有貴族身份。
不懂政治的皇甫酷根本听不懂,她只認識台灣的阿扁。「嘶!輕點,你不要羅哩羅唆,活像個老頭子。」
打都打了還能怎樣,難道要叫他們打回來嗎?
「你說什麼?打了人還不知反省,你母親太縱容你了。」被寵壞的小表。
痛得癟嘴的皇甫酷生氣的抽回手。「你別再這麼可惡了,我媽不會理你的。」
「要不是你從中搞鬼,她現在已是我的︰」歐陽閻天恨恨的瞪著她,很想拆下她的一手一腳,免得她作怪。
「哈!」七歲大的小孩嘲笑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我媽雖然笨了一點,可是她不會當人家的外婆。」
「外婆?」以他的年齡不可能當任何人的外公。
「外面的老婆簡稱外婆這你都不曉得呀!有未婚妻的人還不安份守己,你們這些大人真奇怪,一個不夠還要第二個。」像爺爺就有兩個老婆。
笨媽不笨,她只是不想變聰明而已,免得這世界的聰明人太多,反而顯不出她的特色。